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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娣身邊的宮女說aaa“皇上最近心情不好。aaa“
自從上次，他和趙良娣不歡而散過後，李慕已經快半月未曾去見過她了。
aaa“走吧，去錦繡宮。aaa“他放下竹簡，跟近身的太監說道。
距離他退位已經八年了，趙良娣也如願當了八年的女皇帝。
她仍然住在錦繡宮。
他則搬到了她隔壁的一個宮殿，出門不到百步就可以瞧見牌匾上的錦繡二字。
立在門外的宮女，見他來了，便進去通報。
半響，宮女還未出來，他也懶得等，掀開簾子邁進屋內。
aaa“滾出去。aaa“墨色的硯台朝門處拋了過來，劃過一道弧線，砸在他腳邊。
aaa“皇上讓你出去，你便出去吧。aaa“他對宮女說。
宮女瞥了發怒的皇上一眼，怯怯退下，順手關上門。
屋內隻餘他們兩人。
趙瑟瑟見他一點都不尊敬她這個皇上，心底惱火，順手把毛筆也扔了過去，說aaa“朕是讓你滾出去。aaa“
這次她扔得準，染著墨的筆鋒擦過他的左臉才aaa“哐當aaa“落在地上。
李慕麵上還是溫和，蹲下撿起筆和硯台，上前在書案上放好。
自從先皇死後，趙良娣脾氣確實越來越大了。
他頂著一道墨痕，淡淡地說aaa“趙良娣，生氣對身體不好。aaa“
穿著龍袍的女人聽到他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當時怎麼就沒發現自己養的是一頭白眼狼呢。
當然，她忽略了自己之前逼著他退位的事。
趙瑟瑟袖子使勁往下一放，不理他直接去了裡麵寢室。
掀開床上的被子，鑽進去窩成一團。
她現在腦子亂得很。
她也不太明白，她和李慕怎麼就決裂了。
想一想，十三年前李慕剛剛登基，他們關係還是很好的。
當時連年號他都是選了三個好聽的讓她來幫忙挑。
再對比，上個月他拿著退位詔書逼她蓋章。
她直覺得李慕一直在韜光養晦。
能從五歲開始二十三年在她麵前扮忠犬的樣子，倒是厲害。
而且還把自己的手段學了個十成十，她看到他溫和的樣子就惡心。
耳邊傳來腳步聲，裹在一起的被子緊了緊，他坐在了床沿上。
然後，沒聲了。
良久，她迷迷糊糊都要睡過去了。
一道清冷的嗓音撞進耳朵。
aaa“趙良娣，我覺得你最近越來越愚鈍了。aaa“
雖然話難聽，但不得不說他說的挺對。
自己確實最近胸悶氣短，整個人浮躁不已。
但他這麼說出來，她覺得非常沒有麵子。
李慕撿了本扔在地上的書，隨意翻著，繼續說aaa“你稱帝已經八年了。aaa“
aaa“安婕妤的兒子今年正好十三歲。aaa“
aaa“本來你稱帝，就是因為我和你一心。aaa“
aaa“可是李穆已經懂事，又養在裴照所駐守的邊疆。aaa“
aaa“你覺得如果他們聯合先帝的忠臣，以清君側的名號發動政變，逼你退位，你能有什麼辦法。aaa“
aaa“而且他們還不一定承認你這八年皇帝的身份。aaa“
趙瑟瑟捂著耳朵，還是能聽到他的聲音。
話裡話外就是一個意思，隻有退位給他才能有最大的利益。
李慕伸手拉開她蒙在頭上的被子，問aaa“聽明白了a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