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說清楚裴穗安生母到底是誰之前,江禾舒不想跟裴晏有絲毫肢體接觸。
電話那頭的江夏夏聽到這話以及江禾舒乾嘔的聲音,大笑起來。
這道笑聲在裴晏聽來,刺耳至極。
但看著江禾舒眼底的抗拒和慘白的臉色,裴晏隻能壓下心底的暴戾和鬱火。
他看向裴悅,裴悅秒懂,上前扶起江禾舒。
“禾舒姐,你要以自己的身體為重,一個男人而已,可有可無,咱隨時都能換。”
“我認識了不少青年才俊,以後有空我帶你去找他們玩。”
裴悅這樣勸道。
聽到這話,江禾舒顧不上心底的難受和悶氣,愣住了。
短短時間內,裴悅對江禾舒的稱呼就從‘嫂子’改成‘禾舒姐’,除此之外,她沒有幫裴晏講話,還……
裴晏磨牙,裴悅可真是他的好堂妹。
但不得不說裴悅這種安慰法還挺有用,至少江禾舒臉色好看了不少。
裴晏稍微放心下來,看向桌上還在通話中的手機。
江夏夏說讓他調監控,事實上,事發的第二天裴晏就調了監控。
可惜的是,算計他的人事先就把整個酒店的監控都弄壞了,監控一片空白。
裴晏道:“既然你說是你,那晚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江夏夏停頓兩秒,轉而嗔怪道:“當著姐姐的麵,我怎麼好意思把你在床上跟我說過的話說出來呢?”
她拒絕直接回答,又道:“那事已經過了三年,那天我又喝了不少酒,腦袋都暈乎乎的,記住的事情也不多。”
是記住得不多,還是根本就不知道那晚發生的細節?
裴晏黑眸幽深,沉如潭水。
江夏夏繼續說:“等我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孩子已經五個月了,醫生說我年齡小,孩子月份也大了,不適合流產。”
“恰巧這時有人找到我,說隻要我生下這個孩子,並把孩子給他們,他們就給我五十萬。”
“我同意了,我怕姐姐知道不同意,就謊稱自己胖了,報了減肥班,連續好幾個月都沒露麵。”
隨著江夏夏的這些話,江禾舒的心臟越來越沉。
這些完全符合事實,這讓她不得不懷疑……
江禾舒死死掐著手指,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
江夏夏還在繼續說著:“四月二日那天,我在c市第六醫院生下穗穗。”
“我怕被彆人發現我未婚生子,就借用了其他人的信息,沒有用的本名住院,孩子剛出生就被一個年輕女人抱走了。”
“我第一次見到穗穗的時候,就覺得非常熟悉,後來我聽說穗穗的身世,就忍不住開始懷疑……”
“前段時間,顧璟來探監的時候,我讓顧璟幫我查了一下,結果發現,穗穗就是我的孩子。”
說道後麵時,江夏夏聲音變得哽咽。
她緩了一會兒,說:“我說完了,如果你們還覺得我在騙人,我可以跟穗穗做親子鑒定。”
“我相信以裴總你的身份,把我暫時從監獄裡弄出來不算難事。”
“等我跟穗穗當著你們的麵,做個親子鑒定,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江夏夏這些話說得坦坦蕩蕩,絲毫都不心虛。
江禾舒深呼一口氣,“做親子鑒定。”
裴晏自然不會反對,事情就定下了。
考慮到江禾舒現在身體不好,不適合去c市,裴晏就想辦法把江夏夏弄來了a市。
那天,江禾舒看著裴晏拽掉幾根裴穗安的頭發,放進密封袋裡。
然後坐車,前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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