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明珠_be後大佬們都說我是白月光_思兔閱讀 

27、明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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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杳鏡回過神來,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她總共進入了黎奪錦的世界兩次。

第一次,就是方才的場景。

她剛見到攻略目標不到五分鐘,就被黎奪錦給殺了,任務直接失敗,隻能重頭來過。

在此之前,蘇杳鏡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還在思考要如何攻略,就已經死在了攻略目標的刀下。

她當時懵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問係統。

身為女主角的她,被男主殺了,這應該能算be吧難道,她的第一次任務,這麼簡單就打出be結局了。

係統的答複是,因為她當時的角色,和黎奪錦之間沒有任何感情羈絆,她還不能算是故事中的女主角,隻是一個剛露臉的路人甲而已,因此她的死亡並不能算是be結局。

無、效、死、亡。

蘇杳鏡當時著實不甘心。

還從沒有人敢往她蘇杳鏡的胸口捅過刀子。

嗬,黎奪錦,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總之,當時的蘇杳鏡就是抱著這種賭氣般的心態,第二次被投入了黎奪錦的世界。

第二次她依然沒學會教訓,硬著頭皮就衝上去,再次選擇了攻略線。

後來想想,真是悔不當初。

蘇杳鏡長長籲出一口氣。

而且,她還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之前黎奪錦和徐長索都對她的馬甲有記憶,蘇杳鏡並沒有多想。

因為她阿鏡的那個馬甲死在大金七十三年。而她穿進第五本書去當郡主的時候,也是大金七十三年。

當時她作為趙綿綿,從來沒有聽說過阿鏡這個人物,也從沒聽說過平遠王世子的反常。

這說明,阿鏡和趙綿綿的馬甲是同時段的,彼此之間是平行的。

也就是說,這兩個故事之間互不乾擾。

而岑冥翳這本書的時間線,在阿鏡和趙綿綿時間線的五年後。相當於這一本書是在阿鏡和趙綿綿的時間線基礎上,再去寫五年後會發生在同一背景世界的故事。

所以在岑冥翳的世界線中,保留著五年前死去的阿鏡和趙綿綿的痕跡,是很正常的。

但是,黎奪錦的夢中,居然連她失敗的任務記憶都有。

那這就很奇怪了。

按理來說,書中的角色隻會記得這本書完成後的劇情,像蘇杳鏡之前被黎奪錦直接當做路人甲捅死的bug劇情,應該是當做廢稿,直接進入垃圾桶,書中角色是無法得知的。

但現在,它卻出現在了黎奪錦的夢裡。

這說明,現在的狀況並不僅僅是“同一世界背景係列文男主在同一個世界”,而很有可能是,她本身經曆過的所有世界線,都在融合中。

如果真的全部融合,以後蘇杳鏡可能要麵對的,就不僅僅是黎奪錦和徐長索兩個人了。

出大問題。

蘇杳鏡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她隻知道,要儘快想辦法從穿書世界中逃出。

現在擺在蘇杳鏡麵前的,有幾個選項。

一在之前的幾個世界徹底融合之前,加緊達成與岑冥翳的be結局。隻要她跟岑冥翳的任務結束了,她就可以甩手走人,其他人的世界無論會變成什麼樣子,都與她無關。

二通過打消黎奪錦等人的執念,穩住之前世界的be結局。

三完成小美人魚任務,獲得可攻略對象的真心。

蘇杳鏡歎息一聲。小美人魚任務她早就放棄,在這種虐文穿書世界裡,她不再妄想著攻略任何人,所以,第三個選項隻能排除。

那麼,也就隻能一邊穩住之前的世界,一邊儘力加快與岑冥翳的be進度了。

蘇杳鏡終於打定主意,結束了頗為漫長的思索。

謝菱睜開眼。

窗外依舊蟬鳴嘶嘶,麵前倒著的冰茶涼意未散,水汽凝在杯壁上,逐漸連成水珠,倏忽滑落下來。

方才蘇杳鏡入夢的那段時間,於謝菱而言,隻是察覺不到的一瞬。

她沾了沾水潤唇,門外,謝安懿興致衝衝地跑進來。

原來鹿霞山之行眾位官宦子弟都一同參與,謝安懿的不少幼時好友也都因此相聚,便相邀著找時間一起出去遊玩。

與謝安懿同齡的,大多都成了家,有的便炫耀起來,說要相偕妻子一同前來。

如此,變得更加熱鬨,而像謝安懿這般未成家的,無人可帶,則顯得莫名荒涼。

於是有人提議謝安懿帶家中可愛的弟妹來玩耍。

謝安懿便立即想到了謝菱。

不僅僅是因為謝菱樣貌如瓷人一般蛾眉曼睩,這樣的妹妹帶出去,定能叫那群混小子們羨慕。

更是因為,謝安懿很想借著這樣的機會,同謝菱親近。

謝安懿不大會說好聽話,卻為此對謝菱軟磨硬泡了許久。

謝菱推脫不過,總算答應。

時間便是明日,地點在郊外的一處山莊。

金朝風俗,閨閣中的女子不大適合拋頭露麵,但如果有家兄或父親叔伯等長輩帶著,則沒有這些顧慮。

翌日謝菱出發時,聽見隔壁院子裡傳來吵鬨聲。

似乎又是謝華玨在摔打東西。

她隻腳步頓了頓,便戴上鬥篷,爬上馬車。

在謝菱身後跟來的環生也爬進馬車裡,忙碌著鋪好軟墊,準備涼茶。

謝菱問環生道“方才你聽見了沒有,大姐的院子裡,像是在念叨著我的名字。”

