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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倫望著眼前人,也有片刻恍神。
俄頃,他喉結微動“亞特。”
“一起抽一支”
“好。”
兩個男人沉默地站在警局外,看著夜幕下絡繹不絕的車流,與此起彼伏的喇叭聲。再開口時,指間的萬寶路已經燃了大半。
亞特眯眼打量狄倫,嘖嘖出聲,“你小子混得人模人樣啊,聽說是個慈善家了。”
狄倫輕笑一聲,低頭嘬了口煙。
“你也不錯,當上局長了”
亞特感慨道“當年你是我們幾個人裡最瘋的。不誇張地說,我覺得你遲早得出事。誰知你居然混得挺好。”
狄倫不置可否,彈了彈煙“我們都變了。”
沒聊幾句,一個小警官來找亞特簽字。於是,兩位故人不得不停下閒聊。
亞特警官看到,他的老友拎著兩碗大號牛肉燴飯回去,在一個清秀的姑娘身邊坐下,小心握住對方的手。那姑娘眼圈微紅,自然地將頭埋入他頸間。他一言不發,手掌溫柔地附在對方腦後。
“瘋了,這世界。”
亞特警官搖頭笑笑,步入自己的辦公室。
兩小時後,負責此案的警官請一行人進入會議室。同樣在場的,還有劇院的管理層。
“我們查了下,目標在昨天上午7:25分離開歌劇院,去街角的早安咖啡店買了早餐。由咖啡館外的監控可知,他在740分打了電話。十分鐘後,他自願上了一輛黑車。具體車牌看不清,但估計是奧迪a係列。”
“他是自願的”佐伊愣怔道,啪地砸了下桌,“那他為什麼不和我們說我都快急死了。”
“等等。歌劇家哪兒認得開奧迪的人”西岱奇道,“他不是協和廣場上的流浪漢麼”
“那他來到協和廣場前呢”警官問,“你們認識他的親戚家人麼”
幾個人頓時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警官我想問一下,這有可能是綁票嗎”佐伊已經語無倫次,“我一直懷疑那些歌劇院的人。他們看到劇組的人消失了,也沒有特彆驚訝,好像早知道會這樣。”
“撲蕩”阿基琉斯叫起來,“彆血口噴人我們也是和他簽了5年合約的。
他消失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卡門還沒結束,票子都賣出去了,我們還得臨時換男二的卡司”
米婭翻白眼叉腰“死鬼,你少說兩句吧看我女兒多傷心”
“你總是這麼不講理。是她先說我的”
“”
“行了行了”
警官被兩撥人吵得腦殼疼。他一拍案“今天先到這兒吧。家屬和同事都先回去休息。我們會繼續調查,有進展了會通知大家。”
再怎麼不甘,佐伊還是被米婭強行拉回家了。
和母女倆分彆後,西岱強撐的精神也垮下來。
她對歌劇家的擔心不比佐伊少。他是她睜眼後見的第一個人,在最難的時候救濟過她,在地鐵上一起賣過藝,也在寒冷冬日裡,擠在地磚上一起瑟瑟發抖。
雖然歌劇家日常迷糊,有時煩到她想揍人,但她早把他當成了好友。
回家路上,她扒著車窗,望著街上退去的路燈,隻覺迷茫又酸澀。
“會好的。”
狄倫看她一眼,安慰。
她勉強壓下那些不好的想象,低聲罵道“這個家夥,真是不讓人省心。”
接下來幾天,她和佐伊用儘了所有方法找人。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去劇院,看他是否回來了;她們在他常去的地方貼尋人啟事;還在狄倫的幫助下,在各種流浪漢收容所掃蕩。
4時內,警察局請他們辨認了十幾張意外失事者的麵部特征。每次打開郵件,她的手幾乎都顫抖著。然而,不論是落水身亡、還是精神失常的,那些都不是歌劇家。
他噗地一聲,像泡沫一般人間蒸發了。
所有人都喪失希望之際,劇院收到了一筆10萬歐元的天價違約金,附帶一封精美信函。信中表示,歌劇家一切安好,請警察不必繼續搜尋。
研究過信紙後,警察確認這些字跡是歌劇家親手所寫。字跡還是繁複的花體,不像是被迫寫下的。在佐伊的瘋狂請求下,搜索又持續了一段時日,可歌劇家再沒出現過。
佐伊知道後,麵無表情地坐了良久。
“所以,他還活著。”
“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