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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沃克斯豪爾橋正前方,i6總部。
秘書官輕輕敲了敲某個房間的門,得到回應後帶著文件走進了房間。
室內的光線很暗,百葉窗合攏,燈也被關掉了,唯一發出瑩瑩幽光的是角落裡電腦的屏幕。
房間居中的茶幾上堆著呈小山狀的文件夾,旁邊的沙發上,一個茶發青年躺著一動不動,臉上還蓋著攤開的文件。
秘書官巡視了一圈,終於在電腦後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尤金,”她快步走到電腦前,“女士問你進度怎麼樣。”
同為赤井瑪麗手下的人,他們私下會戲稱赤井瑪麗為女士,那位電影007係列中殺伐果斷的幕後指揮官。
“不怎麼樣,如果把情報分析的工作交給了白朗蒂,就不要想指望進度能快到哪裡去。”縮在角落的年輕人輕聲敲打著鍵盤,盯著屏幕頭也不抬,“因為我的工作量已經飽和就交給我的兄弟,然後希望我能抽出時間來幫他麻煩告訴女士,這樣的打算是行不通的。”
“話雖然這麼說,你也幫他完成了快一半了。”秘書官笑著揮了揮手裡的文件,“轉告白朗蒂,這是新的任務。”
“請小聲一點,白朗蒂可憐的腦容量剛爆炸了一次,才睡著。”他抽出一隻手來攤開,“文件給我,出去記得帶上門。”
秘書官輕手輕腳離開了房間。
尤金立刻把i6的工作拋之腦後,繼續乾自己之前的工作。
事實證明,提前調用尤金的卡是再正確無比的行為。
作為警校指導員,羽多野奈緒在一大早就要去給學生上課。
但問題就來了,警校采取上班指紋打卡簽到製度,在他看見打卡機的時候立刻意識到,電容式指紋識彆必須要有生物電流那種很微弱,隻在細胞工作時產生的電流。
顯而易見,死亡時間已經長達六個小時以上的屍體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這就是您要緊急進行一個「計算機使用」加「學識」檢定,最後黑了警校係統的理由嗎”黑貓對這種激光炮打蒼蠅的行為感到了深深的迷惑,“就算漏打卡也沒有關係吧”
調出後台,若林春涼給羽多野奈緒記錄上全勤,順便看了一眼她這個月的打卡情況。
在上午有課的時候她會直接在早上八點半打卡上班,沒課的話就是下午一點打卡,下午六點半打卡下班,非常準時且規律。
黑掉警校係統當然不止可以安排上班打卡。
他又快速排查起從羽多野奈緒調到警察學校後的所有監控。
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成功的「計算機使用」加上「學識」檢定讓他在短時間內編寫了能夠篩選帶有羽多野畫麵的程序,以日期分類,輔以學校的平麵圖,羽多野奈緒的每日路線清楚地出現在屏幕上。
他把這些路線記錄全部打包發給了遠在日本的“羽多野奈緒”。
“她不是會漏打卡的性格,要是做事不嚴謹的話,她的調崗申請不會被同意的,而且警校的係統不是獨立的。”尤金喝了口白朗蒂剛買回來的咖啡,又開始試著破解日本警方的權限來。
警方肯定會對“證物”拍照調查,也就是那塊有黃印的黑色瑪瑙石。尤金要做的就是將照片進行修改,保證之後見過它的人不會被統計到任務中去。
很快,若林春涼找到了這次案件相關的證物,果然,有不少關於黃印的照片,照片上傳的時間才過不久,見到的人應該不多。
除此之外,他還有其他的發現。
他把屏幕中的照片放大數個相同的信封,還有那些信封裡的照片。
“看來是有人把這些東西寄給了那些藝術家,”若林春涼虛起眼,心下一轉,仔細觀察起來,“有些不對勁。”
黑貓“哪裡不對勁”
“如果是想借藝術家的手召喚哈斯塔,他們把媒介送到就可以了,沒必要還附帶上照片。有實物在的情況下這顯然是多此一舉的行為。”他說,“除非這些照片是給其他人看的比如報警的經紀人,以及警察。”
黑貓順著他的思路想了想“所以他們的目的其實是用激活黃印的方式讓警察發瘋”
“也不一定,如果一件事同時能達到兩個目的,在不了解動機的前提下,很難說清哪個是附帶的贈品。”
一邊操作著,若林春涼又在網上訂了一張去日本的機票。
“隻有一張”黑貓看著訂票網站上留下的名字,視線越過電腦落到沙發上,“白朗蒂尤金不去日本嗎”
“不去。”若林春涼乾脆道,“能遠程指揮的話為什麼要冒著前往現場的風險,幕後人員的目的還沒調查出來,沒必要讓一個動腦子的人承擔風險。”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白朗蒂很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伸了個懶腰,為了抵禦困意,他晃晃悠悠走到電腦前拿起尤金的黑咖啡直接一個猛灌。
不習慣咖啡的身體被苦得咳嗽連天,尤金十分熟練地從抽屜裡摸了一把硬糖扔給了他。
白朗蒂嘴裡含著糖,視線在桌上的文件上劃過,然後抄起那堆文件直接離開了房間。
秘書官的辦公室就在走廊儘頭,和赤井瑪麗的辦公室相連。白朗蒂敲敲門,沒等應聲就推門走了進去。
他頂著秘書官不解的視線,把那疊資料工整地放回了她的桌麵“我要休假,這些折磨人的東西留著我回來之後再說。”
秘書官有些難辦“如果你實在覺得困擾,還有一個能幫忙的兄弟不是嗎”
“如果你們是這樣的打算,我會綁著尤金一起去休假。”他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的黑咖啡至少是四倍的濃縮量,再這樣的話我們就不乾了。”
黑貓在一邊看他頗為嫻熟地進行了一係列威脅恐嚇,最後把一堆工作量都甩了出去。他感歎著“我還以為白朗蒂是那種不會拒絕彆人的性格。”
“一般情況下是這樣。”若林春涼說。
另一邊,頂著羽多野奈緒身份的若林春涼開始了他的第一堂課。
他的課程其實很簡單,作為一個剛從崗位上調職的搜查一課警部補,給即將畢業的警校學生做簡單的職業培訓。
除去一些警察的硬性規定,剩下的就完全是經驗之談的東西。若林春涼拿著手冊,半點不超綱的給在座的學生念了起來。
能灌輸的內容不多,念完之後也才過去半節課的時間,剩下的半節課他則讓學生自由提問。
“羽多野老師,”有人期待滿滿地舉手,“刑事課的日常就是那種很酷的案件調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