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定心中的想法,鄭老再度握住沈重的手腕。
片刻之後,他臉色變的更加難看了。
而後當即衝著屋外喊道,“快去通知統帥!”
......
與此同時。
統帥府前院。
在張猛和薛冰的完美配合下,兩百軍棍很快就被打完了。
此時,齊勝的下半身已經被打的稀爛,褲子和血肉已經完全融合在一起。
而齊勝本人此時更是麵色蒼白,沒有一點血絲,唯獨一雙眼睛發紅。
現如今,他已經將自己心中的恥辱全部轉化成仇恨。
他發誓,等自己有機會一定要報複回來。
張猛和薛冰抱拳道,“報告統帥,行刑完畢。”
“嗯。”
就在李道準備宣布對於齊勝後麵的處罰時,突然一旁有一名士兵快步靠近過來。
麵帶焦急的說道,“統帥,沈將軍快不行了!”
“什麼!”
此話一出,周圍的侯遠亮等人臉色頓時大變。
一旁,楊林聽見這話眉頭緊皺,很是不解的說道,“老夫已經用真元護住了他的五臟,怎麼會突然快不行了。”
聞言,一群人目光看向士兵等待著答案。
士兵被一群人看的壓力山大,口中說道,“我也不清楚,是鄭老告訴我的。”
李道在一旁開口道,“多說無用,直接去看看就知道了。”
很快,一行人快步朝著統帥府後麵走去。
到最後,諾大的廣場就隻剩下趴在石凳上的齊勝,軍棍打完已經沒有人理會他了。
沈重不行了?
聽見關鍵詞的齊勝原本憤恨的心突然一激靈,整個人都瞬間精神了起來。
想到沈重不行了,他此刻臉上直接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心想道,“不行的好,不行的好啊。”
在齊勝的認知中,他能淪落至此沈重也有不可擺脫的原因。
因為如果不是他沈重中了敵人的奸計導致自己中毒昏迷,那麼扶風關就不會那麼輕易被敵人打破。
而扶風關不破,他也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地步,被人審判加上羞辱。
可以說,沈重就是他淪落至此的最大因果。
“不行!”
齊勝突然忍著身後的劇痛掙紮著從石凳上爬起來。
他就算要走,也要先看著沈重如何去死,那樣他才心甘。
片刻之後,齊勝成功的從石凳上爬起來。
然後一瘸一拐的朝著李道等人離去的方向走去。
......
李道等人走的很快,轉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後院之中。
當走進屋子內,侯遠亮看著鄭老立馬問道,“鄭老,沈將軍怎麼會突然就不行了,你不是說還能堅持幾天嗎?”
聞言,鄭老放下沈重的手腕,歎氣道,“本來是能堅持的,可是沈將軍的身體又出現了新的問題。”
“什麼新的問題?”
“因為中毒過深,他體內的舊疾舊傷在這個時候爆發了。”
楊林跨步來到床榻前,捏住沈重的手腕將一縷真元渡了進去。
幾個呼吸後,他緩緩鬆開了手。
看著眾人看過來的表情,楊林搖了搖頭,“如果是血火引之毒,老夫還能用真元壓製片刻,但這等舊傷舊疾除非是擁有治療能力的真元,否則一般的真元根本拿它沒辦法。”
有人忍不住問道,“為什麼沈將軍體內會突然有這麼嚴重的舊傷舊疾?”
“這個我知道。”
鄭老看著沈重的麵龐,悲傷的說道,“這也都怪他太拚命了。”
“他拚命的想要將沈家曾經的基業拿回來。”
“你們以為他現如今的宗師境修為是怎麼來的?”
“這都是他透支身體苦苦修煉換來的,當時他還沒有突破宗師境的時候我就勸過他,這樣透支身體遲早會出事,可是沒用。”
“並且,當初他在突破宗師境的時候就有過一次意外,如果不是我恰巧在,他輕則修為儘失,又或者人那時已經沒了。”
“沒想到這一次的血火引又讓他的舊疾爆發出來了,而這一次比那一次更加嚴重。”
“中毒加上舊疾爆發......”
想到這裡,鄭老也隻能搖頭歎息道,“這等傷勢,老夫也沒辦法了。”
聽見這話,整個屋子內都開始彌漫上一層悲傷的氣息。
而此時,齊勝剛好來到屋外,聽見了鄭老的話,結果沒忍住笑出了聲。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
當看到是齊勝後,原本就難過的眾人就更生氣了。
“齊勝,你還有臉笑,沈將軍變成這樣很可能就有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