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牡丹_be後大佬們都說我是白月光_思兔閱讀 

80、牡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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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菱記下了地點,乾脆繞路,去那個研學看了看。

裡麵沒什麼人,才剛剛搭建好,還有幾個工人在穿梭來去地忙碌。

謝菱問他們,主人家在哪,有個工人指指裡間,叫謝菱自己進去。

裡間是一個空曠茶堂,謝菱轉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人。

倒是右邊的牆上,掛著一幅畫。

畫被簾子遮了一半,謝菱把布簾卷起,忽然怔住。

畫中的女子眉眼清潤,妍麗似牡丹,姿態端莊,嘴角卻含著一絲抹不去的俏皮。

是是樓雲屏的模樣。

謝菱怔怔看著那幅畫,心中湧上複雜的歎息。

“謝姑娘”

身後腳步聲靠近。

謝菱放下布簾轉回頭,正看到樊肆朝這邊走來。

他姿容清冷,目光看著謝菱的動作,曼聲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謝菱喉嚨有些緊繃,咽了咽,才說“我看到布告,覺得好奇,過來看看。”

樊肆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

他移開目光,看了看牆上掛著的畫,伸手摸了一下,確認已經乾了,便伸手將布簾挽到一旁卷起來。

“這就是女子研堂的開創人。”樊肆目光落在畫上,像是對一個前來參觀的人介紹一般,語氣淡淡,“算起來,你比她年紀小,叫她雲屏姐就是。”

謝菱深吸一口氣。

她已經可以確定了,這女子研堂背後的主人就是樊肆。

樊肆重生了,卻還保留著對樓雲屏的記憶,那麼,晉琺呢

謝菱沒及時接話,站在畫前出神。

樊肆挽好簾子,回頭審視地打量了謝菱一眼。

謝菱忙裝著疑惑的樣子,視線忍不住放在了畫中那張熟悉的臉上“她看起來也很年輕。為何要把她的畫像掛在這裡”

樊肆雙手放在身側,身形僵滯了一會兒,才啞聲說“她已經過世了。”

謝菱低下頭,“哦”了一聲。

樊肆似乎不大想提這件事,深呼吸了一回,背轉身對謝菱說“謝姑娘若是好奇,可以到前麵去轉轉。”

謝菱點點頭,離開了茶堂。

樊肆還一個人站在畫前,垂著眼睛的側臉似乎有幾分蒼白,謝菱沒有再看,朝門外走去。

她心裡忽然有些不好受。

原本,謝菱以為第四個世界重啟後,樊肆的新人生是自由自在的,跟她毫無關係。

現在卻發現,樊肆還背負著那一世的記憶,這對樊肆來說一定是個累贅。

為什麼不能讓樊肆乾脆忘了樓雲屏,毫無負擔地活一世

看著眼前風格熟悉的女子研堂,謝菱沉悶地歎了口氣。

這是樓雲屏的理想,樊肆之前已經配合過樓雲屏一世,現在不應該再拖累他。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樓雲屏這個人,連樓家人都不記得這個女兒。

難怪樊肆同她介紹時,都隻說樓雲屏的名字,而不說姓氏,大約是怕給樓家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不記得才好,不記得,便不會因為離彆感到傷心。

看到樊肆這副失神模樣,謝菱有些澀然,但她忍住了,沒有回頭和他多說什麼。

既然樓雲屏已經死了,那就讓她在所有人心中都安靜地消失吧。

晉府。

晉玉祁聽說舅父回來,便忍不住在房間裡翹首以盼。

一個勁地催著小廝去看,舅父在府裡做什麼,為什麼還不上他這兒來。

舅父去謝家,不僅關係著晉玉祁的婚姻,還決定了他是不是能解除禁足。

如果謝家不計較了,舅父大約也就不會再生他的氣,很快就會把他放出去。

晉玉祁被關了這麼一段時間,都已經憋得受不了了。

直到用晚膳時,晉琺才慢悠悠地走進了晉玉祁的院子。

晉玉祁老老實實地坐著,一步也不敢亂動,緊張地等著晉琺開口。

晉琺的指尖在桌上點了點,發出規律的、輕輕的噠噠聲,又過了好一陣,晉玉祁都快承受不住這種壓迫力,他才開口。

“你很了解謝三姑娘”

晉玉祁猶豫著答“打聽過她許多事。但若說很了解應當也說不上。”

“她很巧言善辯”晉琺再問。

晉玉祁笑了“她最膽小,與她說話她都總是怯怯不理人,怎會善辯。舅父,你怎麼問這個”

