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多野奈緒現在是第一嫌疑人,往最壞的方向想,這些都是她為了博得學生信任的手段也說不定。”
看著學生緩緩垂下的頭,他冷冷說,“感情基礎會建立天然的信賴關係。就算證據確鑿,學生也會心存疑慮,說不定還會以預備警員的身份繼續調查,以此延長刑罰的下達時間這也是你需要考慮的可能性。”
黑貓“您說的好真哦。”
“哦,因為我的確是這樣想的。”若林春涼說。
黑貓“”
“可是您現在還隻是嫌疑人,不是罪犯。”諸伏景光深吸一口氣,竭力表達自己的看法,“就算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可能性,這是您自導自演的戲碼,但還是有百分之零點零一,您完全是受害者不是嗎這也是需要考慮的事情。”
他舔了舔嘴唇,用有些生澀的語句說,“雖然這麼說有些頂撞老師的感覺,但我還是覺得您的情緒也應該被納入考慮的範疇。讓一位受害者遭受被懷疑的二次傷害,這樣做是非常不合適的。”
若林春涼“”
“這個人類也太溫柔了吧”黑貓完全不能理解這類人的心態,擺出一副一副想吐的嘴臉。
表情剛一出現就立刻被若林春涼警告了,它不得不硬生生又把那副表情收了回去。
“溫柔和體貼是兩種東西,性格決定前者,經曆決定後者。諸伏景光是否溫柔還不能確定但他的確很體貼。”他說著說著直想歎氣,“這樣的人以後工作的時候是會很辛苦的。”
黑貓“聽起來您有些後悔把他牽扯進來了。”
若林春涼“那倒沒有,遭受社會的毒打不分早晚。更何況諸伏現在也沒有什麼損失,如果能讓他在心態上有所轉變的話,以後的工作也會輕鬆很多。”
“嘿嘿嘿,”黑貓笑起來,“果然,奈亞還是更喜歡您這種人呢”
話沒說兩句,門外傳出敲門聲,應該是那四個人中的誰回來了。
若林春涼起身去開門。
老師的冷峻全被諸伏景光看在眼裡,他垂下頭,有些低落地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專業了,卻又聽見身旁輕輕傳來一句“謝謝你。”
諸伏景光心頭一跳,在若林春涼看不見的地方,他有些暗淡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門被拉開,冷風順著灌進來,門外的四個人拿著各自手裡的東西一齊回到了這裡。
“小景”降穀零兩三步走到他麵前,蹲下身,把手套懟到他眼前晃了晃,“在發什麼呆”
“沒什麼。”諸伏景光接過手套。
趁羽多野奈緒轉身去開冰箱門的功夫,降穀零小聲問“你剛才和羽多野老師聊什麼了有什麼新的進展嗎”
“算是有吧。”
“算是”
注視著羽多野奈緒纖細卻如青竹般挺直的背影,諸伏景光很認真說“至少我覺得她是一位很儘責的指導員。”
“”降穀零沒聽懂自己發小是什麼意思,但羽多野奈緒已經向他們示意,他也不再糾結,拍拍諸伏景光的肩膀。
“走吧,開始調查。”他勢在必得道,“讓我們來揭開一切的真相”
屍體果然如之前預料的那樣,拚湊不出一個完整的人形,除了頭顱和四肢外,還缺少軀乾的部分。
因為長時間斷電,冰箱不透氣的環境導致溫度反而比室內溫度要高,肢體低下位出現了一些很淡的屍斑,除此外,在肢體斷口出有非常明顯的血痕。
“他是在生前被肢解的,”降穀零仔細檢查了一番,“受血壓的影響,血液沿著皮下的結締組織向低處浸潤,另外他應該是死於窒息。”
伊達航拍著細節處的照片“這是怎麼判斷的”
“死者的牙頸表麵呈現出棕紅色,”降穀零小心撬開頭顱已經僵化的下顎,指著牙齦的位置,“在窒息的時候缺氧,導致牙齦黏膜毛細血管出血。”
降穀零展現出了他比尋常人要豐富得多的知識儲備,房間裡,閃光燈忠實地記錄下了每一個細節。
突然,萩原研二又發現了新的東西,指著鋪在厚實塑料布上的手臂部分“看,手指上這個”
他一頓,餘光掃過站在一旁等著他們的羽多野奈緒,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後把剩下半句話吞進了肚子。
“是戒痕。”鬆田陣平則沒那麼多顧忌,他直接轉頭看了眼同樣擁有戒痕的那雙手,來回對比了一下,說,“雖然也有可能是偶然但老師,您真的沒有戀人嗎”
羽多野奈緒的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我忘記了,隻有沒有結婚這一點是肯定的。”
得到這樣的答案也並不意外,鬆田陣平聳聳肩“冰箱裡的斷肢手指整齊,沒有缺漏,老師收到的那根手指應該是其他人的。”
“手指的主人叫樋泉大河,我白天剛和他見過麵。”
羽多野奈緒花了幾分鐘來解釋樋泉大河的事情,並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了之前收到的信件,以及盒子裡的那張紙條。
“所以我才說隨時可能受害的是你們五個,如果真的有人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對我身邊的人下手,那麼下一個被盯上的就是現在還呆在我房間裡的你們五個之一或者是你們全部。”
鬆田陣平發出一聲輕笑,不以為意道“那就讓他來好了,最好快一點,趕在我們找上他之前。”
被清理過的屍體看不出東西,如果要調查身份的話就必須借助警方的係統,降穀零想了想,說“老師,你有樋泉大河的聯係方式吧不如現在聯係他試試看。”
羽多野奈緒沒有異議。
雖然按照現狀推斷,他應該已經受害,這通電話不一定能打得通,但電話在撥出去後沒等多久,“哢”地一聲斷音後,那頭居然傳出了一個女聲。
房間裡的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請問您找誰”那個人問。,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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