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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提醒,幾個軍醫恍然大悟,可表情卻愈發沉重。
這種袖箭他們倒是也聽說過,可卻從來沒見過,更彆說是親手拔箭救人了。
幾人正冥思苦想拔箭的方法,榻上的陳秋緊咬牙關,又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痛苦的悶哼,然後頭一歪,整個人再次昏死過去。
大概是方才那取箭動作牽動了體內殘餘的袖箭,眼下那傷口處再次鮮血汩汩外流,隻瞬間便淌出一攤血跡。
殷紅的血色刺得溫寧雙眸微痛,瞧這架勢十有當真如那老軍醫所言,是傷及肺腑了。
如此觸目驚心的傷口,惹得幾個軍醫也有些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止血快給他止血啊”關鍵時刻,還是那老軍醫揚聲喊了一句,幾個人再次行動起來。
溫寧錯不開目光,一直守在陳秋榻前。
可這榻前總共就這麼點兒地方,她往這兒一杵,多少會影響幾個軍醫救人。
思即此,溫寧深深地看了一眼榻上的男人,默默念了一句“陳秋大哥,你可一定要挺住啊”然後重新退回到一側,給軍醫們讓出位置。
才剛退回到原位,營帳簾子突然被人從外掀開,簡洵匆匆而至,他掃視一眼,見幾個軍醫正忙著,便沒打擾他們隻喚了溫寧問話。
“如何了”
溫寧一怔,半晌才從陳秋的傷勢中收回思緒,理了理情緒,悶聲回道“軍醫說那袖箭許是夏家軍特製的,眼下大抵是傷及肺腑,危及五臟了。”
她的聲音低低沉沉,麵色雖有些難看卻到底沒有將自己的情緒全然寫在臉上
陳秋身負重傷,這種情況下她更不敢忘記自己的處境,即便簡洵不是榮王,她也得時刻提防保持頭腦清醒。
饒是如此,簡洵也還是一眼看出了她平靜麵色下的真實情緒,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如此小心謹慎,隱藏情緒,這倒是讓簡洵有些意外。
目光越過溫寧的肩膀看向床榻,陳秋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暗算,還用了最為毒辣的夏家軍袖箭,簡洵這心底也不好受,他不會安慰人,隻僵硬地說了一句“放心吧幾位軍醫經驗頗豐,總會有辦法的”
說完提步往床邊而去。
溫寧愣了片刻,隨即跟上。
在將所有的止血良藥一股腦試過之後,陳秋的情況總算是暫時穩住了。
幾個軍醫暗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站到他們身後的男人。
“將軍”
問禮還沒完,便被簡洵一口打斷“如何可有辦法取箭”
幾個軍醫聞言皆不說話了,箭傷本就難以徹底治愈,更何況此次還是非同尋常的箭。
沉默了良久,就在簡洵預備在開口時,那老軍醫才試探著道“回將軍,他體內這箭特殊,若用蠻力取箭恐怕會危及性命,不過倒也並非全無辦法,隻是這兩種方法一個少有人試,一個很難成功,這”
“你且直說是何辦法。”時間寶貴,越拖林秋就越危險,簡洵實在著急,便開口道。
被打斷的老軍醫趕緊點頭道“這第一種辦法是取半夏與白蘞入酒,每日服之,不出二十日體內箭頭便可自行溢出。”
二十日以陳秋如今的傷勢,隻怕兩日都撐不住,更彆說二十日了
簡洵搖頭直接否了這方法“第二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