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那個人,或者那些人為什麼要用那種方式宣示自己的存在?”
“又為什麼偏要留下寶兒的那張畫像?”
“他……”
“或者他們兜那一大圈子,到底是想要表達些什麼?”
“嘁!”
“彆問我,我不知道!”
“不、不知道?”
“不然呢?”
“我又不是那人,我怎麼知道他或者她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
“也許那是個神經病,是個瘋子?”
“這……”
“不太可能吧?”
“瘋子的話,能那麼利索且不留任何痕跡地救走馬仙洪,然後還布置了那麼大的一場戲?”
“之前張楚嵐也說了,那個古怪的鬼佬女人對寶寶下手的時候,可是疑似用了呂家的那個明魂術的,瘋子能布下那麼大的一盤棋?”
“那就不是瘋子,或許是……”
“那人就是有什麼顧慮,不能,或者不方便,又或者是不想直接告訴張楚嵐,所以,才用了那種間接的方式?”
“唔……”
“有點道理。”
“但現在問題是:寶兒看了那照片裡的那幅畫,卻也完全想不起任何的事情,那是不是可以這麼說,楚嵐看到的照片又可能是偽造的?”
“不知道!”
“但有那可能……”
“可不管那畫像是真是假,也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知道寶兒的真實身份,讓那麼一個知道寶兒底細,同時實力雄厚和態度隱晦不明的家夥在暗中窺探,我總覺得有種如坐針氈般的感覺,那種感覺很不好!”
“這件事情必須有個結果!”
“必須把那人找出來,不管對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討論到這裡,徐四不吭聲了,而徐三也一樣。
然後兩人就那麼繼續站在庭院內,看著遠處城市的萬家燈火,看著遠處城市鬨市區的喧囂繁華以及感受著這個小區內的靜謐良久無語。
“算了,彆想了。”
“寶兒的事情就先這樣罷,多想無益,咱們又走不開,隻能讓張楚嵐繼續去慢慢調查了。”
“不過,張靈玉的事情,你是怎麼看的?”
過了一會,徐三想了想,竟又一次提起了張楚嵐提起過的那另一件事情,而從他的表情來看,他似乎還心存疑慮,似乎對於張楚嵐讓那張靈玉貿然接近他們家的寶兒有些抵觸?
“什麼怎麼看?”
“我們現在還有選擇嗎?”
然而,讓徐三略感意外的是,徐四卻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繼續咬著煙屁股並有些含糊不清地恨聲說道:
“張楚嵐跟我說了,他說,寶兒身邊需要更多的力量以備不時之需?”
“除了張靈玉,諸葛青、王也、傅蓉等人都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當然了,還有安妮……”
“雖然吧,安妮可能不太容易忽悠,也不太容易去調遣,她人小但卻鬼精鬼精的,可不管怎樣,她對寶寶還是很好的,實力也很強大,算是咱們寶寶的一張王牌吧?”
說到安妮,徐四忍不住回頭朝著彆墅餐廳的那巨大的落地窗看去。
然後他看到了,在那明亮的廳堂裡,安妮仍舊在自顧自地吃喝著,壓根就沒有搭理正在一旁勾肩搭背地酗酒劃拳的張楚嵐和馮寶寶兩人。
“可是……”
徐三剛想去說點什麼,但卻被徐四伸手製止了。
“三哥,我知道你想說那有點冒險。”
“可問題是……”
“我們,或者說寶兒現在的情況已經十分凶險了啊!”
“那麼多年了,從咱們老逗那時起,咱們一直以來最大的優勢就是隱秘,沒人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也沒人知道我們的真正目的,更沒人知道寶寶的最大秘密。”
“可現在……”
“不管那人有什麼目的,也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麼,可對方故意留下那張畫,就已經可以說明很多事情了。”
說著,徐四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一把丟下嘴裡的煙嘴,並不顧旁邊徐三那有些古怪的眼神,用腳尖將那煙嘴給碾到了安妮家的這奢華花園的花圃泥土底下。
“我仔細算過了,屬於我們徐家的力量終究是有些過於單薄了……”
“所以,我非常同意張楚嵐的做法,在這個時候末雨綢繆,多吸收招攬和布置一些有潛力的人並將其發展成為自己人,發展成可以被倚重的力量,那確實是很有必要的。”
“就像你,用安妮的錢在這裡養著自己的嫡係,應該也是有著那種想法的,沒錯吧?”
“隻是,你找的那些歪瓜裂棗隻怕沒啥大用,眼光比起張楚嵐來差遠了,你選的那些人不堪大用啊……”
“總之!”
“趁咱們還有些權力,還能幫上點忙,那就讓他放手去做吧!”
“在咱們異人界,不管怎麼說終究還是以實力為尊的,如果是有人、有勢力、還有實力的話,即便是某一天寶寶長生不老的事情被人捅出去了,那咱們也能有足夠的力量去護著她不是?”
“就像之前的那老天師張之維!”