晉玉祁覺得奇特,舅父去了一趟謝家,回來後不教訓他,也不說解了他的罰,反倒對他問起謝花菱的事。

晉琺眸子微微眯了眯。

怯怯

在謝兆寅麵前時,謝菱的表現還可說得上是怯怯,但其實仔細一想,她那低著頭不看人的模樣,不像是害怕,而更像是懶得理人。

後來在園中,與她單獨相遇,她則落落大方,說話也有來有往,哪裡有怕人的樣子。

當時晉琺被謝菱說的話引導,確實著惱了一陣,可回過頭來想想,卻又覺得哪裡有問題。

他並沒有什麼證據,隻是直覺地感到似乎不大對勁。

想了半晌,晉琺便選擇來問問晉玉祁。

看究竟是他氣量竟如此狹小,被一個姑娘說幾句,就輕易動了真怒,還是那謝姑娘原本就巧言善辯,不知不覺時,他竟在對話中讓她占了上風。

可沒想到,晉玉祁卻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晉琺思忖了一會兒,冷冷地哼笑一聲。

目光落在晉玉祁身上,輕輕掃了一眼。

蠢貨。

人家表麵怕他,實則隻是懶得理他,他都看不出來。

那謝三姑娘真有可能看上這樣一個蠢貨還是說,她又是裝的。

可她為何要偽裝

晉玉祁早早說過要在花舞節那日去謝家登門,謝菱卻選擇在那一日去當了神女,若說她這個舉動沒有躲避晉玉祁的意思,晉琺是絕對不會信。

那按理說,她是極不願和晉玉祁扯上關係的,在謝府時,她大可以直接乾脆地說,她厭惡晉玉祁。

晉琺雖然是晉玉祁的舅父,卻根本不會因為聽到這種話而生氣。

謝菱又為何會在他麵前,說她對晉玉祁有所期待

晉琺快被搞昏了頭。

除了在雲屏麵前,他何曾這樣費勁地去揣測過一個女子的心思

曾經,他為了猜雲屏的一句話絞儘腦汁,現在時隔多年,他竟然又有了這樣的體驗。

晉琺以手支頤,凝眉沉思著。

忽然,他對戰戰兢兢的晉玉祁又拋出一個問題。

“謝菱愛養小動物”

晉玉祁也開始覺得自己舅父莫名其妙了。

他撓了撓頭“之前倒沒見過她養什麼活物。不過,上次去謝府,聽說她養了一隻兔子。”

“雞呢”晉琺問。

“雞”晉玉祁瞠目結舌,“下、下蛋的那種雞”

晉琺一臉認真嚴肅地點點頭。

晉玉祁差點笑出聲“舅父,你哪裡來的奇思妙想謝花菱十幾年一直生活在京城,謝家又是官宦世家,她怎麼可能如農家女子一般,去圈養那些家禽”

晉琺再度眯了眯眼“你確定”

“確定,這個,我是再確定不過了。”晉玉祁保證道,“京城的圈子小,如今這一群公子小姐,被雞啄一口,都會當做笑話傳得滿城都知道,何況有人親自去養雞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我保證,他們連雞是吃什麼長大的都不知道。”

晉琺呼吸滯住,接著在某個瞬間,眸光乍然亮起。

晉玉祁眼中的謝菱,膽小怯弱,是個深居簡出的名門閨秀。

可他看到的謝菱,卻並不是這樣。

一個人身上,真的可能存在這樣的兩麵性嗎

晉琺忍不住想,謝菱會有這樣的反應,簡直像是她身體裡有兩個不同的靈魂。

或者說,有沒有可能,謝菱像他一樣,有兩世的記憶

這個想法出現的時候,晉琺像是腦子裡過了一陣閃電一般,瞬間清明,渾身忍不住有些顫栗。

晉琺找到這個可能,像是找到歸宿一般,明明毫無根據,卻已經在心中有了一種信念般的堅定。

他不再搭理晉玉祁,匆匆返回自己院中,來回踱步數次後,叫來管家交代了幾句什麼。

謝菱自從發現樊肆對第四世的樓雲屏有記憶後,糾結了一會兒,便決定不再同他來往。

原本,謝菱想著這一世哪怕他們不認識,也依舊可以成為朋友。

可現在謝菱沒有了那種信心,也沒有了那個興趣。

樊肆的生活已經因為樓雲屏有了太多的改變,既然他還是第四世那個故事裡的人,謝菱就不打算再靠近他。

這是她的原則,每一個故事之間,必須徹底分開。

因此,在幾天之後,謝菱收到樊肆的請帖時,也隻是擱置一邊,草草寫了封回絕信,並不打算去。

那請帖是為了女子研堂的正式開辦而發的,應當是發給了所有曾經到訪過的人。

謝菱把請帖收起,為了不讓自己多想,出門去了玉扇閣。

玉扇閣是賣一些精致擺件小玩意的地方,謝菱打算在那裡消磨一天。

掌櫃的大約是見她挑得認真,沒過多久便親自上來,將她請到三樓。三樓全部是店裡的珍藏,一般不常開放。

謝菱對掌櫃道謝,在展架中慢慢挑選著。

從隔壁的木架旁傳來些許動靜,似乎有人在。

謝菱扭過頭,疑惑喚道“掌櫃的”

旁邊沒反應。

謝菱把手裡的瓷器擺件重新放好,小心地放輕腳步,移到展架邊去看。

看見的,卻是晉琺。

他站在那裡,不知道站了多久了,謝菱臉色凝了凝。

“晉大人。”謝菱開口道,“你在此處,應當不是巧合吧”

晉琺大方地承認了“是我讓掌櫃請謝姑娘上來的。”

謝菱道“同晉大人要說的話,我上次都已經說完了,我想,這裡雖然是人來人往的店鋪,但這一層畢竟隻有我們兩人,獨處並不合適。”

謝菱想了想,又故意補充道“畢竟,晉少爺還曾說過要來向我提親,若是讓他知道我同晉大人你獨自會麵,晉少爺一定會不高興。”

拿他侄子來擋他,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晉琺呼吸稍稍變得急促,臉色也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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