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這麼想我受寵若驚。”
“我沒有這樣想,”若林春涼搖搖頭,也走到玻璃前,“我是在說你既愚昧又傲慢。”
黑貓拍起它的小爪子“罵得好啊您嘴巴真甜”
“先生,想要運用一件東西的基礎是您足夠了解它,不管是善意還是惡行,那樣才不是對它的冒犯。”若林春涼說,“您給了那群藝術家召喚偉大存在的媒介,讓我去追逐太陽,以引導者的身份自居,卻並不清楚那樣會招致怎樣的後果。現在您在我麵前,說有些事情不對勁。”
他的臉上浮現出川村學前所未有的平和模樣,雖然微微仰頭看著男人,卻是完全睥睨的高姿態“不對勁的到底是什麼呢”
若林春涼的語氣平緩,笑得是那麼謙遜,即使放在大學課堂的講台後也並不違和,被指點的學生無法心生怨懟,隻會慚愧地低下頭。shaoria下意識站直了,轉過身麵對著若林春涼,然後愣住了。
“你不是川村學。”他說出了自己都無法接受的結論,看向若林春涼的眼神已經變得有些不確定起來,“難道是羽多野也是可是這”
“您希望我是誰”
“即使真的發生了奇跡,川村學所信仰的也不應該是一位這樣的神明除非您是順應羽多野奈緒而來的。”在不經意間,shaoria用上了敬語,他飛快思索起來,不再把麵前的人當作可以隨意掌控的愚蠢信徒。
他的思緒飛到了很遠的地方,想起了自己從各個渠道了解的知識,那些充斥著神秘和恐懼的東西。在以前,他認為這些知識將是自己手上的利刃,但現在他終於醒悟了,這是利刃無意,但卻沒有刀鞘,也沒有刀柄,使用者必先使自己鮮血淋漓。
“您回應了信徒的呼喚。”得出這樣的結論後,shaoria立刻陷入了一陣慌亂,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毫不避諱若林春涼地撥出了一個號碼。
“我要取消訂單,停止原先的暗殺計劃,立刻停止”
電話那頭回應了什麼,shaoria顯得更加急躁了,“不,我會照常付款,但對川村學的暗殺不能再繼續,我需要他”
“聽到了嗎為什麼不回答,該死的,讓他接電話,雙倍的價格,三倍也可以撤銷這筆交易”
“”
在他和電話裡的某人交涉的時候,房間的門被“咚”地一聲重重踹開了,光線從門外照進了裡屋,同時,在shaoria身後的門也被緩緩推開。
若林春涼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渾身漆黑,有淩厲的銀色長發,陰冷的笑掛在嘴邊,藏在帽簷下的墨綠色雙瞳如同幽幽的鬼火。
和上一次見麵相比,現在的他要年輕許多,如果說八年後的他是浸泡在死亡中烈性的杜鬆子酒,現在的他就是絲毫不掩蓋鋒芒的黑刺李。
是琴酒。
“哎呀,永井昌宏先生,你在說什麼呢,我們不是那麼不講信用的人啦”這個聲音是從shaoria那頭傳出的,對麵的那扇門外蹦蹦跳跳走進來一個孩子。
亂糟糟的金發,翠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穿著立領襯衫,領口還有巧克力色的蝴蝶結,背帶短褲露出了藕節般的小腿。
他踩著小皮鞋輕快地跑到shaoria麵前,手裡還拿著和自己手掌差不多大小的電話,明明通話的對象就在麵前,卻還是皺起鼻子衝電話裡發出稚嫩無比的聲明。
“而且我們已經費勁千辛萬苦進來了,為此還欠了擅長裝扮的大姐姐一個很大的人情,看見那個凶巴巴的大塊頭的眼神了嗎你和任務目標必須得死一個呢,你選吧”
shaoria嘗試著和這個不大的孩子交涉,而那個孩子隻是點頭嗯嗯啊啊隨便應和了兩聲,然後又搖搖頭“nonono,我一個丹麥小孩,聽不懂日語”。
後腦被帶著涼意的槍口頂著,琴酒隨時都可能扣動扳機,但他居然耐下心來等著小孩和雇主的插科打諢。
黑貓已經快縮到角落裡了,如果可以,它甚至想直接奪門而逃。
但它逃不了,它也很清楚若林春涼現在的視線一定是在它和小孩之間來回遊走。
那股視線幾乎是不加掩飾,直白到玻璃那頭的小孩都覺得有些不自在,放棄了和雇主“交涉”,雙手貼在玻璃上,湊近了問“你看著我乾什麼呀”
“你多大了”若林春涼蹲下身,注視著小孩的眼睛。
“八歲吧,可能,我也不清楚琴酒,我是八歲還是九歲來著”
琴酒嘖了一聲“我怎麼知道。”
“你和琴酒搭檔多久了”若林春涼接著問。
抵住後腦的力度更大了。
“把這句話當作遺言的話,死了之後是會後悔的哦。”小孩像是很認真地在勸他,“而且琴酒不喜歡搭檔的這個說法,哎,死要麵子的大人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水平其實和我差不多。”
“你在嘰嘰歪歪什麼廢話,沒事就滾出去,彆又看了死人之後回去嘔吐半天。”琴酒有些不耐煩了。
小孩瞪了他一眼“呸呸呸”
“你們在自說自話些什麼,”shaoria被搞得有些崩潰了,“報個價吧,我要取消訂單,聽見了嗎”
是a醬啊這難道是
b仔人傻了這莫非是101nove.com君不知所措這必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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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阿d青春無敵奈亞給我滾出來解釋啊
“所以這就是你支支吾吾的原因,”若林春涼問黑貓,“解釋吧,為什麼馬丁尼看起來完全不認識我的樣子”,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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