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是投降派，也沒有要投降的意思，隻是……”
“畢竟大家都是人類，對方的政體也不是三體人那種沒法交流和談判的存在，實在不行的話，咱們也許可以嘗試著試探和深入接觸一下？”
說到這裡，常偉思停了下來，然後看向了那些已經開始竊竊私語的與會者們。
“這！”
“意思是，這是要咱們主動投降啊？”
“！！”
“那怎麼可以？”
“不，那或許不是常先生的想法。”
“那他的意思是……”
“我們可以試著加入對方？”
“或者，是利用對方去對抗三體？”
“哈？”
“你認為那種程度的存在會那麼傻？”
“可總得試試吧？”
“確實，那也總比眼睜睜看著人類要被三體人毀滅而我們卻無能為力的那種絕望要來得強？”
“可是……”
“我擔心人家根本看不上咱們？”
“換我也看不上！”
“如果對方真的有那種實力的話，咱們地球在對方眼裡，跟我們眼裡的山頂洞人也差不多！”
“不至於吧？”
“大家都是人類，雖然是不同宇宙位麵的人類……”
“至於！”
“甚至可能還要更糟糕？”
“……”
“還有！”
“那個小女孩，她究竟是以什麼身份來地球的？”
“她能代表那個星區？”
“這些個問題，常先生隻怕都沒有完全弄明白吧？”
“也就是說……”
“需要先弄明白那個外星人小女孩的身份、來意、真實目的以及確定對方所述事情的真實性？”
“確實該係統性地去論證和求證一番，不能輕易下結論！”
“但如果是真的，或許……”
“麵壁計劃可以取消了？”
“不！”
“不能取消！”
“麵壁計劃現在已經到了最後了，這個時候取消，那絕不可能！”
“況且，常先生的事情還沒經過驗證，我不同意！”
“我也反對！”
“也是呢……”
“……”
“……”
“咳——！”
“大家先保持安靜！”
“好了！”
“常先生，還是先說說壞消息吧……”
幸好，沒等那些來自不同國家的pdc的高層繼續爭執討論下去，那個輪值主席伽爾寧開口了，並示意帶來那確實算是個了不得的消息的常偉思理事繼續說下去。
“壞消息則是……”
“那個質量效應，也就是剛剛各位在報告上看到的那個可能足夠讓我們打敗三體人的技術，對方確實可以提供給我們，而我們付出的代價也很簡單，隻是在吃喝玩樂上無限度地滿足對方就可以了。”
而常偉思才剛剛說到這裡，就被那個輪值主席伽爾寧開口打斷了。
“無限度滿足……”
“是什麼意思？”
顯然，他似乎對於那個要求有些不太理解。
“字麵上的意思。”
“也就是她想吃什麼，想玩什麼，想去哪裡都要滿足？”
常偉思沒有囉嗦，直接說到，並將他們目前給與那個小女孩的待遇以及對方似乎很滿意的態度給說了出來。
“這倒是簡單！”
“咱們將來的麵壁者們也是有那樣的權限，既然她需要，給她一點資源就是了，如果單單是吃喝玩樂，可比麵壁計劃需要的少太多了。”
“然後呢？”
“那個質量效應技術，對方什麼時候給？”
點點頭，覺得那簡直不要太容易的輪值主席伽爾寧才趕忙繼續問道。
“這就是我剛剛說是個壞消息的原因！”
“對方說了，技術是隨時可以給！”
“但是……”
“那玩意也是智子去暗殺她的原因，如果她給了咱們，以咱們目前的能力肯定保不住，智子也肯定會很快知道，到時候三體人也獲得了那技術，然後在雙方的技術和生產能力嚴重不對等的情況下，很可能我們會死得更快？”
“所以……”
“眼下的情況就是：即便對方願意給我們，我們也不敢要？”
“這就是我之前提議可以考慮接觸對方那克普魯星區的原因，因為在目前情況下，沒有外力的介入，即便有著對方給的技術，我們也保不住，甚至都來不及發展開？”
說完，常偉思耷耷肩並有些哭笑不得地歎了一口氣。
如果是彆的技術的話，可能還無所謂，畢竟三體還有三四百年才能抵達太陽係、抵達地球，可要是報告上寫的那‘質量效應’的種種應用真的屬實的話，一旦他們拿到手，那智子和三體人隻怕也會同時拿到手，到時候，對方的飛船要不了多久直接就憑借超光速抵達地球這裡並滅了他們了。
而對於那種情況，他們則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
“我知道了。”
點點頭，輪值主席伽爾寧表示理解了，也明白了常偉思的擔憂，因為那確實是事實！
對於智子，他們目前確實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甚至連目前的會議討論內容到底有沒有被對方‘看到’‘聽到’他都不敢保證，因為事實就是那麼地讓人沮喪和絕望。
“常先生！”
“還有伽爾寧閣下……”
“對於那個小女孩，我持懷疑態度！”
“對方是不是人類我們都不敢保證，興許是披著人類外皮的外星怪物？”
“事實上……”
“要不是知道三體人不會撒謊，我都懷疑那是不是三體人的陰謀了！”
“哈哈！”
“三體人的艦隊已經在路上了，它們不需要陰謀詭計！”
“我也有點懷疑……”
“科技的力量不是你我能想象到的，那畢竟是掌握位麵空間門的存在啊……”
“確實，科技的力量超乎想象。那小女孩背後的勢力，既然能操控位麵空間門，其能力之強，遠超我們認知。若真要毀滅我們，何須謊言？”
“嘁！”
“誰知道真假？”
“可是！”
“即便對方沒有撒謊，那終究也是個外星人，其心難測。我們不能不防！”
“反正！”
“我強烈建議應該謹慎行事，不可輕舉妄動！”
“謹慎固然重要，但麵對可能的機會，我們也不能因噎廢食，錯失良機！”
“我還是覺得她不能信任！”
“如果我們相信她依賴她，那我們又跟eto有什麼差彆？”
“有差彆！”
“三體會殺了我們所有人，而那個星區可能不會？”
“你也知道是‘可能’？”
“……”
101nove.com高層們開始就是否值得相信外星人，以及那個外星人小女孩安妮的身份以及對方所提供發情報是否屬實等等事情開始激烈地討論和辯論了起來。
而至於他們能不能得出結果，或者得出個什麼樣的結果，則暫時還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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