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喜歡前輩。
他通過各種暗示和操縱,讓羽多野奈緒去了相對安全的學校。在單純又安全的環境中,他以保護的名義牢牢的監視著自己喜歡的前輩,這樣居然也能湧生出巨大的滿足感。
當滿足感達到一個闕值,無法再上升後,那份空虛急需另外的感情來填充。
於是,鋪天蓋地的恨意便席卷而來。
這份孤注一擲的感情讓他開始無法控製自我。
川村學笑了笑,將麵前人手上的繩子捆得更緊了一些。
這是羽多野前輩的學生們,靠著一些捕風捉影的情報居然找到了他身上。川村學不喜歡這五個人,他們眉宇間的銳氣讓他回憶起了自己還在警察學校的日子。
那時候他心懷正義又滿心敞亮,也是在學校裡,他見到了來客串指導員的羽多野奈緒。漂亮的指導員看出了他的青澀,特意在名單裡找到了他的名字。
“加油,川村。”她簡單的一句鼓勵讓他心如狂鼓而這已經快要成為上輩子的美好了。
“川村學。”降穀零睜開眼睛,念出了他的名字。
“是我沒錯,降穀同學。”川村學捆好繩子後重新站直,他看了眼以學生自己的名義申請的假條,上麵已經傳來了反饋。
作為曾經的學生,他很熟悉這一套流程。
“你為什麼要把屍體寄給羽多野老師”在這樣的關頭降穀零還在試圖解答自己的疑惑,“這完全不像是喜歡,萩原說你的恨遠大於愛,比起威脅,這完全是徹頭徹尾的報複。”
川村學聞言看向旁邊的萩原研二,過量的吸入讓他還沒從昏迷中醒來,其他三個人也一樣,現在還醒著的就隻有因為有所防備而控製了呼吸的降穀零。
“你是想要理解我的情緒嗎”川村學問。
“我想要知道原因。”
“既然不清楚我的情感驅動,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並不矛盾。”
這種對峙毫無意義,川村學其實沒必要給出任何回應,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完成他要做的事,然後離開這裡,去找羽多野奈緒。
但降穀零明亮的眼神在夜色中像是帶著溫度的火焰,他甚至不用追逐著太陽也能洋溢著充滿生機的暖,這種暖深深地刺痛了川村學的內心。
憑什麼
“我是喜歡羽多野前輩的,”他認認真真想了一會兒,“她就像是易碎的雕塑,想要她折腰就隻能讓她絕望,硬生生掰斷根骨,碾碎那些根植於靈魂的驕傲。”
說完後,川村學卻發現降穀零根本無法理解自己的意思,他乾脆地放棄了,隻是說
“我試著這樣做了,但她還是冰冷又堅強。一個罪犯對得不到反饋的犯罪行為充滿了憤怒,這是可以理解的吧”
聽到“罪犯”這個說法,降穀零虛起眼“我們查到了以前的檔案,你在公安那邊留有記錄,雖然已經被銷毀了,但肯定的是,你執行過某件任務,你是公安的人。”
“然後我就開始想,羽多野前輩的內心裡到底有些什麼呢我的愛意她無動於衷,男朋友死了她不為所動那她在乎自己的學生嗎一個不夠的話,五個呢”川村學說。
“這一切一定還有彆的原因。你很清楚我們五個和羽多野老師根本沒多少交集。”
兩個人雞同鴨講地對話了兩輪,最後又重新歸於沉寂。
降穀零終於意識到麵前這個人早已“不正常”,從他敢對五個即將畢業的警校生下手就可見一斑,並且這裡沒有任何他的同夥。
如果沒有百分百自信全身而退,那隻有一種可能他已經瘋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降穀零問。
川村學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充滿希冀的明媚搭配著僵硬的麵容,他的眼裡有某種危險的東西在析出,“我要見到我的太陽。”
他這樣回答著,從手裡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遙控器。
降穀零心頭一跳,瞳孔驟然放大,他知道那個東西的構造,就在平日的課程裡接觸過太多次,他還知道萩原和鬆田十分精於此道。
那是炸彈的引爆器。
就在降穀零思緒急轉,考慮著自己要怎樣才能帶著其他四個人一起脫困的時候,一股力道擊中了他的後頸。
那個男人是突然從陰影中躥出來的,沒有任何遲疑地下手,並在確定降穀零重新昏過去之後才繞過椅子,走到川村學麵麵前。
川村學的臉色變得不善,攥著引爆器向後退了一小步。
白朗蒂原先在酒店洗澡,一路狂奔而來頭發還是濕的,他抬手把額前的頭發全部往後捋,極具攻擊性的眼神一覽無餘。
“你的太陽就在身後呢。”他一步步靠近道。
這句話讓川村學屏住了呼吸,他緩緩轉過頭。
鏽紅的斑駁橫亙光暗交界處,過時的破舊房門在被推開的時候必定會發出喑啞的聲響,但不知何時,它毫無聲息地被打開了。房間外沒有風,隻有比平日更寒冷的氣息逐漸蔓延過來。
羽多野奈緒就站在那裡。,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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