環生動作一緩,看向謝菱的神情有些猶豫。她當然聽見了,那院子裡說的可不是什麼好聽話,隻是環生並不想告訴謝菱知道,免得她家的姑娘又去與大姑娘爭吵起來。

最終還是不敢隱瞞,道“大姑娘應當是知道姑娘你今日要與大公子一同出去玩,發起脾氣來,正鬨著呢。”

謝菱聽了,懶洋洋地在軟塌上歪倒,熾盛的日光照在她身上,周圍毛絨絨的一圈碎發透著光,像落了一層細雪。

她不同於以往的憤懣,隻淡淡說“鬨去吧。若是世上的委屈唯獨她一人天生受不得,我倒支持她天天鬨起來。”

環生聽了這話,嘴角忍不住勾起,為了掩飾,連忙替謝菱打了打扇子。

隻是看著三姑娘,她又忍不住想。

三姑娘這幾天似乎是變得沉穩許多,可是也變得悶了許多。

也不知是好是壞。

那郊外的莊子有些遠,謝菱在馬車上還睡了一覺,到地方了,才睡眼惺忪地下來。

莊子院牆外探進來三兩花枝,遙遠天際雲色很淡,這個莊子看起來的確很安謐,且自由,沒什麼規矩。

謝菱的目光剛到處轉了轉,就被人發現了。

一個身穿石青色絲綢排穗褂的青年走了過來,他相貌平平,卻有一種平和近人之感。青年朝著謝菱身旁的謝安懿抬手揮了揮,一邊大步靠近,一邊道“安懿,這便是你幼妹”

沒見過的外人靠近,謝菱攏緊了身上的煙粉色鬥篷,躲到謝安懿身後,隻好奇地探出半張臉,看看來人,又迅速地縮了回去。

她小臉包裹在寬大的鬥篷裡,看起來溫軟可愛,那青年眼睛發直,還想湊近些看,就被謝安懿給一把攔住。

“做什麼不要嚇到我妹妹。”

“咳,你這小子。”那青年笑罵了一句,回過神來,又伸手召來另外幾個年歲看起來相差不遠的男子,“快過來,安懿把他家的這個妹妹寶貝得跟深海明珠似的。”

那幾人自然是蜂擁著過來湊熱鬨,謝菱一陣緊張,湊近些,揪緊了謝安懿腰後的玉帶。

謝安懿察覺到妹妹的動作,心中極為舒適,麵上也樂開了花,當即保護欲大增,張開雙手如同老雞護雞崽一般,將那些妄圖湊近的人給兜住,任憑他們怎麼推搡玩笑,也不放鬆半分。

那些友人紛紛取笑他是鬥雞,但也不過就玩笑了一會兒,並沒有真正逼迫什麼。

一群人打過了招呼,便邀著謝安懿去玩投壺。

謝安懿想拐著謝菱一同去,謝菱卻還在犯著困,心裡嫌他們吵鬨,搖搖頭不肯去。

“好罷,這旁邊的花叢也開得爛漫,那你安生在此處待著,隨意走動走動,不,不要走遠了,待會兒哥哥就回來接你。”謝安懿勸不動她,便改為囑咐,隻是一直嘮叨個不休,讓他那些年青的友人們都覺得膩歪起來。

一個從後攬著他的脖頸捏他的耳朵,一個拽著他的衣袖,硬是把他拖走了。

謝菱朝著被拖遠的謝安懿揮揮手。

她伸了個懶腰,果真去花圃邊逛了逛。

叢中花朵鮮妍的顏色,卻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反倒是她站在花叢邊,清風拂過落下的鬢發,從眉眼之際撩過,被身後花叢襯得容色神秀。

走了幾圈,實在覺得無聊,謝菱瞄到一旁敞開的工具房裡有些紙板還有布料,像是沒人打理的樣子,動了動念頭,便往那邊走去。

她坐在房門口的木椅上,長長的裙擺順著小腿的線條傾瀉下來,手裡拿著兩塊厚紙板,疊在一處,剪出一個空心圓形。

姑娘們的荷包裡都是隨身帶著針線的,謝菱喜歡做手工,帶的工具尤為齊全。

將紙板剪出圓後,謝菱又慢條斯理地把那片布料剪成根根如一的大小,歸攏到一處,將布條一根根縫到圓紙板上。

她正低頭縫著,麵前一陣輕巧的腳步聲,一雙櫻粉色的繡花鞋蹦蹦跳跳地出現在她眼皮子底下,輕薄微暖的呼吸撲在她發頂。

謝菱動作頓住,抬頭。

發現麵前站著的是一個一身淺粉的小姑娘,她臉頰肉嘟嘟,額前的頭簾乖巧軟萌,眼睛圓溜溜的,像黑彈珠似的。

謝菱看著她,僵持不動。

小姑娘也看著她,偶爾眨眨眼,也不動。

謝菱被看得有些坐立難安,終於開口了。

她遲疑地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問“這是你的麼”

“不是。”小姑娘飛快地答。

那就好。

謝菱放下心來。她被盯著,還以為是自己把人家的玩具給剪了呢。

她沒有跟小孩子搭話的心思,手裡的針線繼續嫻熟地穿引,等收線時,她才拿起來掂了掂,看向那小孩。

小姑娘依然是那副表情,好奇又認真地盯著她,好像她是什麼天外來客。

謝菱動了動嘴唇。

“踢毽子會麼。”

小姑娘又飛快地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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