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俯身過來,解開她的安全帶,不由分說地將她整個人抱到自己身上。
西岱扒著他的肩膀,身體慢慢地僵住。
“狄倫”她麵對男人狼一樣的目光,莫名泛上不好的預感。
“西岱。”他將頭深深埋入她的脖頸,汲取她身上香甜的氣息,低喃,“現在能親你嗎”
聞言,她的耳根倏地紅起來。
西岱低低唔了聲。
下一秒,細密的吻便從額頭,眉心,鼻尖,一直落向柔軟的唇瓣,然後長久地停在那裡。
輾轉,反複。
分開的簡短間隙,他咬了下她耳朵,頗有些咬牙的意味“還要我等多久,嗯”
西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打了個激靈。
“我”
兩人在一起幾個月了,她已經完全適應了狄倫這個男朋友。說實話,她有時候也想要粘著他,想時時刻刻膩在一起,想要有更親密的關係。
她沒什麼不情願的。
隻是
“狄倫。”最後,她咬咬唇,退讓,“能控製時間嗎二十分鐘rtd的死線就快到了,我等會兒還得編輯視頻。”
男人眯眼望著嬌小的女友,一時竟有些咬牙切齒。然而她的表情那般真摯認真,一時
間,他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西岱咬咬牙,正想說再加十分鐘,便聽見了刺耳的手機鈴聲。
“喂”
“西岱”電話那頭傳來幸子萌萌的聲音,“這個決定可能有些突然。我明天會和學長去馬賽玩,然後我會從那裡回東京。很抱歉,本來說要一起去很多地方,但我可能要食言了。”
西岱陡然愣住。
最近她忙著練舞,周末也和狄倫膩在一起,和幸子的聯係少了些。她一直知道幸子快走了,可總是抽不出時間和她好好聚聚。
“我知道了”西岱眼神失焦地掛掉電話。
他抱著她,還想同她溫存會兒,卻發現西岱捧著手機,臉色倏然黯淡,像個覆上灰塵的燈罩。
“怎麼了”
“幸子要回日本了。”她低低道,“她是我在巴黎最好的朋友。”
狄倫沉默少頃。
“我也經曆過很多離彆。”他頓了頓,“在這座城市裡,每個人都要習慣於告彆,要接受隨時會剩下你一個人的現實。”
“我知道。”她輕輕道。“但總會有些難受。”
她出道太早,除了團員和同期練習生幾乎不認識同齡人。由於爭奪資源,團員間免不了勾心鬥角,幾乎沒有推心置腹的人。可幸子卻不一樣。她們經常一起逛街,買菜,敷麵膜,聊天解悶。幸子算是她為數不多的真心朋友。可幸子搬走以後,懷特家又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摟住狄倫的脖子,將頭埋入他的頸間,悶悶道。
“就是有點難過。”
狄倫垂首不語。
片刻,他抬手,輕輕覆住她的後腦勺。
第二天,西岱親自送幸子去了12區的裡昂火車站。
列車在7:35出發。她穿著一身粉色的碎花長裙,帶著一隻草帽。馬修站在大後方,拉著她的兩個大行李箱等待。
“以後來東京找我吧。”幸子兩眼淚汪汪,“你可以住我家,然後我帶你去最愛的明治神宮乘涼,再去對麵的小餐館吃拉麵。”
“我太想念亞洲了放心,我賺夠錢了就來”
西岱突然瞥見她身後的馬修,悄悄問“他怎麼說”
“他說明年想來日本交換。”幸子吐了吐舌頭,“鬼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暫且相信他咯。”
“不管怎樣
,一定要幸福。”
“你也是,一定要暴富”
馬修對咬耳朵的兩個女生喊“幸子,該走了”
“啊,馬上”
檢票的閘機開放,幸子同西岱最後相擁了片刻,隨後擺擺手,踏著飛舞的裙擺同男友登上列車。7:35分整,列車發出嘶鳴。龐大的墨綠車身一節節啟動,逐漸脫離視野,變成鐵軌儘頭的黑點。
原來再緊的擁抱,也無法令離彆顯得從容。
送彆了朋友,西岱悵然若失地回到雞飛狗跳的懷特家。
皮埃爾照樣在和瑞秋吵架,他的姐姐坐在沙發上,耳朵裡塞了兩管子棉花,聚精會神地看她的iad。臘腸狗還是趴在老位置睡覺。幸子的房間卻變得空蕩蕩的。瑞秋說,下午就會有個蒙彼利埃的女生搬進來。
明明那麼熱鬨,她卻感受到了孤單。
新來的住戶叫克裡斯緹娜。她金發碧眼,熱情明媚,唇紅齒白,是個活力四射的年輕美人。懷特一家子,包括那隻臘腸狗都很喜歡她。西岱潛意識覺得她占了幸子的位置,熱情不起來。她恢複了獨來獨往的生活,每天出去上班,晚上打理自己的社交賬號。
幸子離開的第二天,她將伴舞的經曆剪成了vog。一夜之間,她的平台關注量瘋漲。她早上打開平台時,險些跌下床。
“這麼多”
國內平台上達到30萬,油管和stagra分彆漲到8萬和6萬。她每個視頻的播放、評論量都翻了兩倍。乘這股東風,西岱又出了兩個視頻,介紹她排練過程、以及acegirs的台下性格。反饋同樣十分熱烈。西岱知道,經過這一回,她才算建立了在這個領域的權威性。
幸運的是,朱莉很快打來電話,請她出任大大小小的明星商演。靠著這些演出,她不僅積累了錢,還在巴黎舞圈打出了小小的名氣。
有了這些成就打底,粉絲一路瘋漲,油管漲到了10萬才逐漸放緩。
隨著關注人數攀升,她走在大街上也會被偶爾認出。好在懷特一家不太關注社交網絡,暫時沒把颯爽的舞蹈博主和天天蓬頭垢麵的女人聯係起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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