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殺俘?想死不成?”
大乾士兵中傳來一道聲音,很快劉夫長便從人群中擠了進來。
“是誰在殺俘?”
劉夫長目光一掃冷冽的問道。
下一秒,所有人目光齊齊掃向李道。
“你叫什麼?”
劉夫長目光看向李道。
李道隨手將手上的刀丟掉,淡聲道,“九五二七。”
九五二七?
劉夫長一愣,突然猛的抬起頭,“你是死囚營的?”
聽見死囚營三個字,在場所有人,包括北蠻士兵們都愣住了。
對於死囚身份李道並不否認,這種東西經不得調查,點頭承認了下來。
嘶!
見李道承認,所有人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大家見到的死囚在戰場上大多都是送死,又或者隻知道躲在無人的地方瑟瑟發抖。
但這提著雙刀拚殺在第一線還活下來的死囚許多人卻是第一次見。
簡直比國寶還要罕見的多。
劉夫長安撫下心來,抬頭問道,“為什麼殺俘?”
李道:“手滑了。”
劉夫長:“手滑還能手滑兩次?”
李道:“第一次是左手滑,第二次是右手,不一樣。”
劉夫長:“???”
北蠻士兵:“”
嗖的一聲!
一把長刀突然從地上彈起來,直接貫穿一名罵的最難聽的北蠻士兵。
一瞬間,全場再度沉默。
劉夫長臉色更是氣紅了,問道,“九五二七,我問你你這又要怎麼說?”
李道:“抱歉,這一次是左腳滑了。”
劉夫長氣極反笑,“那是不是等下右腳還要滑一下?”
李道聳聳肩,“誰知道呢。”
北蠻士兵被乾沉默了,被一個死囚營的死囚打投降不說,投降了還要被殺,現在還要被威脅,真一點人權都沒有。
見李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劉夫長也瞬間沒了脾氣。
畢竟,和一個死囚你又能計較什麼。
軍法處置?
死囚不是軍人。
殺了他?
這本就是該死的死囚好吧。
再說了,如果是之前偷偷殺了也就殺了,但現在劉夫長怎麼可能下手。
這一次夜襲能夠如此成功有九五二七這位死囚一份大功勞。
更何況死囚越厲害,那麼在戰場上的作用越大,他們手下的士兵也能少許多傷亡。
這樣一來,他更舍不得殺了。
最終,劉夫長隻能簡單處理,稍作懲戒。
殊不知,李道之所以敢肆意妄為的殺俘虜就是因為和他想的一樣。
在李道看來,他都已經是死囚了,還怕什麼?
難不成還能再判他一次死刑?
“九五二七,因為你此次殺俘,這一次的戰功就沒你的份了。”
“那殺敵的那部分戰功還算嗎?”
“殺敵?你殺了多少?”
李道沒有說話,從懷中掏出一個沾滿血漬的布包,一打開,裡麵全部都是北蠻士兵的左耳。
大致數了一下,他抬起道,“總共十八個。”
“算上地上三個,那就是二十一個。”
劉夫長看著地上死去的三個俘虜臉色一黑,“這三個不算。”
殺俘虜要是能算殺敵,那麼動手的就不是李道一個了。
李道也不反駁,淡聲道,“那就是十八個。”
反正屬性都到手了,耳朵不要也罷。
然而,就是這十八個依舊讓在場所有大乾士兵忍不住震驚。
大乾和北蠻之間互鬥上百年,互相有勝有負,戰損比例一般都保持在一比一點幾。
也就是說一個大乾士兵的命大概也就隻能換一個北蠻士兵命。
今天是夜襲,這個比例可能不算,但頂多也就是一比二,一個大乾士兵的命可以換兩個北蠻士兵的命。
可這個九五二七卻是直接一個人殺死十八名北蠻士兵。
這可比在場絕大多數大乾正規軍一生的殺敵數都要多。
劉夫長也沒想到對方能連殺十八名北蠻士兵。
看著對方遞過來的耳朵,劉夫長深吸一口氣,這才開口道,“作為殺俘懲罰,這一次軍營任務的基礎戰功就給你免了,如果再有下次,殺敵戰功也給你免了。”
聞言,李道露出一抹笑意,“謝謝夫長了。”
體會到屬性點的好處,對於戰功他已經不是太過於在意了。
反正隻要變強了,戰功什麼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劉夫長冷哼一聲,“雖然不明白你是為什麼進入死囚營,但有本事就好好珍惜,彆太狂妄自大,而且也不要有彆的小心思。”
“明白。”
李道知道劉夫長在說什麼。
就是警告他彆以為自身有武力而選擇逃跑。
其實李道也知道如果之前他想要跑的話完全可以跑掉。
但跑掉然後呢?
進入死囚營的時候你的生平便已經被抹除了,也就是說他變成黑戶了。
而黑戶走到哪裡都會被人排斥針對,被官府抓到後甚至還可能當成通緝犯。
哪怕是他跑出大乾王朝進入其它王朝也一樣。
在這個世界沒有身份,就和前世沒有身份證一樣。
沒有人查你還好,但如果有人查,那麼將寸步難行。
所以,李道也就從沒想過這種事。
他要光明正大的殺出死囚營,換取一個新身份。
而之所以這麼做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那就是這一世他還有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