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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的孩子一共有十六個。若林春涼掃了一眼,除去工藤新一,城垣慎太郎已經屬於裡麵年齡比較大的。
其他都是些嚇破膽的小可憐們,甚至還有一個奄奄一息的嬰兒。
現在要做的就是帶他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但問題也來了,即使他是駕車來的,想一個人帶這些孩子離開這個偏僻的海港還是有些困難。
來之前若林春涼也有想過,要不要匿名報警,把這件事徹底交給警方處理。
但由於隻來過廢棄工廠一次,若林春涼並不清楚它在地圖上的確切位置,時間又很趕,他隻能臨時租車,帶著波本的兩個監聽器找到了這裡。
波本是警察這件事已經可以在他這裡蓋章定論,並且應該還是權限比較高的警察,不然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自如地調動警方的資源。
這位臥底在組織裡的警察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
若林春涼帶著孩子們剛走出工廠,在路邊遠遠地就聽到了警笛的聲音。
既然善後的人員已經到了,自己也沒必要在繼續待下去。
“照顧好他們。”若林春涼捏捏城垣慎太郎的掌心,把剩下兩個監聽器留在了這孩子的身上,打算先一步離開。
他剛轉身,袖口就被工藤新一直接拽住了“大哥哥,我和你一起走。”
還沒等若林春涼給出回應,城垣慎太郎把工藤新一拍得一個踉蹌,他痛聲嗬斥“好狡猾我也想和大哥哥一起走但是我們不應該再給他添麻煩”
工藤新一“”
城垣慎太郎又湊到他耳邊,眼珠咕溜溜轉,小聲說“連那個壞蛋都那麼怕他你是傻瓜嗎,你跟著他走乾什麼,我可不知道又該去哪裡救你”
工藤新一這才發現這孩子不像是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白甜小孩,這小子在害怕若林春涼轉手又對自己做些什麼,兜著圈子想攔他呢。
但他有必須知道的事情,工藤新一瞥向一旁的教授,對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好整以暇注視著這邊。
“其實我認識他,”工藤新一隻能這麼說,“雖然我家沒有你家那麼有錢,但是是個學術大家庭,這是我堂兄的老師,是一名教授。我跟著他回家就好了。”
城垣慎太郎的小腦袋瓜裡半天都沒找到這兩個人認識的證據,狐疑地看向旁邊,漂亮的小哥哥含笑向他點點頭。
“那好吧。”他鬆開了手。
工藤新一如願以償跟著若林春涼走了。
他坐上了副駕駛,被霸占了位置的黑貓在後排嘖嘖稱奇“他說胡話為什麼能這麼熟練啊詭計多端的男高中生”
若林春涼不接黑貓的話,好意問副駕駛上的小孩,“你要去哪裡”
“你們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工藤新一直接不裝了,想也知道是瞞不下去的,他身上還穿著之前的衣服,“綁走我的男人和你們不是一夥的,你來是想帶走我還是想確認什麼”
小孩嚴肅的口吻被童聲消磨了大半的氣勢,若林春涼本來還以為他會旁敲側擊掌握情報,就像白馬探之前做的那樣,結果他半點圈子也不繞,看起來也不是很害怕自己的樣子。
“能活著就是一件好事,名偵探。”他專心駕駛。
沒有聽到回答,工藤新一安靜思考了會兒,繼續說“所以你和給我喂藥的黑衣人也不是一夥的。見到他們的交易後,我本來應該會被滅口,但是現在卻坐在回去的車上。”
若林春涼目不斜視“係好安全帶。”
“你在調查和那個誘拐兒童的男人相關的什麼事情可他為什麼會那麼害怕”
工藤新一想到那張扭曲得已經不像是人類的臉,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縈繞在心頭。
他立刻想起了在鈴木集團大樓裡的那個清潔人員,同樣是被強烈感情趨勢著喪失理智,清潔人員的表情裡要多了一份濃鬱的狂熱。
但本質是不變的。
而且在昨天自己才轉交給了神秘學事務所一項來自目暮警部的委托,如果說對方在調查什麼的話,那就應該與那兩個猝死的男人相關。
猝死的男人和綁架他的人是一夥的
這樣看來,他們的猝死或許也不是意外。
想到這裡,工藤新一瞬間把前後關係聯係了起來。他唯一想不通的是“可你怎麼會那麼快就知道我們被關在哪裡的”
教授笑笑,開口卻是“不用謝。”
副駕駛的小孩皺起眉。
離開工廠後教授的話就少了起來,工藤新一回憶了一下,對方似乎隻會在涉及到相關的知識領域、或者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的時候才會目的性很強的開口。
這樣說也是不準確的,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即使是在解說專業領域的神秘學內容,最後也會自然而然的實現某個結果。
並且還是一些聽上去就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不管是讓邪教徒瞬間轉移信仰,還是讓一個走投無路的罪犯對他心生畏懼。
教授身上的某種特質似乎在不經意間加強他語言的真實性。
是某種暗示嗎又或者是心理學上的技巧他不得不懷疑起來。
黑貓撲上車座,腦袋擠到前排“你完全不打算解釋的樣子真的好酷,小教授。”
“他不是推理得挺好的嗎,那就讓他自己發揮。”若林春涼在車前後視鏡中掃過小孩凝重的表情,“對於他來說,調查我不如去調查琴酒他們,而如果他真的能靠自己查到組織的話,估計琴酒就沒功夫一直盯著馬丁尼了。”
“後麵一句才是重點吧,”黑貓嚷嚷著,“渾水摸魚的可惡成年人”
終於到了米花町,若林春涼把縮水版工藤新一扔下車,打算回神秘學事務所給這件事掃個尾。剛一回到熟悉的地下室,衣兜裡的電話“滴滴”地響起來。
不是他自己的手機,是之前撿到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