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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夜空中,懸吊著的畢宿五熠熠發光。
它在與天狼星比鄰的獵戶座腰帶附近,是夜空裡最容易找到的閃亮恒星之一。
東京都遠郊,靠近死湖的山洞外。
一群神色各異的人低垂著頭,手捧著一塊黑色瑪瑙,口中不斷喃喃著意味不明的話。
被他們圍起來的是一位失去了意識的女性。
三天前,警視廳接到一群經紀人報案,慌亂地聲稱聯係不上他們負責的老師。
藝術家有自己的怪癖是很常見的事,不管是如月峰水這種為了畫富士山特意買下能坐擁全景房子的畫家,還是堅持對稱美學的建築藝術大師森穀帝二。
警方認為,為了激發靈感不告知經濟人行蹤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但經紀人堅持自己的主見“我負責的三個老師鑽研的領域都不一樣,平時也沒什麼聯係,怎麼會像是約好一樣同時消失呢”
他拿出了分彆在老師家裡找到的信封,信封外被什麼硬物頂出了一個圓形破損,應該是曾經裝有什麼東西。裡麵的東西被拿走了,隻剩下幾張照片。
照片的內容平平無奇,一塊黑色瑪瑙石胸針,上麵被某種顏料繪製出由點和曲線構成的圖案。
照片背麵則用英文寫著
你無法拒絕泛黃的請柬。
以可悲的準時,所有賓客到來。
“拜托了,請一定要找到老師們”經紀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拿著照片急得直掉眼淚。
警視廳開始著手調查起來,通過一係列監控和目擊者的排查後,他們找到了這群藝術家大致的位置,並派出人對附近位置展開搜索。
羽多野奈緒便是參與搜索的一員。
她原本在上個月底就已經從搜查一課卸任,調去警察學校任職指導員。現在卻被前上司人手不夠為理由強行加入了調查組,美其名曰最後的發光發熱。
“連警校還沒畢業的預備警員都被拉著一起搜查了。”上司勸說道,“羽多野你也多辛苦一下吧,要找那群老師的不僅是經紀人,還有他們的資助者和學生,他們鬨起來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雖然性格偏冷,但羽多野奈緒不是擅長拒絕彆人的類型,沒多少猶豫,她接下了這次的任務。
剛下過雨的遠郊地麵一片泥濘,天氣雖然轉晴,但夜晚的風依舊很大,刮過樹葉發出窸窣的響聲。
她和其他人分開搜查,手電筒的光掃過漆黑的樹林。
除了自己的腳印外,這裡沒有任何人類生活過的跡象,連野生動物也出奇的少。
看來自己得無功而返了,羽多野奈緒這樣想到。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個力道把她撞得一個踉蹌。
手電筒的燈閃了兩下,羽多野奈緒警覺轉身,光線將身後人的臉照亮居然是失蹤的森穀帝二
長臉、大耳、兩撇八字胡,綠色西裝外衣上沾著不少汙泥。
比較奇怪的是他的目光,有些麻木的視線放到了很遠的地方,完全沒有在意自己剛剛撞到的人。
而且他會徑直撞上來這一點也很古怪,樹林並不似道路那般擁擠,手電筒發出的扇形光域也很醒目,除非刻意往這邊走,不然兩個人很難相撞。
“森穀先生”羽多野奈緒試著喊他。
而森穀帝二對此不聞不問,如提線木偶,朝著自己注視著的方向重新邁開了腳步。
隨身攜帶的對講機發出“滋滋”的噪音,掏出手機後也發現信號隻有一格。羽多野奈緒試著給隊員撥打電話,剛按下撥號按鈕,那一格信號也閃爍著消失了。
所有通訊工具都變成了板磚,她不得不跟在森穀帝二的身後。
走出樹林後視野終於變得開闊,她發現前麵是被群山包圍著的湖麵,而失蹤的那些藝術家們正站在湖邊。
他們和森穀帝二一樣,眼神空洞而麻木,見有人靠近後齊刷刷地轉過頭。
這一幕讓羽多野奈緒無端生起雞皮疙瘩。
“你無法拒絕泛黃的請柬,”明亮的畢宿五下,為首的女性嘴唇一開一合,“以可悲的準時,所有賓客到來。”
什麼
還沒來得及思考,一陣劇痛出現在腦後,在倒下前,羽多野奈緒最後的視野是靠過來的人群。他們把她圍了起來,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塊黑色的石頭。
人群傳出低沉又整齊的呢喃
“在徹底的終結中國王現身,在他那腐朽的光輝中。”
“所以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站在湖中的若林春涼不解問。
沒有依靠任何輔助工具,他正站在黑色的湖水正中央。怕水的黑貓正踩在他的肩頭,從一邊躥到另一邊,又從另一邊試著繼續爬上他頭頂。
“我以為「角色卡」的基礎再怎麼說都應該是人類,而不是其他的神奇生物。”
黑貓哽咽著半天沒說得出話來。
它也不想的
在兩兄弟的任務完成後,係統將若林春涼的權限全麵升級,同時給了他一張新的角色卡。
白朗蒂那邊,他跟著宮野誌保躲避著組織的追殺,也提出要不要申請i6的協助,但被宮野誌保否認了。
她不相信除了自己、宮野明美和白朗蒂以外的所有人。
所以在晃了一圈後,他們又回到了事務所裡,這次若林春涼沒有掏出丹特陳,而是用教授的身份出現在他們麵前。
第一次見到教授的時候,宮野誌保沒能把眼前的青年和神秘學教授的形象聯係起來。
白朗蒂則是表現出了目前為止最大程度的尊敬,他毫不保留的把迄今為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這位教授,並虛心請教他的意見。
