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衝突_虐文求生遊戲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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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衝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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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年顯然沒那麼好糊弄,他摩挲著這張皺巴巴的信封,盯著上麵的墨痕若有所思“這紙是生宣,洇墨太快,倒是少寫書信,多畫水墨,仙靈宣紙多為單絲路,這張紙卻是東酈常有的羅紋不孝子懷遠叩問母妃金安殿下的小字竟是叫懷遠麼真巧,竟與闕丹太子一模一樣。”

他語罷又將視線落在那枚血魂玉墜上,眯了眯眼“這玉就更有意思了,背麵刻著天水皇室才能用的巫紋,瞧著眼熟,無憂太子好像有個一模一樣的”

商君年每說一句,陸延後背就冒一點冷汗,到最後他已經有些笑不出來了,不愧是當過國相的人,也太精明了。

商君年沒有拆那封信,而是將信紙疊了起來,又用玉墜繩子慢慢繞了幾圈纏好,他一邊繞,一邊思考,眉頭也無意識皺了起來。

信便罷了,這玉佩乃是公孫無憂的貼身之物,自己今日離開止風院的時候還見對方戴著,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陸延手上總不能是陸延搶來的吧

當時院子裡的外人隻有自己,再就是

那個與他們玩得不錯的小侍衛

商君年思及此處,陡然意識到什麼,震驚抬眼看向陸延,吐出了一個自己都覺得荒謬的猜測“你是陳嬰齊”

陸延一頓,卻也沒反駁,算是默認了。

商君年肩膀一震,顯然還有些沒能從衝擊中回過神來,他下意識靠近陸延,死死盯著他俊秀的眉眼,試圖從裡麵挖出幾分屬於陳嬰齊的影子來,聲音艱澀“怎麼可能你不是連劍都拿不穩嗎陳嬰齊的劍術可敵萬辟疆,躋身仙靈一流高手之列,你的功夫何時變得如此高深”

不怪商君年如此震驚,陸延對外一直是混賬無賴的形象,年幼時或許有些習劍天賦,但年歲漸長便荒廢了,說他提不起劍或許有些誇張,但確實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也就是了。

陸延總不能說自己用積分兌換了係統給的神級劍譜,每日都會私下尋個無人的地方練劍,再與鶴公公這個劍宗過招對打

那也太扯了。

陸延以食指微微壓唇,“噓”了一聲,故作神秘“此乃皇室秘辛,不可為外人道也。”

“這信是柳闕丹念家已久,托我在萬國來朝的時候轉交給使臣的,給他病重的母妃報信,我想著不是什麼大事,便暫且收下了。”

商君年聞言臉色微變,連忙低頭檢查信封,這次是真的拆開裡裡外外都看了一遍,連信上的字句都沒錯漏過“這樣險的事你也敢接,他若在信中往外偷遞仙靈秘辛,屆時你又該如何自處”

陸延目光狡黠“本王又不傻,這信我早就私下檢查過了,倘若有問題,自然不會往外遞傳,再則他一直久待地牢,真有什麼秘辛也不會被他聽去。”

商君年追問道“那玉墜子呢”

陸延攤了攤手“公孫無憂謝我給他帶東西,便送了這個。”

事已至此,商君年哪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皮笑

肉不笑道“堂堂風陵王扮作侍衛,倒是引了不少桃花來,隻是不知殿下紆尊降貴接近他們套劍招,可有成效”

陸延假裝沒聽到他的咬牙切齒柳闕丹並不藏私,指點了不少招式,本王倒也能從中窺得幾分玄機,隻是趙玉嶂不曾習過神女劍,公孫無憂被溺愛太過,懵懂無知,這二人都套不出什麼來。”

商君年沉思片刻道“你不必擔心公孫無憂,天水皇室嫡係隻得了他這麼一名皇子,聽聞此次朝賀,天水已備至寶欲換他歸國,想來帝君不會拒絕。”

陸延嘖了一聲“天水竟如此富裕。”

甩甩手就是一件至寶,就連血蟾丸都是他們獻上來的,也太讓人眼紅了。

商君年解釋道“據傳天水地產豐饒,開滿四時之花,是奇山寶地,可惜實力乃諸國中最弱,子民擅耕織不擅武,往往依附強國為盟。”

簡單點概括,天水就是人傻又錢多,武力值起不到什麼威脅。

陸延頓覺肩上的擔子輕了不少“天水既用至寶來換,想來父皇應該不會拒絕,如此便隻剩下趙玉嶂了,也不知此次朝賀的巫雲使臣裡有沒有會神女劍的人,本王或可尋個機會打探出來。”

他想得入神,全然沒注意到商君年落在他身上複雜的目光,低沉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無端寂寥

“你萬般籌謀,皆為他人,可知他們對你誤解重重,怨恨至極,他日縱然歸國,也不會感念你半分好處”