“他就是殺人了,還殺了不少,估摸著最少有幾十個,甚至可能更多……然後有些還是他公然當街擊殺的,我們所有人還都知道就是他殺的,可那又能怎樣?”
“最後除了不痛不癢地給他個‘禁足’的懲罰之外,誰敢去多嘴放個屁試試?”
想到張楚嵐的那個師爺,想到那個龍虎山天師府的老天師張之維,那個明明年紀很大了卻無比凶狠的老家夥,徐四也不由有些咂舌和感慨萬分。
因為那真的是個狼滅,強悍到以一人之力單挑整個全性的程度,而且關鍵還打贏了,完勝的那種……那是個能讓公司和十佬會都忌憚和恐懼對方的存在,說那老貨是異人界的第一人也是一點都不為過的。
隻可惜,對方老了,而且還剛剛被禁足……
雖說那個禁足令能有多少效力很值得懷疑和商榷,但徐四知道的,對方隻怕是真的沒辦法給張楚嵐提供多少實際性的幫助,最多,就隻是在必要的時候能提供一些庇護而已?
所以,現在趕緊讓張楚嵐抓緊時間去培養屬於他們自己的力量,就成了最佳和最急迫的選擇。
“那……”
聽著徐四說了那麼多,知道徐四有著具體的想法後,徐三便也不得不恍然般點了點頭,不打算再去糾結張靈玉的事情了,轉而問起了最後的一個問題:
“呂家的事情要怎麼辦?”
“張楚嵐似乎很確定,當時那個女人,那個疑似被人控製的女人,對寶兒使用的就是呂家的手段,也就是那明魂術!”
“對方似乎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要從寶兒的記憶裡找些什麼東西?”
“而既然是明魂術,那就證明幕後之人肯定是呂家的人,或者……至少是跟呂家有聯係?”
雖然徐三知道,對方肯定是什麼都沒有得到,因為他們家的寶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來曆,也更不知道任何在其蘇醒後接觸的人之外的事情。
也就是除卻他們父親徐翔那‘狗娃子’一家人之前的任何事情!
但是呢,一想到那個幕後之人是一個似乎很了解他們家的寶兒,同時還心懷不軌的家夥,他就也跟徐四一樣坐立不安,總是恨不得立即將對方給立即揪出來並好好審問一番。
“呂家啊……”
“那可不太好搞呢……”
“麻煩!”
然而,徐三不問還好,問了卻隻是讓徐四臉上的愁苦神色更濃了一點。
畢竟誰都知道,那可是傳承多年的異人界四家之一,同時對方家主還是十佬之一,是個不要命的瘋子,哪裡是他徐四這個區區‘哪都通’速遞公司華北大區的負責人所能去招惹的?
“行了!”
“那種糟心的事情就讓張楚嵐去辦吧,他是個有主見的,咱們就先彆操心太多了。”
說完,徐四擺擺手,再次將第二個煙屁股給碾壓到安妮家的花圃泥土裡後,才招手示意徐三先回餐廳去。
“對了!”
“我聽說,公司會計那邊查到了張楚嵐的一些賬目不太對,足足有近百萬的現金支出有問題?”
“那事情是你接手的,對吧?”
“你想怎麼處理?”
走了幾步,徐四突然停下並朝著徐三問道。
“還能怎麼處理?”
“他的手法太拙劣了,我找了幾個彆人說不出什麼問題的名目幫他把賬給圓了。”
苦笑著,徐三不禁歎了一聲。
“這樣啊?”
“那你乾脆給他點錢算了,彆讓他整天惦記著公司那點小錢,省得到時候鬨出問題!”
搖搖頭,徐四也有些嘀咕,都不知道該去說張楚嵐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家夥點什麼才好了。
要知道,當初他徐四可是坐上這個大區負責人的位置許久後才偶爾敢伸伸手的,可那張楚嵐倒好,第一次出任務就敢撈外快了,還一撈就是幾十個達不溜,還以為彆人都不知道,他還能說什麼呢?
“再說吧!”
“走吧!”
“先回去喝酒……”
輕笑一聲,徐三並不接徐四的話,隻是越過了徐四並不徐不慢地朝著那亮堂的客廳方向走去。
“嘁!”
“你真是越來越摳了……”
“不過也好!”
“依那張楚嵐的性子,你要是今天真給他一個小目標,估計他明天直接就躺平了……”
事實上,要不是徐四自己還有事情,比如說還要保護他們家的寶寶,說不定他也躺平了畢竟,他也才獲得了一個小目標的封口費,再加上他也一點不想學他家老子徐翔那樣勞累過度沒能長命百歲就嗝屁,所以,現在他是真的有點兒想要退休了。
當然了,隻是想而已
在沒有將張楚嵐培養起來接替他大區負責人的職位,沒有徹底將他們徐家的包袱丟給張楚嵐那個精神小夥之前,他就肯定是不敢提前退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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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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