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尼”琴酒緩緩抬起頭,帽簷下的眼神狠戾又陰冷,“他隻是想套出最後一個人的消息而已,彆被他誤導了。比起不被懷疑,我們隻需要不留證據。”
“好好的,琴酒大哥”伏特加也想明白自己恐怕是被馬丁尼套話了。
他從盒子裡小心取出一顆紅白膠囊,塞到了工藤新一嘴裡。黑貓在一旁發出咕嚕咕嚕的怪叫,又說“這下好啦,世界上又少了一個懷疑教授的人”
若林春涼盯著工藤新一在陰翳中的臉,準確的說,他在等著對方的反應。
如果是藥劑,想要產生心臟病理改變,又要不到致死性病變定論的程度,藥效絕對不可能像急性氰化物中毒那樣發作迅速。
難受的字樣持續了很久,接著是痛苦,好在還沒變成窒息,這些用來描述活人的字樣也沒有徹底消失自己的判斷應該是正確的。
他看向琴酒,不動聲色地催促道“我以為我們說好了,你讓我在那個男人死之前問到想知道的事情,然後我帶你去找馬丁尼”
樂園遠處的五光十色照不到這個小角落,若林春涼微微轉過頭,帽簷下的大半張臉都隱沒入陰影裡,唯一清晰的是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他泰然自若,像是敲暈工藤新一並不是為了從琴酒手裡救人,隻是不想因為巡查的人員而耽誤他自己的事情似的。
琴酒應該是對他們的藥劑十分自信,沒有和他廢話,依舊用槍抵著若林春涼的後腰,對伏特加說,“等他問完以後你處理掉最後那個人,然後就可以離開了。”
伏特加沒有異議。
黑貓精準捕捉到了他的動作。
“您是想讓波本來救他”它想起了在敲暈工藤新一前,若林春涼特意喊出了對方名字的行為,“奈亞還以為你留著監聽器是要給自己留一道保障呢。”
“本來是這樣想的。”他答道。
但更多的是讓波本掌握時間。
在被琴酒劫持的瞬間,若林春涼大概就猜到了波本的打算。
他不想在組織其他成員麵前暴露自己和他們立場相悖的行為,但是解救小孩子的事情迫在眉睫。
如果若林春涼作為“人質”被琴酒帶走,對方就得花一部分精力放在他身上。目前為止,神秘學事務所所長的身份在組織這邊天然安全,就算琴酒會因為想要找馬丁尼算賬而遷怒若林春涼,也得先考慮組織的態度。
一個若林春涼牽製一個琴酒,這不要太劃算。
假設運氣再好一些,若林春涼能明白他的意思,說不定還會配合著稍微拖延時間,好讓波本在這麼多人裡找到那個該死的男人,並問出孩子的下落。
如果他真和警方有關係的話,那就更太方便了,若林春涼想。因為雲霄飛車事故的原因,園區裡現在四處都是巡查,要不打草驚蛇地找人也方便許多。
現在若林春涼隻希望波本能夠注意一下竊聽器上gs位置的偏差,及時把工藤新一送去醫院洗胃。
年輕的教授在移動的全程嘴角都噙著笑,如果不是前行的速度還算快,他更像是在樂園悠閒散步的漂亮年輕人。身後的兩個黑衣男人則是跟隨著他,不苟言笑的安保人員。
他坦然得有些過頭了。
琴酒從其他地方聽過若林春涼的事跡,也知道馬丁尼是靠什麼才從一個被朗姆懷疑的人搖身一變,成為了擔任重要任務的成員。
這個小騙子依舊很會揣摩朗姆的心思,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試探出波本的態度,也知道得做些什麼才能維持住自己在組織的地位。
自從上次的事件後,雖然明麵上波本成了馬丁尼現在的搭檔,但在外人看來,他就和琴酒一樣,如果有完美的機會,一定會扣動對準“搭檔”的板機。
但琴酒和波本又完全不一樣,他對若林春涼是什麼時候聯係上的馬丁尼,又是為什麼給他發了邀請函完全不感興趣。事實上,琴酒覺得自己這麼久了還能記住那個小騙子的代號僅僅是因為他還相當礙眼地活著。
隻要他死了,這個代號自然就會徹底消失。
琴酒沒打算問,若林春涼當然也不會主動去暴雷。他被半推著到了「噴水廣場」背麵的小徑,這條道似乎是方便工作人員快速穿梭各個區域用的,外麵標注著禁止遊客通行的字樣。
他們並沒有碰上任何工作人員,隨著小徑的深入,外麵喧鬨的歡呼聲也越來越小,
最後,他們在一個和之前拐角相似的偏僻角落停了下來。
若林春涼猜想他們應該是用了另外的途徑來讓剩下的那個男人自投羅網,比如製作出海關會用到的虛;偷渡的業務辦理;再誇張一點還可能是跨國包機,一步到位。
這個男人一開始或許會很警惕,但在邪教徒外加組織造成的的高壓折磨後,他的精神狀態不可能好得起來,隻要稍微一點“安全”的暗示都能把他騙來。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伏特加有些沉不住氣了。
“琴酒大哥,離約定的時間已經”
琴酒從懷裡掏出手機的動作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來電上的「bourbon」,他挑起眉,按下接通。
“你要解決的最後一個人逃掉了。”波本單刀直入。
“哦你也在多羅碧加樂園”琴酒反問。
波本“我來回收照片底片,城垣的政敵出了新的價格。”
琴酒譏諷道“那你應該盯著照片底片,而不是多管閒事。”
“問題就在這裡,”波本的語氣變得悶沉沉的,“你那該死的目標不知道突然發什麼瘋,引起一股騷亂,拿著照片底片的社長受驚跑了我記得你有留gs的習慣。”
自民黨眾議員政敵能給到的“價格”可比需要解決的最後一個男人重要得多,即使在後者的價值上再加上一個馬丁尼的消息也不夠。眼看著牽扯到了剛拿到手的產業鏈,琴酒立刻做出了決斷。
他收回伯萊塔92f,快速對伏特加說“立刻定位照片底片,我們走。”
黑色大衣翻開一道弧,他像是完全無視了若林春涼的存在,帶著伏特加從來時的小徑離開了。
黑貓嘖嘖道“這屬於你把他耍了,還是他把你耍了”
“應該都不屬於。”若林春涼從外套口袋裡拿出震動狀態的手機,他記得這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波本”
電話那頭傳來一股風聲,電話的主人似乎是一邊打電話一邊在疾速奔跑,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波本一共說了三件事
“我引開了琴酒,你立刻離開原地,”這是第一件事。
“順著你留下的gs,我沒有找到工藤新一,”這是第二件事。
“監控顯示,你要找的人帶著一個昏迷的小孩逃出了多羅碧加樂園。”這是第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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