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康臨一竟有些許緊張,抱著季嚴的手臂也略有收緊。
從趙書嶠身邊擦肩而過時,趙書嶠冷不丁開口道“季嚴”
康臨一一怔,又聽趙書嶠繼續道“他沒教過你要和學長打招呼”
康臨一“”
康臨一足足靜了一秒,才從剛才那陣被發現的虛驚一場中脫身,冷漠道“你去問他啊。”
這樣囂張的小子,難怪他們班的新生們個個直冒火氣。
趙書嶠不屑和新生打嘴架,他斜眼在康臨一身上掃過,不再想和康臨一說話,可鼻尖微微一動,竟從康臨一懷中抱著的人身上聞到一股甜甜的味道。
趙書嶠“”這味道
趙書嶠猛然拉住康臨一,問道“這是誰”
康臨一道“關你什麼事”
趙書嶠“這是個oga。”
康臨一沒想到趙書嶠的鼻子這麼尖,他神色微動,繼續冷聲道“所以我說,關你什麼事。”
放眼整個學校,沒人敢和趙書嶠這麼說話。誰不知道趙書嶠是出了名的小心眼,睚眥必報,稍微有點不高興,趙書嶠都會當場不悅。
然而眼下麵對康臨一的冷言冷語,趙書嶠竟稀奇的沒見一點生氣,而是神色十分認真道“他穿著季嚴的隊服。”
康臨一一時啞然,沒想到自己在遮住季嚴臉的情況下,還能被人看出來。
哪有人能一眼分出另外班級的隊服,就算這人眼力是全校第一,可他難道天天盯著季嚴看不成
想法在腦中轉了好幾層,康臨一嘴上卻是十分不耐“這是季嚴的朋友,季嚴把隊服脫給他很奇怪”
趙書嶠似乎微頓“季嚴的朋友他叫什麼”
康臨一忍受到一定程度,相當不耐煩道“最後一遍,關你什麼事。”
撂下這句,康臨一甩開趙書嶠的手。
抱著季嚴走出好遠,他還能感覺到趙書嶠的視線黏在他身上許久不放。
出了酒店,康臨一二話不說帶季嚴上了星軌車。
坐定以後,他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砰砰砰,砰砰砰,一點都不像自己表現的那麼平靜。康臨一捂著額頭,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提心吊膽。
明明應該是季嚴的問題。
駕駛員問道“去哪兒”
康臨一的思緒被打斷,他擁著季嚴,後者隻窩在他懷裡,安靜的叫人生不起氣來。
康臨一緩慢道“隨便,找個能住的地方。”
被康臨一抱著的人雖然看不見臉,但那氣味卻隱藏不住,駕駛員露出了然的笑容,應道“放心,馬上到。”
康臨一被那笑容刺的眼睛疼,偏偏沒心思解釋,隻能熬過十分鐘路程,拖著季嚴在離學校很遠的地方開了間房。
離開前台前,康臨一買了一罐信息素遮蓋劑,進門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對著季嚴從頭到腳一陣狂噴。
太香了。
就算他再怎麼分心,再怎麼不去想,這味道還是充滿吸引力。
康臨一打開房間裡的所有窗子,靜待空氣將信息素的氣味全部卷走,這才覺得自己冷靜下來。
而那季嚴卻對他經曆的一切一無所知,他把季嚴放在床上以後,季嚴的呼吸比之前更平穩,似乎睡得更香了。
這都是什麼事啊。
康臨一的大腦終於恢複思考,他定定望著季嚴,難以置信的想名聲貫徹軍事係的季嚴竟然是個oga。
要進入聯盟大學軍事係,必然要層層體檢,那些體檢季嚴都是怎麼蒙混過關的
入學這麼久,他的同學,他的室友,他的朋友都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還有
發情期呢季嚴發情期又是怎麼過得
長時間使用抑製劑
可就算發情期能隱藏,oga天生的體質擺在那裡,憑借oga的體力,季嚴怎麼還能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康臨一思緒繁雜,不小心知曉他人秘密的感覺的複雜感這才有所體會。
不過這樣一來,之前在訓練樓的情況卻得到了解釋,原來不是季嚴把oga帶進了鏈接艙,而是躺進鏈接艙的oga就是季嚴自己。
那個時候,季嚴沒察覺自己無意中留下了信息素嗎
這樣一想,康臨一覺得季嚴這個人矛盾的實在厲害。
他可以隱藏兩年這麼久,卻偏偏粗枝大葉不加小心,倘若今天發現他的不是自己,換了其他人甚至不認識的人,後果豈不是不堪設想
被發現了怎麼辦更嚴重的,被咬了怎麼辦
季嚴就沒有作為oga的自知之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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