“我可以讓你一直呆在這裡,但是宮野小姐並不是事務所的成員。”教授坐在沙發椅上,對白朗蒂溫和說,“不過我有一些額外的消息,可能會對你們有所幫助。”
然後他很痛快地把工藤新一的事情賣給了宮野誌保。
“組織找不到工藤新一的消息,因為在服下那種藥劑後,他變回了七歲左右的樣子。”
宮野誌保本身就有所懷疑,若林春涼的話給她了一個全新的思路。
如果有工藤新一的身體數據,以此來改進atx4869使其穩定,小孩子的身份就會變成極佳的偽裝。
“如果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替你們聯係馬丁尼,”若林春涼說,“至少可以定期獲得組織的動向,不過”他看向白朗蒂,“如果是尤金的話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吧,或許你們並不需要馬丁尼的協助。”
“尤金”白朗蒂相當茫然,“為什麼我並不知道他在哪裡啊”
若林春涼沒繼續說下去。
在他的打算裡,白朗蒂現在不需要想起尤金,要是真的想起來,直接跑去組織綁人才是他的作風卡慕的身份比尤金的身份有用得多,現在並不需要改變這一點。
宮野誌保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麼。
尤金暫時放過了他們,但誰也不知道白朗蒂這邊會不會又出什麼幺蛾子。
按捺住內心的愧疚,她沒有告訴白朗蒂尤金的事情。
“我們去找工藤新一,”她做出了決定,“不過並不需要聯係組織的人。”
她對若林春涼這位教授也持懷疑態度。
若林春涼也不覺得冒犯,含笑點點頭。
按照現在的局麵,事務所旗下的調查員裡同時存在組織乾部馬丁尼、前fbi兼i6,現組研究員尤金、還有名譽成員白朗蒂。
以及那個擁有奇怪體質的丹特陳。
這些成員似乎都對若林春涼抱有一定程度的信賴,並不避諱著他做什麼事。連尤金那種腦回路詭異的人都會在離開前老老實實把地上的書全部擺回書架。
與此相對的,這位教授也不介意自己調查員的其他身份與立場。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於是,在尤金研究藥物的那幾天時間裡,宮野誌保先是讓白朗蒂將宮野明美送出國安頓好,自己則委托教授找到了縮水的工藤新一。
若林春涼不知道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當白朗蒂回到米花町的時候,宮野誌保已經變成了小孩的樣子。
她成功將atx4869的藥效穩定了下來,雖然還沒有成品解藥,但現在的境遇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改名為灰原哀的宮野誌保詢問白朗蒂要不要服用藥物,遭到了預料中的拒絕。
“我還要找尤金,要是變成小孩的樣子會很麻煩。”
這是他給出的理由,但實際上若林春涼是有些心動的。
宮野誌保改良的atx4869和尤金那邊的進展完全不同,在她的研究裡,atx4869的副作用沒有那麼嚴重。
人體的生理水平會回到幼年時期,但不是完全靜止的。也就是說,即使沒有解藥,他們還是可以靠正常的“長大”。
尤金的「亞弗戈蒙」副作用則要大得多,身體細胞會追溯到某個時期,在那之後,所有細胞的正常進化路線都被封死,生物細胞維持在變成不斷循環當下的迭代周期。
也就是說,到死也不會發生改變甚至可能不會正常死亡。
就和它的名字一樣,亞弗戈蒙,掌握著時間的舊日支配者,那些擅自闖入時間領域的生物將會承擔祂的怒火,遭受永恒的痛苦與折磨。
但黑貓表示,如果生理水平回到幼年期,角色卡的各項數據也會發生一些變化,白朗蒂的數據會大打折扣。
這是他在物理層麵最能打的一張卡,要是被削弱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尤金那邊事情則單純很多,拿到卡慕的身份後,他窩在實驗室裡開始研究,在此期間還聯係了一次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沒想到隻是一個晚上的功夫,剛和自己組隊的搭檔說沒就沒了,對方還很不見外,特意給他打了一通電話說明自己已經跳槽的消息。
赤井秀一“你還記得我們是來調查組織最近動向的嗎”
讓你調查,沒讓你加入
“這又沒什麼關係,如果fbi不注銷我身份的話,你也可以將我的行為視作一次臥底行動,就和你之前乾的一樣,不過我應該會做的比你好一點。”尤金在電話裡說,“現在你也可以回去述職了,組織最近的動向就是換了一個新的研究員。”
赤井秀一“”
“如果有想知道的情報也可以聯係我,隻要拿白朗蒂的動向來交換就行。”尤金說。
赤井秀一乾脆利落掛掉了電話。
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也來到了不得不開展下一段任務的時候,若林春涼對著空白的新卡陷入沉思。
姓名
性彆
年齡
職業
故鄉
什麼信息也沒有
“這絕對不是奈亞故意的”黑貓試圖糊弄他,“哎,隨便填填啦,反正您現在可以同時調用其他的卡,而且按照您編劇本的水準,完全不會有什麼問題呢”
若林春涼“”
不管他怎麼問,黑貓都咬死了這是係統的問題,它隻是一隻無辜的可憐小貓咪。
於是,若林春涼隻能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填寫起不容易出錯的數值來。
姓名
性彆
年齡
職業
故鄉
體力1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