此刻,商君年想的不免多了些。

陸延明明品貌上佳,卻汙名在外,坊間皆傳他是廢材,又有誰知道他年紀輕輕劍術便已至巔境,假以時日,必成一派宗師。

皇室秘辛到底是什麼皇室秘辛,要讓一個驚才絕豔的男子背負汙名而活

隻怕是為了保命,迫不得已為之。

南潯王手握兵權,虎視眈眈,姑胥王把持朝堂,城府深沉。陸延雖有帝君寵愛,但無母家扶持,隻怕也活得艱難,這或許是他的求生之道。

陸延並不知道自己隨口一句話讓商君年想了那麼多,他聽見對方說自己為他人萬般籌謀,抬眼看過去,笑著說了一句商君年聽不懂的話

“國相大人,本王哪裡是為他人籌謀,分明是為了你。”

“什麼”

商君年生疑,陸延卻沒有再多說,他抽出信封和玉墜塞到抽屜裡,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往床榻上走去了。

商君年以為他要繼續剛才的事,便也沒再掙紮,然而陸延隻是褪了外衫,與他一起共眠。這些時日他們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一直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商君年在黑暗中睜眼,皺了皺眉“為何不碰我”

也隻有他能把這種話問得臉不紅心不跳。

陸延在被子裡翻了個身,伸手抱住他,懶懶開口“睡吧,等你傷好全了再說,你怎麼比本王還色急。”

他後麵一句話分明是存心氣商君年,商君年聞言下意識攥緊拳頭,最後又無力鬆懈,他盯著

頭頂繡石榴百花紋的帳子頂,不知在想些什麼,怔怔問道“你是否嫌我如今的這幅殘軀”

自從剛才知道陸延的另一重身份,商君年不免多了幾分思量,對方並不好色,當初將他強留在身邊,或許不是因為喜歡,而是為了當做遮掩。

起碼這些時日,陸延從沒有真的要過他,次次都是點到即止。

商君年冰涼的指尖伸入裡衣,從沒有這麼細致檢查過自己的身體,肩頭穿了琵琶骨的傷已經結痂,卻留下了凹凸不平的疤痕,胸口的劍傷也已經初初愈合,一道微微凸起的痕跡格外明顯,再往下,還有早年行軍打仗留下的箭傷、刀傷、灼傷

像一張凹凸不平,滿目瘡痍的紙,自己尚覺硌手,更何況旁人。

陸延境遇再艱難,也是嬌寵長大的皇子,這間屋子裡的東西無一不是天下奇珍,上好的帝王綠翡翠隻因邊角多了條不易察覺的磕痕,他就眼也不眨地賞了人。

商君年忽然覺得,他與陸延這間堆滿奇珍異寶的屋閣,是如此格格不入。

陸延有些困倦,聽見商君年的話,在他頸間懶懶蹭了蹭,閉著眼睛含糊道“彆多想,本王怎麼會嫌你”

人若能控製住自己的思緒,便會少很多煩惱,可惜不能。世間太多人喜歡鑽牛角尖了,從前不在意便罷,在意了,便控製不住走進了死路。

商君年同樣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他隻好找一些彆的事情占據腦子,在黑暗中緩緩開口“上次姑胥王暗中協助刺客逃跑,鶴公公稟報帝君,人已經全部捉了回來,姑胥王也挨了訓斥。”

陸延其實已經半夢半醒了,聞言又清醒幾分,下意識吐出了兩個字“甚好。”

商君年聲音平靜“天璣宮自前任宮主死後,便暗中一分為二,一部分投入姑胥王門下效力,一部分久居山中,不理朝堂之事,這次刺客事敗,連累天璣宮滿門,另一半人也被帝君儘數捉了回來,如今就關在刑獄之中。”

他語罷頓了頓才道“天璣宮雖不以劍術出名,但機關之術天下奇絕,隻看上次刺殺便知,兩名劍王輔以機關術可力挑一名劍宗。”

“他們已被磋磨了不少時日,殿下此刻若是前去搭救,或可將這股勢力收入門下”

空氣中靜悄悄的,無人應答,隻有陸延平穩綿長的呼吸聲,他今日先去皇宮,又去止風院,餘下的時候都與鶴公公在郊外練劍,到底還是累得睡了過去。

商君年無意識止住聲音,在黑暗中悄然轉身看向陸延,對方的側臉在朦朧夜色中有些看不真切,但閉著眼睛的時候倒比平常多了幾分安靜沉穩。

他靜悄悄抬手,欲觸碰,但又怕驚醒了對方,隻好落下。

陸延的勢力太單薄了,陸莽尚且有兵權護身,陸笙也有母家扶持,隻有他,除了帝君的寵愛空無一物。

商君年總要想法子幫他拉攏些可用的人

萬國朝賀的日子即將到來,宮內宮外都忙做一團,不管是拉攏各方勢力,亦或者布置宴會,每個人都

有自己的事情做,兩相對比之下,就顯得陸延這個廢物王爺格外清閒。

這天清早陸延難得進了宮,他一向喜歡前呼後擁的威風勁,今天卻隻帶了兩名貼身照顧的太監,一人是鶴公公,另外一人年輕的很,瞧著臉生,以前從未在他身邊見過。

他們途經萬年殿,卻並未向帝君請安,而是中途拐了個彎,進了宮中人人談之色變的刑獄。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行刺皇子的另外幾名在逃的刺客現如今藏身何處”

