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之所以沒有把趙希敏放在眼中。
最主要的,他這邊消息不對等不是嗎?
除了知道趙希敏是曾經王教授帶過的為數不多的研究生外,對於趙希敏的背景他是完全的不了解。
正是基於這種原因,現在自己甩鍋行為被這女人打亂,他才會據理力爭。
“怎麼不可能,他就不想讓我們做出成績,這樣會顯得他更加的無能不是嗎?”
不得不承認,助理的腦洞的確是大。
這種一般人都不會想到的切入點,竟然真的被他找到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為了不讓我們了解更全麵的甲蟲,才搭上有可能損失數千萬的資金也要這麼做?
你這種想法真的是認真的嗎?
一個漁民拿數千萬的損失作為代價。
目的就是不想叫人儘快研究出對付甲蟲的辦法?”
趙希敏此刻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看向助理的眼神,就跟看白癡沒什麼區彆。
“小敏,現在開養殖場有這麼賺錢?”
一名站在趙希敏身旁的專家,聽到趙希敏的話後,不由得雙眼放光的看向趙希敏。
“他那裡的確有些特殊,和一般的漁場不一樣。”
趙希敏雖然從小在趙家被嬌生慣養長大,對於一些事情上的確有些任性。
但任性並不代表她傻。
當她看到這些專家的表情後。
就知道他們心裡想的是什麼了。
於是她隻能含糊的帶過。
對於葉遠的漁場,她並不打算提供太多有效的信息給這些專家。
“好了,人家漁場賺多少錢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彆忘了昨晚還聲稱要把你們都丟進海裡的小子,還能分給你們好處不成?
現在我們最主要做的就是抓緊弄到一些樣本,這樣我們對下麵的甲蟲了解的也會更直觀。
我可不想下次再出現這種事情。
一台海底機器人,這費用現在還不知道誰來買單。”
王教授雖然聽說葉遠的收入後也很意動。
但他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
對於這些,他還真沒有其他專家看的那麼重。
這並不是說他就不貪婪金錢,而是說他現在很清楚。
如果能夠快速的解決掉眼前的這場大麻煩。
那他之後得到的好處,可真的不比葉遠那漁場利潤低。
所以他也就不會去主動打那漁場的主意。
不過他也暗自下了一個決心。
那就是如果可能,他也會因為這件事,從而在葉遠身上好好的咬下來一口肉吃的。
畢竟他們這次損失可不小。
如果成功還好說,但如果失敗呢?這次的損失誰來買單?
不過有些話,作為他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不然也太有損形象了。
於是他深深的看了眼助理。
作為老教授的身邊人。
怎麼可能不了解老教授這一眼的目的。
雖然助理心裡很鄙夷老家夥不要臉。
但嘴上還是憤慨的說道:
“許航負責後勤,這件事就應該他來負責。
其次我有個建議,那就是我們這次過來,目的是解決沿海這種新型甲蟲帶來的危害。
作為受益者,我提議開通附近漁民的捐款渠道。
畢竟我們解決掉蟲災後,受益的是他們不是嗎?”
助理的話說出來,所有的專家都笑了。
其中雖然也有幾個人看不慣這主仆二人的計量。
但想一想成功後的好處,也就低頭不語。
如果說這裡麵誰最不同意。
當然就是趙希敏了。
不過她也知道,之前自己作為一個小輩,在這麼多業內專家麵前反駁助理的話就有些不對了。
現在再站出來幫漁民說話,她也不能再這麼做了。
但她心裡卻是隱隱有種猜測。
這些人的如意算盤並不見得能夠成功。
。。。。。。
當葉遠再次返回漁灣島,看到島上那黑壓壓的人群。
整個人都懵了。
“小遠,你可回來了,大家有事找你。”
李輝迎著從船上下來的葉遠,有些急切的說道。
“是啊葉老板,你可為我們做主。”
“葉老板,你是附近最大的養殖戶,我們都聽你的。”
“小葉,這次的事情你一定要拿主意,我們不了解情況,他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葉遠聽到人群中的議論,有些摸不到頭腦。
不過從人群中,他還是看到了幾名附近的養殖戶。
這些人,他還是在一次養殖協會的會議上見到過的。
雖然平時不怎麼來往,但多多少少大家也混了個麵熟。
“大家靜一靜,你們說的是什麼情況,我怎麼越聽越迷糊?”
葉遠對著鬨哄哄的人群大聲說道。
然後轉向李輝,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他。
“事情是這樣的。。。。”
李輝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晚上發生的情況。
當葉遠聽完後,整個人直接被氣樂了。
“許航呢?”
葉遠並沒有急著給出答案,而是問李輝許航的下落。
“在島上,在蘇教授的彆墅。”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葉遠這才轉過頭對著所有人問道:
“捐款?你們想捐嗎?”
葉遠的話,直接問到了這些人的心坎上。
這幾年,藍島環境本來就不太平。
之前的綠藻災,緊跟著海星,好不容易熬過去了,又發生了一場海嘯。
可以說兩年裡,很多養殖戶不僅沒有賺到錢,甚至有些人已經賠的傾家蕩產。
當然,能出現在這裡的,說明都是從這些災難中挺過來的。
可挺過來是挺過來了,這可不代表他們就賺錢了。
錢都沒有賺到,傻子才想捐款呢。
這不是,葉遠剛剛一問,就有數個養殖戶大喊了起來。
“不想!”
可是也有人有不同的意見:
“可是人家說的也對,預防蟲災,不僅是專家的事,也是我們漁民的事情,所以我們多少表示一下也應該吧?
畢竟受益的是我們不是嗎?”
這個人說完,有些膽怯的縮了縮頭。
“嗬嗬!先不說彆的,我就想問問,捐款是攤派還是自願?”
葉遠看了眼之前說話的那名養殖戶,然後把頭扭向其他人問道。
“自願,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攤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