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雪雨_be後大佬們都說我是白月光_思兔閱讀 

66、雪雨(1 / 2)

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管事心裡愁得要死,這表少爺在晉府向來是第二尊貴的,這事兒鬨到這個地步,若沒有二爺出麵,他們誰也收拾不了。

“二爺,表少爺氣上了頭,連您也怪罪進去了。說謝姑娘選中神女這事兒,您一定知道,卻偏不告訴他”

晉琺的臉黑沉得能擰出水來,低聲喝道“胡鬨他又何曾與我說過,今日要去謝府這是去提親,還是去強搶貴女”

他氣得嗓音粗噶,胸口起伏不定,負在身後的手背冒出根根青筋。

管事何曾見過這位二爺發如此大的脾氣,擦著冷汗連連彎著腰點頭。

晉琺咬著牙,從牙縫中罵出一句臟話,解下腰帶上的玉佩,扔給管事“現在去,把那個小兔崽子押回府中,讓他跪在藤條上等我。”

管事大大鬆了一口氣,領著玉佩轉身飛快走了。

謝菱所乘的花架慢慢拐進一條小巷,在一個隱秘處停下。

謝菱被婢女扶下來,她知道,現在到了捉迷藏的環節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抱著的花瓶,誰第一個找到這裡來,她就要送一枝花給他。

送哪支好呢

不對,這時候應該要猜誰會第一個找到這裡來,才比較好玩。

按照謝菱的猜測,最先找來的,很有可能是晉琺。

畢竟尋英是個好兆頭,應該不會有人想要錯過,晉琺又是這場花舞節的負責人,相當於是最大的頭頭了,他應該知道神女會被藏在哪裡,要找起來很輕鬆。

晉琺是樓雲屏少女時期最好的朋友,至少,曾經是。

他明明比樓雲屏大一歲,但是在十小幾歲的年紀,但有時候卻比樓雲屏還要幼稚,總是黏在樓雲屏身後。

第一次和晉琺遇見時,樓雲屏才12歲。

那時阿鏡在世子彆院忍饑挨餓,蘇杳鏡不愛吃這個苦,就時不時讓係統把自己投放到第四本書,去當樓家的女兒。

樓家原先是在鄉下發家立業,在小鄉村裡田產富庶,屋宇也很遼闊。

鄉下人家,對孩子管得沒有那麼嚴,不大要求四書五經,知書達理這些,樓雲屏是二女兒,年紀還小,家裡人更是寵縱,任由她到處爬樹捉蟬,下河摸魚。

有一日小雲屏無聊地在逗弄小雞仔,看它們到處撿蟲子吃,突發奇想要找東西來喂小雞。

她到處找了一圈,沒找到吃的,便跑到自家穀倉去拿穀子。

結果她打開門,正在辛勤地用她小小的力氣撕開裝穀子的布袋,身後突然鑽進來一個什麼東西,撞到小雲屏身上,把她撞進穀子堆裡。

大晴天收下來的穀子環繞在他們身邊,散發著濃鬱又清朗的成熟香氣。

小雲屏陷在穀堆裡,身上壓著一個熱乎乎的活物,眼前被黑暗遮住,什麼也看不見。

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躥進來了,還以為是隻大黑耗子。

她真的見過那種大耗子,南方鄉野間還有大蟑螂,巨大無比,還會飛,幾乎懷疑它們能吃人。

小雲屏驚得癟住了嘴,下一秒就汪汪大哭,眼淚大顆大顆地滾下來,小手攥在一起求饒“不要咬我,大耗子不要咬我。”

“大耗子”毛茸茸的毛發抵著小雲屏的額頭,癢癢的,熱熱的,小雲屏想到它肯定好臟,哭得更加止不住了。

大耗子還會說話“彆哭了,彆出聲”

