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兒看的又是本兵書,不說釋義了,光是那些專業的術語繁體文字,看得就晦澀難懂,這要是以前學過的兵書,她可能還能說道說道,但小玉兒看的這本,又不是曆史上的名著,她彆說看過,就連聽都沒聽過,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說。
“玉兒,這個娘親也不弄不清楚。等你爹爹回來你再問他吧。”溫婉很誠實的道。
“哦。”小玉兒似乎有些失落地應了一聲,“那這個字娘親也不知道嗎”
“不認識。”溫婉淚目。
自從到這兒來之後,溫婉還是頭一次小玉兒問她她回答不上來的東西。
不過這樣可不行,這東西她不會,楚亦一天不回來,小玉兒就一天不會,不懂的東西積累多了,那可就沒有進步了。
溫婉思索了一下,拿起了桌上的筆,對小玉兒道“這個娘親不會,但是娘親可以教你一些娘親會的。”
“好啊”小玉兒骨子裡還是勤奮好學的,聽到這話,當即拿了一張白紙平鋪在桌上。
寫慣了簡體字,現在要寫這麼多繁體字,溫婉還要思考,寫得就有些慢,於是一邊寫一邊講解。
“娘親教你的也是兵法策略,名為三十六計,先給你寫兩計,小玉兒先背會默寫。娘給你講它的意思。”
溫婉也不記得三十六計的順序了,挑了個自己印象深刻的先教。
“這其中一計為金蟬脫殼。意思是指,你可以留下虛假的外形來穩住敵人,例如你可以做稻草人,給它穿上衣服,放在屋裡,這樣影子投在帳篷上,彆人便以為你還在,實則你自己已經暗中混入敵人當中,逃離了險境。”
“那為什麼叫金蟬脫殼呢”小玉兒大眼睛裡儘是
迷茫和好奇。
溫婉耐心地解釋道“小玉兒不是在夏天看到樹上好多蟬的殼嗎,蟬變蟲的時候,會先褪去自己的外麵那一層幼蟲的殼,遠遠的看過去,就好像它還在那兒一樣,但實際上,它已經飛走了,留下的隻是殼,和此計不是很像嗎”
小玉兒頓時恍然大悟,眼神崇拜地看著溫婉,“娘親真厲害”
這會兒顯然是忘記剛才溫婉回答不上他的問題的事了。
溫寧不知道何時放下了針線活,倚在門口聽著,就像個旁聽的學生,當領悟到意思的時候,心裡邊升起一股子成就感,越發覺得,脫離家裡跟著姐姐過,真是個聰明的選擇
突然,溫寧哇的一聲大叫,嚇得跌坐到地上。
“啊賊啊不是姐、姐夫”
溫寧尷尬的爬起身,心裡暗道好險好險,剛她轉身,一回頭跟前站著個男人,她差點沒一巴掌甩過去,
還好是自己跌地上了,這要是把姐夫給打了就慘了。
溫婉一愣,和小玉兒齊齊抬頭。
一襲粗布青衫的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房門口,寬肩窄腰,身形秀拔,衣衫整齊,氣質如鬆。
屋裡點著燈燭,照到門口就有些暗,但即便如此,也半點不影響一眼瞅過去的驚豔感。
眉如墨畫,眸深如海,鼻梁挺直,唇瓣淺薄,硬朗的輪廓,刀削般的麵頰,這就是典型的上帝捏造得精細的那種人,燈光光影加持下,好看得像樽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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