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寧咬牙切齒“你不會打算不負責吧”
下一刻,車內真龍威壓降下,準確無誤地繞過嚴清,老老實實地將陶寧壓在車後座上動彈不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陶寧“”敢怒不敢不能言。
到家的時候,嚴清一臉困惑地看了一眼車後座“陶先生,你怎麼了一路上都不說話,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陶寧說不出話來,他臉都僵了,隻能對著嚴清眨眨眼,滿肚子的吐槽都說不出口。
嚴清完全沒看到陶寧的眼神,歪頭看向耿一淮,駕駛座上的男人隨意道“他吃盤子吃壞肚子了。”
嚴清“”
陶寧“”
如果這時候他能開口,他一定頂著他那藝術馬尾辮和文藝青年黑框眼鏡破口大罵“說老子吃壞肚子簡直是對老子血脈的至高侮辱”。
可惜他說不出來。
嚴清“那陶先生注意身體,我先回去了。”
耿一淮輕笑一聲“再會。”
“謝謝耿先生。”
副駕駛座的門關上,黑色豪車在老城區瀟灑駛過,卻沒有駛向成功人士耿先生那占地麵積極大的豪宅,反而一個拐彎,依舊在這老城區內穿行,最終停在了原先那個大排檔旁。
錯綜複雜的胡同深處,拆遷了一半的筒子樓光線晦暗,天井透下的天光照不進房內。
方才攔過嚴清和耿一淮的黃毛混混蹲坐在碼著的磚頭堆上,手上的木棍一下一下規律地敲擊著坑坑窪窪的地板。
“操,一個個的,居然因為那個人類慫了啊你們知道找一個落單又妖氣純良修為低的傻妖怪多不容易嗎我要是能把那個戴眼睛的小妖怪吸了操,一群廢物”
“可是那個人類看上去不簡單,而且他那個眼神”
黃毛“啐”了一聲“一個人類,還能翻天不成”
“可是老大”
小弟似乎還想解釋什麼,話未說完,他突然睜大了眼睛,麵色慘白、神情僵硬地徑直倒在了地上。
門外,那位“有錢的男人”緩步走進,寒風晃動著他風衣下擺,半開著的窗戶拉出細長光線,勾勒出那生冷的側臉。
他的身後,陶寧亦步亦趨地跟著,對方才的真龍威壓心有餘悸,他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可憋死我了”
黃毛已經戰戰兢兢地站起來,在這鋪天蓋地的大妖妖力之下顫抖著雙腿,黑色羽毛漸漸顯露在他的臉上,本體都快被逼出來了。
“你、你不是人類你是誰”
方才死亡的“不良青年”倒下的地方,唯有一隻身體僵直的黑色烏鴉無聲無息地躺在那裡,已然沒了氣息。
還活著的鴉妖們抖成一團,驚懼地看著麵前這位突然降臨的殺神。
耿一淮抬手了。
即便在發作之後使用妖力會對他的身體產生負荷,他仍然抬起了手。
他那修長的指節在浮空中輕輕一點,虛空中倏地勾勒出一道法旨一般的妖陣。
一身非主流打扮的鴉妖大驚失色,垂死掙紮般拚命釋出渾身妖力,耿一淮卻仿若未查,雙唇微動,語調冰涼。
“洞口感染黑妖,五,鴉族,已斬。”
妖族法陣帶著他低沉的嗓音飄向妖族長老們所在之地,“斬”的聲音在筒子樓內蕩起一陣回聲,回聲未歇,顫抖的鴉妖紛紛麵色一僵,瞳孔張大,瞬間沒了氣息。
五隻黑色烏鴉屍體散落開來,陶寧眼疾手快地收了起來“回去弄乾淨了還能烤著吃。”
耿一淮“”
“不過老耿你這次下手得格外狠啊,魂靈都不給他們留。”
耿一淮已經緩步走出去了。他來去匆匆,挺拔身影在這破舊樓道中穿行。
陶寧“等會”
他回過頭,雙眸斂著所有情緒,眼看就要開口。
陶寧語速加快“我一會就閉嘴但是最後一個問題你不打算對嚴清負責嗎”人家連孩子都有了
話落,耿一淮眉頭一皺“我表達過,他拒絕了。”睡過確實應該負責,但是小花妖不樂意。
“啥”陶寧懵了,“你們都這樣了他還拒絕”
耿一淮眉梢微動。怎麼樣興許在嚴清看來,露水情緣而已。
他邁開腳步,不答。
陶寧在身後追著他“你是怎麼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區掉落三十個紅包
我這兩天外出,發文靠存稿箱,感謝列表延遲兩天,抱歉啦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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