小雲屏又流了兩串眼淚,才明白過來他說什麼。小雲屏哽咽了一下,擦擦眼淚。

這時候她才弄清楚了,原來這不是耗子,是個比她還要矮一些的人。

他好像很緊張,蜷在一起,趴在她身上動也不敢動,直到外麵的一陣匆忙腳步聲經過後許久,沒再聽見彆的動靜,他才緩了緩僵滯的手腳,從穀堆上撐起來。

他把身子抬起,外麵的光又流瀉了進來。

小雲屏眯了眯眼,還帶著濕痕的小臉皺皺的,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

那個男孩子維持這個姿勢愣了一會兒,才忽然把目光從她臉頰上移開,蹭的一下跳到一旁,拉了拉自己的衣擺。

小雲屏也從穀堆上爬起來,剛剛哭過的鼻音有些重,問他“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男孩子隻是看著她,又飛快地移開視線,過了一會兒,又冷不丁地看過來,就是不說話。

後來小雲屏才知道,他是離得不遠的樊家的兒子。

他之所以會闖進小雲屏家裡的穀倉來,是為了躲他爹的藤鞭。

樊家的父母,她見過的,哪怕沒見過,也常常聽人說起。

每次傍晚要吃飯的時候,她就常常聽到打罵小孩的聲音,而且每次都是好幾個小孩一起哭。

小雲屏聽得害怕,爹爹就會摟著她,摸摸她腦袋安慰她。

小雲屏想了想,走過去摸了下比她矮一點的男孩子的腦門。

“那,以後他們再打你,你就躲過來好了。”

男孩子看著眼前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他被摸了額頭,臉漲得通紅,倒是也沒躲,隻是捏著拳頭問“你,你不怪我”

“怪你”

“他們都說,爹娘打我,一定是因為我不聽話,我犯了錯,才該打。”小少年眼神茫然,“可是,我有時候想不到我哪裡做錯了。”

“你聽他們胡扯咧”小雲屏跟家裡人皮慣了,粗話學了不少,“你打他們了嗎你要是沒打他們,那你犯什麼錯,他們也不能打人,不是嗎”

小少年繃緊了脊背,半晌,悶不吭聲地點點頭。

他低著腦袋,餘光時不時偷偷瞅著小雲屏,看見她彎彎的笑眼,挺翹的鼻尖,露出來的整齊的白牙齒,目光挪不開。

所以他也就沒發現,小雲屏一邊對他露出一張標準的笑容,一邊偷偷把小手蹭在他背後的衣服上。

剛剛摸了他腦門,一手汗,難受,偷偷擦掉。

後來小雲屏身後就多了一個小跟班。

蘇杳鏡本來以為,這種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最是純粹,也最是長久。

可沒想到,時光易逝,人心也易變。

不管開頭再怎麼美好,後來總還是逃不過俗氣的結局。

在聽說晉琺背著她養了一個通房的時候,蘇杳鏡心中除了滿滿的無言,就隻剩一聲歎息。

她想起在自己的世界裡,總有人說“七年之癢”,她聽了雖然心有憐惜,但那憐惜也是淺薄的,畢竟她沒有經曆過真正的戀愛,不曉得其間的苦楚。

甚至,她還會抱有一絲幻想,覺得這個世間人與人是不相同的。

或許有的人背叛戀人、出軌亂來,是因為他們人品有問題,而這世界上,也總有好人有壞人,所以她總期待著,或許有的人,七年不會“癢”。

她以為她看清楚了晉琺的人品。

他從寒門長大,卻天生有著梅花般的孤傲,並不懼怕一時的貧苦和逆境,甚至後來,在他被告知其實他是大戶人家的親生少爺時,他也淡然無波。

蘇杳鏡以為,有這般心性之人,起碼是會尊重生命、尊重他人,不會隨意地違背諾言。

若不是如此,蘇杳鏡又怎麼會輕易地保有那一絲期待與幻想,以為能在第四個世界打出小美人魚結局。

可是她也實在是沒有想到,在她控製不住的時候,事情還是一點一滴地照著劇情發展了。

一開始,蘇杳鏡聽聞晉琺有通房,也是不信。

她曾與晉琺約定過,一生一世一雙人,才叫真愛,不論身體或靈魂,哪怕有半點分給了他人,被他人沾染,那便都算不上真愛。

自然,小美人魚任務也無法達成。

她曾經質問係統,是不是判斷失誤,是不是係統故意為難她,其實這個小美人魚任務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係統故意在她眼前吊著餡餅,實則卻是逼迫她不得不在虐文世界裡輾轉。

