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無語扶額。
還是頭一次碰到作個畫還能這麼能折騰的,特意擺出來的姿勢,哪有不經意間露出的美來的自然
不過,看到她認真又期待的眼神,心裡竟是覺得自己被無比看重了,生出一絲謹慎來,不想辜負她這信任與期待。
溫婉幻想著自已仙氣飄飄的寫真畫,歡快的在秋千上蕩呀蕩,笑得銀鈴一般,太陽照身上暖烘烘的,晃著晃著,腦袋靠在纏滿綠葉的藤繩上,就睡著了。
她閉目沉睡的時候,靜謐美好。
柳眉杏目,膚如凝脂,美人當如是也。
可手中的筆細膩婉轉,紙上漸漸浮現的,卻是剛剛那個迎著暖陽,笑得明媚動人的女子,耳邊還縈繞著她銀鈴般的笑聲。
半個多時辰後,楚亦畫完收筆。
抬頭卻看到,溫婉睡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詭異是因為,她嘴角還掛著一絲可疑的液體。
楚亦挑著眉尖走上前,手指拂過那晶亮的液體,確定那的確是她流的口水。
溫婉醒過來,“咦我睡著了”
楚亦饒有興致的問,“夢到什麼了”
怕又是什麼好吃的,難道她的美食菜譜,都是從夢裡學到的
“美男啊”溫婉不假思索。
“嗯”楚亦眼眸微眯。
“啊你不就是美男嘛。”溫婉這才真正醒了過來。
從來沒見過哪個女子把情意表達得這麼輕佻的,楚亦心中怪怪的,感覺自已在她心中好像一下變輕了,
“你就喜歡我這張皮囊”
“你難道不是”溫婉眨眼。
溫婉無比慶幸自已有這張好臉皮,不過分豔麗,不過分張揚,柔得恰到好處,垂著眼讓人憐惜,勾起嘴角讓人明媚,展顏一笑讓人心情歡愉,偶爾對著鏡子做個嬌羞的表情,美得冒泡。
雖然還沒到顏值即正義的時代,但長得好看無疑是有好處的。
“你以為,我是沉迷於你的美色”
楚亦的黑眸幽深,像要看進她心裡。
她以為讓他動情的,是她的美貌為一張皮囊
美色他見過何其多,若是傾心於她的姿色,他就不會清心寡欲得住這四年。
但因為這句話,他也審視起了自已的內心。
他是從什麼時候把她放在心上的
他的生活,從出生開始,就像是一個個規律的結構,什麼都是被安排好的,未來也都規劃得一清二楚,不是榮登帝位,就是沙場效力,彆人的童年是什麼樣的不清楚,但他沒有童年,從不懂事起,他就陷入一
堂一堂的課程,一項項的禮儀中。
他也奢望過人生裡,會降來一抹彆樣的精彩。
結果迎來了那場動蕩。
那場打破他這串規律的最大意外,讓他失去了所有。
從此,人生拐了個彎,他背負著仇恨與沉重的使命,可即便未來充滿驚險,卻仍然都是在規劃中行進,從小嚴格的培養,讓他習慣了每一步都走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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