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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清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耿一淮來車上的原因。
他整株花都懵了,頭頂冒出了這段時間不常出現的枝椏。
枝椏已經變得比以前的小嫩芽大多了,花苞都多了一朵,好幾朵碰撞在一起,搖搖晃晃的。
“我、我我”
“他們說我小白臉的時候,你是不是還挺高興的”耿先生處理完了一切外人,這才開始秋後算賬。
嚴清徹底不說話了。
他嗯他好像確實有點好笑,所以沒有否認
“不準”耿先生抱著他,“不準再說孩子不是我們的這種話。”
“誒可是我們不是要等元玉前輩來印證嗎”
耿一淮看了他好半晌,車內一片安靜中,直接咬上了他的耳朵。
這一咬像是觸及了什麼開關一般,耿一淮眼底微微發紅了起來,他眸光一動,竟是咬得更用力了一些,鬆口之前還用牙齒輕輕磨了磨。
嚴清猛地往後一退,這人卻用力把他拉了回來,不由分說就從他的耳朵下方啃了起來。
不比平日裡的溫柔,動作甚至有些強硬。
嚴清察覺到今天他家耿先生有些許不對。
或許是耿一淮控製的太好,或許是耿一淮方才在車外仍然溫柔得無懈可擊,又或許是平日裡耿一淮都是沒有太多表情變化,以至於和耿一淮朝夕相處的嚴清都沒覺得哪裡不對。
甚至在剛剛,殺雞儆猴處理謠言的時候,他的耿先生遊刃有餘,找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嚴清甚至都快忘了,他曾經見到過耿一淮失控。
陶寧和他說過,耿一淮很多年前黑妖動亂受過傷,如果殺戮太多,戾氣太重,甚至會有短時間的甚至混亂或者心性受到影響。
前兩天洞口大亂,耿一淮回來的時候帶著一身的血氣。
當時嚴清正穿著睡衣,坐在書桌前鼓搗著編劇的活,聽見腳步聲,他往門口看去“回來了辛不辛苦呀”
耿一淮輕笑道“還行。”
嚴清起身就要抱過去。
耿一淮退後一步“我先洗一下,有點血腥味。”
小花妖笑了笑,嘴角的虎牙半露不露,他直接抱了上去,沾染上耿一淮的氣息“那、那一起洗我現在也有血腥味啦”
他家耿先生帶著笑意親了他一口。
當時的耿一淮看上去和平常的耿一淮沒有什麼不同。
嚴清回想耿一淮回來之後的舉動,根本沒有發現什麼痕跡。
如果不是現在
他恍惚間,耿一淮已經完全壓在了他的身上。
嚴清渾身通紅,他看著耿一淮,眼睛一眨一眨,睫毛微顫,眼尾勾出三分純然。
他說“這麼在乎孩子嗎”
話落,抱著他的男人抬眸望向他,一向清冷的眸子裡居然帶上了些不可自抑的委屈。
“我隻在乎你”他聽見耿一淮輕聲說,“可你隻在乎孩子”
這近乎示弱的話語破天荒的從耿一淮的口裡出來,嚴清猛然一顫。
他怔然地望著終於展現出些許脆弱的耿一淮,片刻後,他抬起頭,自己的額頭輕輕抵上對方的額頭。
他明白了。
他一直執著於弄清楚孩子的問題,不想傷害到孩子,卻傷害到了他家耿先生。
他家耿先生無親無故了這麼多年,其實才是最美安全感的那一個。
他一直堅持孩子的時候,耿一淮是不是胡思亂想了好多次呢
隻是耿一淮強大慣了,什麼都隱瞞在表麵的波瀾不驚下,將一切的負麵情緒都壓在心底,隻把最好的性格和情緒捧到他的麵前。
耿一淮從來都不在乎孩子的血脈。
他在乎的隻是他的態度。
他低聲說“好,我不說了”孩子是誰的都好,左右麵前的人,是他的耿先生。
他抱住了耿一淮。
是他的錯。
居然都沒有發現耿一淮回來之後情緒就不對了。
陶寧分明和他說了的,可他和陶寧都沒有察覺。
耿一淮的動作頓了一下“不準說了”
“嗯,不說了”
男人直接咬住了他的唇,堵住他剩下的所有話。
o
“ooo
耿一淮給了兩張名片,牽著嚴清就走,走了當天還沒有回來。
而那幾個演員的事情立刻傳了出去,劇組的工作人員辦事效率極高,當場就開始處理起換演員這件事。
吳導差點撂挑子不乾了這演員一換,所有相關的內容全都要重拍,選人也是一個問題。
可是金主爸爸說什麼就是什麼,沒什麼好掙紮的。
然而、但是嚴清居然不見了。
那幾個演員已經意識到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從頭到尾失魂落魄的,什麼都不敢說,劇組的其他人還不知道耿先生就是那個說一不二的金主爸爸,隻知道他們的跟組編劇帶著助理突然翹班了。
換演員這麼大的事情,嚴清不也得看一眼嗎
吳意恨恨拍桌“人呢人呢”
人已經沒力氣動了。
嚴清和耿一淮還依偎在車後座上。
耿先生的豪車裡頭並不小,但是擠下兩個男人躺在後座還是不容易。嚴清喘著氣,想變回本體,這樣待著舒服點。
可耿一淮立刻攔住了他“不用。”
“擠呀。”
“抱著,感覺你在。”
嚴清怔了怔,紅著臉往耿一淮懷裡鑽得更厲害了些“那、那就不變。”
啊
他家耿先生破天荒展露出沒有安全感的性子來好讓人招架不住。
片刻,耿一淮輕輕蹭著他的嘴角,低聲說“抱歉,我剛才沒控製好情緒。”
“沒什麼,孩子今天好乖,我沒感覺到什麼不舒服的。嗯,剛才挺舒服的,”嚴清要說不下去了,趕快換了個話題,“是我看到你昏迷那次一樣的舊傷嗎”
“對,老毛病了,沒關係。我會控製住。”
嚴清脫口而出就反問道“為什麼要控製”
回應他的是耿一淮一瞬間怔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