但係統當時給出的答複說服了蘇杳鏡。

係統絕不會故意為難宿主。所有的劇本都是係統根據文中男主角的性格、經曆、人設自動生成的。

因為是be虐文,所以所有劇情都是針對人性薄弱處設計。

第一個世界,黎奪錦多疑,心病重,所以原本給他安排的是三寵三棄的劇本,當然,宿主沒有按照劇本走。

第二個世界,沈瑞宇有不可企及的癡念,所以給他安排的是替身白月光劇本,那是他抵擋不住的誘惑。

第三個世界,白靡天真自私,狠辣而不自知,所以給他安排的是為了私利殺死愛人的故事。

現在第四個世界的晉琺,從小被壓迫,除了樓雲屏之外,從沒有機會接觸彆的女子。他是窮小子時,樓雲屏是他麵前的白天鵝。可當他地位顛倒,成了飛上雲端的翩翩公子,他對樓雲屏的定位也會不可避免地產生差異,他會覺得

“覺得樓雲屏並不是不可替代的。”

蘇杳鏡當時冷靜地接了這麼一句話。

係統不出聲,默認。

係統說得沒錯。

人有弱點,如同本能不可抵抗,是淺薄的喜歡無法戰勝的。

這就是蘇杳鏡必須儘快完成所有be,離開穿書世界的原因。

或許,哪怕去到了一個新的小世界,她也會因為這段經曆,自覺看透了人心,不會與任何人陷入純粹的愛情,但是,也總比被困在虐文劇本裡要好。

謝菱從花瓶中抽出一枝花,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後靠在肩上,輕輕地敲著。

身後忽然有人靠近。

謝菱轉過身,頰邊似有輕風拂過,裹挾著一種好聞的,溫暖又潔淨的香氣。

不是花香。

謝菱眼前是隱約貼著胸肌的衣料,收窄的腰,筆直的長腿。

微沉的嗓音在謝菱耳邊響起,仿佛有琴弦輕輕拉出共鳴,在謝菱的胸口和他的胸膛之間來回振動。

“我找到了,神女。”

謝菱沒來得及後退一步,就抬起頭,撞進對方深黑的眼睛裡。

他像一口靜默的深潭,平靜地映照出探看者的模樣謝菱此時的模樣。

謝菱沒想到會有人這麼快找到這裡,之前獨自站著時,偷偷把麵巾和頭紗解開透氣。

她的麵容完整地倒映在對方的雙眸中。

菱口微張,表情看起來有點癡傻,好在貼著銀飾的妝容給她掩飾了些許,但也並不妨礙謝菱清楚地意識到,她是如何把目光從對方顫動的喉結上艱難移開。

是岑冥翳。

他五官輪廓很深,身材驚人,因為距離站得很近,所以感覺更加明顯。

他真的很辣。

辣到,即便是謝菱討厭的劇本人物,謝菱也不得不如此承認的程度。

居然會是他第一個找到這裡,謝菱垂下臉,將那枝還沒來得及塞進花瓶中的“獎品”,拿出來遞給了他。

“這是草”岑冥翳接過,露出微訝神色。

他手裡的是一杆長莖綠草,上麵長著圓潤的綠葉,隻在頂端有小小的一點白色花朵,才可以勉強稱得上是花。

這分明是花瓶中用來當做配飾的,卻被神女拿來贈人。

岑冥翳倒沒有流露出被輕蔑對待的不爽,隻是認認真真地盯著那株草,像是想要打量出個所以然來。



最新小说: 帶著物資穿七零,真千金強勢打臉 10002 海賊之蹭飯餓鬼 刺客伍六七之劍客陸九 仙鬼弑 無常高校 海軍從士兵突擊開始 boss偏寵小嬌妻 一拳之劍聖 不可名狀的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