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好友們上門來安慰,對梁子沐的消沉,他們都表示理解。
他們早見識了梁子沐的癡情,即使那位夫人來皇城起就一直臥病在床,半年多的時間裡,梁子沐並沒有因此冷淡她,而是為她四處求醫,每日為她牽腸掛肚。
“逝者已矣,活著的人才更重要,染兄你要振作起來,明年就是殿試了。”
同窗安慰他,剛說完,又懊惱自己沒安慰到人。
聽說梁兄一心求學,就是想一舉摘得狀元,求皇上賜禦醫為他夫人診治,可現在人都走了,梁兄的鬥誌怕也被帶走了。
梁子沐卻似乎聽進去了,扯著嘴角點點頭,“朱兄
說得對,活著的人更重要。”
幾人輪番慰問閒聊了些話,梁子沐好像沒有那麼消沉了,他問道,“對了朱兄,你是皇城本地人,可有結識些皇親”
“皇親”
姓朱的書生詫異了下,看了看四周後,他壓低聲音道,“梁兄你打聽皇親做甚”
“彆誤會,我隻是想找個人,但不是很能確定他的身份。”
“結識談不上,我們家隻是個瓦匠世家,最大的榮譽不過是修過皇宮娘娘的宮殿。不過,隻要是皇城本地人,皇親國戚的名諱那不都是如數家珍你且說說,你那打聽的人叫什麼”
天子城腳下,隨便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個皇親國戚,從小長輩就會告訴他們,哪些人是不能惹的。
“他叫楚亦,長我一二歲,身量比我高這麼點,長相俊美,不知皇親裡國戚裡可有這個人他不在皇城,在豈南郡一帶。”梁子沐道。
大祁國的百姓都知道,楚,是國姓。
以前梁子沐疑惑過楚亦的神秘,但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直到這次。
楚亦若是個地道的虹城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組織一批人馬在皇城撒野,但驚悚的是,他們一家被抓,關了一天一夜,回來後,整條街沒有一個人好奇過當天這裡發生過什麼,甚至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外麵有馬匹踏過。
那種感覺讓梁子沐湧起一陣陣的後怕。
那天如果不是冬柒開口及時,讓楚亦住手,或許他在自家門口被當場殺害,都不會有一人知情。
九峰村的人都感覺得到楚亦的不簡單,但梁子沐是第一次這麼直白的領略到。
“楚亦豈南一帶”
朱長雲想了想,沒從熟悉的名單裡找到這個名字“你確定他是皇親嗎這個名字我沒聽過,皇上登基才九年多,最大的皇子也才十四歲,都還沒有封王,更沒有賜封地的郡王,皇親大都集中在皇城一帶。”
說著,朱長雲倒是突然想到一個人來。
那人跟這名隻差一個字。
隻是,那個名字在皇城已經成了禁忌,九年前那件事後,就沒有人敢再提了,據說曾經皇宮裡有一個小太監不小心嘴快提到了,當天晚上,就被秘密賜死了。
梁子沐搖頭“我也不確定,既然沒有就罷了吧。”
朱長雲想想也是,那個人九年前就已經死了,怎麼也不應該是梁兄嘴中打聽的人才對。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