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給6陽輝夾了些菜:“6叔,你彆著急,你女兒這個專業很有發展的,她可能隻是1時沒轉過彎。”
6陽輝歎著氣:“她是被那個小子給洗腦了啊,現在就相信隻要花錢就能給她弄濱海電視台,有編製的。”
“我怕她被騙了,她卻覺得是我舍不得錢,你說我...我這麼多年在外麵掙錢是為了誰?”
6陽輝說著說著,眼圈都紅了。
王衍很理解6叔的心情,當初在工地,看多了那些45十歲的叔叔伯伯們。
背著行李卷在工地1年1年的不回家,掙了錢基本都不花。
偶爾饞了,幾個人1起出去吃喝1頓,就算是最大的支出了。
等到過年,高高興興的把1年攢的工錢都帶回去。
這世上沒誰是容易的,所以王衍現在對工地上的那些工人,都給予足夠的尊重。
他們文化程度不高,有的甚至會拿高等教育來開玩笑,笑話他們這些大學生掙的還不如自己1個沒念過書的多。
這種事情,王衍聽了也不在意,因為他們說的是事實。
但換1種想法來說,民工的工資是乾多少活拿多少錢。
下雨下雪,停工窩工都沒錢賺。
而自己這份職業算是旱澇保收,根據技術或職務等級按月領錢,甚至包括帶薪休假,雖然假期很少。
所以他跟那些民工大叔計較什麼呢?1個是朝不保夕的浮動收益,1個是穩定收入。
原本今天就是找6叔問個主意,可這1會兒王衍自己就把自己勸明白了。
他搖搖頭,甩掉了腦子裡的胡思亂想,又回到6叔的事情上。
“叔,您彆著急,我們這些小輩見識少,您女兒現在不理解,以後再成熟點就理解了。”
6陽輝哎了1聲:“我家明明要是像你這麼懂事就好了。她現在完全被那小子給忽悠住了。”
“我要是不拿錢,她說就要跟我脫離關係,你說,我養她這麼多年,供她念書,供她吃穿,我怕她委屈,掙得錢全都搭在她身上...”
6陽輝說到這裡,停了口,也知道自己說太多了,誰耐心聽這些。
兩瓶啤酒很快就見底了,6陽輝又要了兩瓶,要王衍陪他喝。
王衍覺得6叔這樣也不是辦法,他問了1下,6明明的男朋友就是濱海人。
是6明明上大2的時候在校外認識的,據說家裡挺有關係。
6叔來了之後,見過1次,說是穿戴的挺像樣,但人看著不實,說的都是虛話。
“6叔,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你知道他家住哪嗎?”
6陽輝搖頭:“就知道叫沈墨,年紀應該是2十78歲吧,明明說他家在海邊那個什麼公寓小區,濱海有錢人都住那。”
“觀海路那邊的公寓麼?”
“誰知道了,應該是,明明也沒去過他家,說是非業主不能進,這不扯呢麼?誰家還不來幾個親戚了?”
王衍拿出手機:“叔你彆急,我有個同學住那,我給你問問。”
打給周航,周航慵懶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老4啊,你這是睡毛了,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王衍嗬嗬的笑,從畢業上班後,就沒跟周航見過麵了。
“3哥,聽你聲是在睡覺呢?你這怎麼又顛倒了。”
周航哈欠連天:“我反正閒人1個,什麼白天晚上的,想睡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