陸延剛剛步入刑獄,就聽見了一陣鞭子抽在皮肉上的悶響,他下意識頓住腳步,抬頭看了看四周,然而除了寂靜空蕩還是寂靜空蕩,看不見任何人的影子。

尋常平房不過二丈高,風陵王府的地牢有四丈,這刑獄卻足有十丈之高,頭頂一片漆黑,連屋頂都看不到頭,篝火照明,比拔舌地獄還要可怖。牆壁非泥非磚,摸起來像天然形成的石壁,時間長了甚至有些凍手,據說水火不侵,也就杜絕了彆人放火劫獄的可能。

陰風陣陣,無端覺得窒息。

“這裡”

陸延剛說兩個字就住了嘴,因為環境實在空曠,哪怕輕聲開口也會蕩出回音,格外突兀。

“這是外門,重刑犯都關押在裡麵,還得走一段路。”

說話的並非鶴公公,而是那名臉生的年輕太監,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內侍袍,腰身卻不似奴才老是彎著,修長玉立,將旁人襯得愈發佝僂。

此人便是易容成太監的商君年,他進宮多有不便,又恐陸延遇上什麼麻煩,迫不得才喬裝打扮。

商君年語罷率先在前方引路,回廊彎彎曲曲,錯綜複雜,他倒像走過無數次似的。途中遇到過二隊戴著鬼麵盔甲的巡邏侍衛,他們瞧見陸延的臉和腰牌都微微一怔,隨即抬手放行了,一字也不曾問,安靜得像啞巴。

商君年回頭看了陸延一眼,他聲音低沉,因為刻意壓著,並沒有引起太多回音“你的臉倒是好使,據說此處除了帝君和他親頒的手諭,無任何人可以輕易進出。”

他們過來本也是為了碰碰運氣,倘若被攔,再去求帝君的手諭也不遲,沒想到這麼順利。

陸延掃了眼四周,隻見角落堆著數不清的壇子,約摸半人多高,全是閹成的人彘,防腐的石灰味飄散在空氣中,愈發顯得那些被剜了雙眼又割了舌頭的頭顱鬼魅般可怖。

他們喉間發出嗚咽的痛苦聲,似泣似怒,尖細淒厲,在刑獄中回蕩不休,讓人仿佛置身鬼蜮。

陸延摸了摸自己的臉“這裡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平常隻怕也沒有誰願意過來,你到是熟,比鶴公公還認得路。”

商君年淡淡嗯了一聲“可能我記性好。”

他語罷繼續朝前走,陸延卻還站在原地琢磨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不知不覺拉開了一小段距離,鶴公公見狀微微躬身,忍不住提醒道

“殿下,商國相就是在這裡被帝君命人穿了琵琶骨的。”

#蠢滴喲,他個老光棍都看不

下去了#

陸延聞言一驚,連忙快步跟了上去,卻見商君年停在了其中一間牢房前,最裡麵的木架上捆著名兩鬢斑白的老者,被鞭子抽得傷痕累累,但好在並沒有其他不可逆的損傷

例如挖眼,割舌,剔手筋。

刑獄有個規矩,擅奇淫技巧者,不可毀其雙手。天璣宮是靠手藝吃飯的,不到萬不得已,刑獄不會毀了他們吃飯的家夥,否則將來萬一帝君想要招攬,豈不是招了一群廢人,故而這些時日隻是皮肉鞭打,最多算開胃小菜。

但隻看被吊著的那名老者已經氣息奄奄,鞭打也夠受的。

商君年垂下眼眸,故意冷聲斥了一句“大膽,看見風陵王殿下還不行禮”

滿宮上下就沒有不認識陸延的奴才,那名正在施刑的侍衛聞聲立刻丟掉鞭子,匆匆趕來行禮“末將見過風陵王殿下,不知王爺因何來此,這裡血氣太重,隻怕衝撞了王爺。”

陸延是知道天璣宮另外一半人並未參與刺殺的,他見裡麵那名老者被打得氣息奄奄,無意識皺了皺眉“裡麵關著的人是誰他一大把年紀,也值得你們如此用刑”

侍衛遲疑了一瞬“回王爺,此人名叫班鬼,乃天璣宮第十九任宮主,前段時日想殺您的那批刺客便來自於天璣宮,故而帝君命我們嚴刑拷問其餘同黨的下落。”

陸延心不在焉“班鬼這名字倒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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