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豔芳之所以這樣,那是有原因的。
先不說藍島的房子,自家買不買的起。
就說一個月的開銷,那市裡和農村就有著很大的差距。
在市裡哪樣不要錢都不行,而在農村自家就有菜地,平時吃的青菜幾乎就不用花錢,這樣一年就能省下很大一筆。
再有就是在城裡買房,每年都要交物業費的。
那一年下來又是好幾千的收入沒了。
這對於一個從小就生活在農村的她來說,簡直就是不能接受。
好嘛,你什麼都不管。
我家哪壞了,都是我自己找人修。
然後每年還要給你們幾千的物業費。
吳豔芳早就聽說過在市裡有這麼一個不講理的收費,以前也隻是笑笑,認為城裡有錢人真多。
如果換了自己,打死她也不會認這個錢的。
所以在她想來,兒子要是能住進市裡的大姨家是最好的,至於自己和老公還是在村裡過日子的好。
葉遠多少也知道舅媽的想法,畢竟這麼多年下來,舅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是清楚的。
要說舅媽這人有多壞那到不至於,但就是有那麼一點喜歡占小便宜的毛病而已。
“這樣,等我舅回來你們商量一下。
房子那都好說,買不起可以先租一套。
大不了,租房的錢我出好了。
至於你說的工作,我也可以幫你想想辦法,一個四五千的工作,還是能找到的。”
“真的?小遠!你沒拿你舅媽尋開心?”
吳豔芳沒想到,天上真的有餡餅掉下來。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外甥竟然這麼大方,能給自己家租房子。
“小遠怎麼拿你尋開心了?”
還沒等葉遠回話,張慶斌就晃晃的推門走了進來。
從他走路虛浮就能看得出,舅舅今晚這酒是真沒少喝。
看到丈夫這個狀態,吳豔芳連忙過去把他扶著做到了椅子上。
而外婆卻是一臉心疼的說道:
“多大年紀了,還跟年輕人似的,喝酒也不說有個控製?”
張慶斌被老娘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
“好幾個村的人過來幫忙,我這個做主家怎麼也得陪著喝幾杯吧?這人一多,就沒控製好量。”
和老娘解釋了一句,然後又看向自家老婆:
“剛剛你那話啥意思,小遠怎麼尋你開心了?
告訴你,這次多虧了小遠,不然咱們這幾家的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看得出,舅舅對剛剛舅媽那句話很不滿意,再借著點酒勁擺起了大男子主義。
葉遠在一旁想笑,但因為都是自己的長輩,他還是強忍住了。
對於舅舅他還是了解的,彆看他說的很仗義,可真正的舅舅就是一個妻管嚴。
吳豔芳因為有葉遠這個外甥在,也不好太不給張慶斌麵子。
她隻是暗地裡瞪了自家男人一眼,然後開口把之前葉遠和他說的話說了一遍。
“這個。。”
張慶斌啄了啄牙花子,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欲言又止的說道:
“小遠,你說的對,可是叫你出房租你舅舅這臉往哪放啊?
哎!要不是這次意外,說不定明年還真能去藍島,可現在我看小鳴還小,再等幾年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