裴悅在腦海裡腦補出季乘風沒頭發沒眉毛的樣子,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這事若說季乘風慘吧,他明明有未婚妻,卻還在晚上的時候獨自去見出軌對象。
但說季乘風不慘吧,他出軌對象想燒的人不是他而是裴晏,他是被牽連到的無辜受害者。
最終,裴悅道:“季乘風可真倒黴。”
杜書琴笑了笑,沒有說話。
江禾舒納悶地問:“劉嘉伊怎麼突然就不想活了?”
死的時候還想拉著彆人一起,也是惡毒透頂了。
裴晏淡聲解釋說:“不是不想,而是她沒時間活了。”
他把劉嘉伊曾對裴穗安和江禾舒做的事情都還到劉嘉伊身上,劉嘉伊身體本來就不好,頓時更加嚴重了。
關鍵是這段時間又沒人好好照顧她,她身體情況惡化,就算劉嘉伊不策劃這場火災,她也活不了幾天。
隻是,那些汽油和打火機以及香水,是誰給劉嘉伊準備的?
裴晏跟人發了條信息,調查一下這件事。
江禾舒想起什麼,“我們去看看季乘風?”
季乘風是因他們才會遭遇這事,他們於情於理都該去看望一下。
裴悅興致勃勃道:“我也去。”
她想親眼看看季乘風現在的樣子。
杜書琴搖頭,“不用了,季乘風說在他頭發和眉毛沒長出來之前,誰都不想見。”
季乘風還是很在意形象的。
江禾舒遲疑幾秒,“那一周後你們的婚禮……”
杜書琴道:“應該會延後。”
沒頭發可以戴假發,沒眉毛可以紋眉或畫眉,但季乘風胳膊和腿傷的有些嚴重,得養一段時間。
幾天後,杜書琴果然告訴江禾舒,她跟季乘風的婚禮延後一個月。
江禾舒看了看日曆,在心裡算了一下。
那個時候她肚子裡的孩子差不多也滿三個月了,如果身體養好,說不定還能去參加杜書琴的婚禮。
正想著,裴晏把她摟進懷裡。
江禾舒放下手機,“怎麼了?”
裴晏道:“剛接到消息,裴陸英癱了,餘生隻能躺在床上度過。”
裴陸英還是幸運的,在叢林裡沒有遇到什麼大型野獸,勉強算得上是‘安安穩穩’地度過了一周。
但就在最後一天的下午,裴陸英遇到一頭野豬,差點被野豬撞死。
他勉強撐著一口氣,等來了裴晏派來尋找他的人。
送到醫院,裴陸英渾身是傷,還有幾處鮮血淋漓,那是被野豬啃的。
他因為受到驚嚇,癱瘓了。
這個消息對裴晏來說,稱不上好,也算不上壞。
因為無論裴陸英是死是活,對裴晏來說都沒什麼區彆。
江禾舒卻在心裡鬆了口氣,倒不是她對裴陸英心軟,而是不想讓裴晏手上沾染人命。
她避開裴晏胸口的傷,靠在男人肩上,“你不是說在調查誰幫劉嘉伊買的汽油和打火機嗎?查出來了嗎?”
裴晏頷首,“是吳城的老婆。”
江禾舒記得吳城,是當初給她虛假消息,耽誤穗穗跟裴晏父女相認的男助理。
不過……
江禾舒眼裡帶著疑惑,“吳城老婆怎麼會認識劉嘉伊?還願意幫劉嘉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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