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此時狂暴的三昧神風夾雜著如同利刃般可怕的砂石在耳邊獵獵作響著,砂石飛旋間,四周看去都是黃蒙蒙的一片,不見天、不見地,甚至連前後左右東南西北都漸漸有些分不清了。
而適時地,那隻黃毛貂鼠精的那種陰惻惻的勸降和冷笑聲也開始在呼嘯風聲中傳來:
“小猴子,可嗅到本座神風裡的血鏽味了?”
“沒錯!”
“那便是你身上淌出的鮮血的氣味!”
“你可要想好了,再不投降,你很快便要血儘而亡了!”
“彆掙紮了!”
“哼!”
“想當年,那弼馬溫的金剛不壞身都能被本座這神風剮出幾百道豁口來,連那火眼金睛的眼眶裡都被吹得淌金血,你個小猴子再怎麼逞強又有何用?”
“今日便是如來親臨,也救不得你這隻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野猴子!”
“倒不如及時歸順本座.”
“或許能封你做個巡山的太歲?”
“哼哼哼……”
說完,也不管‘小猴子’提伯斯的回應,那黃風大聖,那黃毛貂鼠精便忍不住再次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不過還好,也不知道是對方法力不濟,還是因為開啟那三昧神風大陣的消耗太多,反正,現在對方沒有再放那源源不斷的黃沙分身出來騷擾和攻擊,這就總算是讓提伯斯得以喘息一下並開始專心去尋找對方的位置。
“……”
()
然而,隻嘗試找了一會,提伯斯就放棄了。
因為它發現,不會任何法術且神識沒有得到某個糟心小主子的加持,力量也受到了嚴重限製的情況下,在這種混亂的環境裡,想要單憑它那不甚靈敏的五感去主動找到敵人的具體方位,那幾乎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所以,它很快就擺爛了,不再去試圖主動尋找,就隻是一邊被迫防守,一邊暗暗琢磨和警惕著。
“!!”
o()っ!
突然!
提伯斯捕捉到一絲和那些風聲不一樣的破空聲,然後第一時間轉身並揮棍防守的它果然看到了:
那個剛剛還在一本正經地對它進行勸服的黃毛貂鼠精,竟很狡滑地忽然來到了它的身後,並猛地揮動著那柄閃耀著金光的鋼叉,不聲不響地就朝著它紮了過來?
轟——!
呼嘯的風沙聲中,雖然對方的那根冒著金光的鋼叉沒有成功命中提伯斯。
但對方的鋼叉落地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地麵上竟迸發出了十數根鋼叉的虛影,並差點就將提伯斯的腳底板給捅穿了,還差點將它給變成猴棍。
萬幸的是,類似的攻擊手段還沒有被提伯斯給放在眼裡,它反倒利用這轉瞬即逝的機會,猛地突擊向前,讓它手中的柳木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直指那黃毛貂鼠精的腰部並纏住了對方。
“哼!”
然而,那黃風大聖對此似乎早有預料?
隻見其身形隻是一側,鋼叉如電光般揮舞,反手就擋下了柳木棍,並來勢不停地向提伯斯胸口刺來。
“……”
()
而提伯斯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擊,鋼叉的尖端擦過它腰間的衣角,還帶走了一縷虎皮裙的毛發。
不過還好!
雖然它看起來有些狼狽,可最終還是趁著這一次的機會,直接將之前一直躲在那三昧神風中的黃毛貂鼠精給纏住了,沒讓對方再躲到那有些難纏且極度影響它感官的黃風裡。
於是乎,就這樣雙方你來我往地又在那三昧神風的呼嘯和飛沙走石中激鬥了起來,並一打就又是數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
看到眼前的小猴子如此難纏,在自己的三昧神風中能堅持那麼久不說,竟還能跟自己打這麼多回合而不落敗,黃風大聖在心下警惕和凜然的同時,又一次忍不住開口冷笑著嘴硬道:
“哼,還算是有點本事,但這還不夠!”
“再來!”
“扳翻不倒的好漢,我一個都沒見過!”
但話雖是那麼說,他在勉力抵擋著提伯斯那一招勝過一招的狂攻的同時,不忘暗暗增加了法力的輸出,讓他們周邊的那三昧神風變得愈發猛烈起來,就那麼讓它們形成了一個個黃沙漫天的龍卷,聲勢變得無比可怕且直入雲霄,仿佛是要將整個黃風嶺給撕裂那般。
“……”
(;¬¬)
漸漸地,激鬥中的提伯斯隻覺得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不僅自己的皮膚如同刀割,五感越發混沌,就連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吸入一根根鋼針般,讓它的肺腑也如同刀割般地難受。
要是換了一般猴,隻怕早就受不了並橫死當場了!
但還好,它提伯斯可不是一般的馬嘍!
所以,它的腳步仍舊堅定,攻擊仍舊有力,雖視線一直被風沙嚴重乾擾,但那卻並不妨礙它用連綿不絕的攻勢朝著身邊被它纏住的黃毛貂鼠精攻去。
鐺!
鐺!鐺!
鋼叉和柳木棍的撞擊聲此起彼伏著,即便是那呼嘯的狂風也沒法遮掩。
“!!”
看到眼前的猴子如此之難纏,黃風大聖心下雖詫異不已,但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加大了攻勢,增加了自己的攻擊頻率,讓那柄鋼叉變得更加地凶猛起來。
因為他一直堅信,猴子在他的三昧神風中堅持不了多久了,他也不需要再去躲避,隻要等待猴子的氣力或者鮮血耗儘就可以了。
鐺——!
鐺——!鐺——!
轟——!
鐺——!鐺——!
黃風中,雙方再次惡狠狠地互相碰撞在一起,轉眼間十幾個回合又過去了。
“……”
(o)o
雖說黃毛貂鼠精的鋼叉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金色的閃電,雖那每一擊都勢大力沉足以致命,雖說鮮血已經流出很多,但鮮血和體力那種東西對於提伯斯來說就並不算什麼。
所以,它仍舊隻能憑借本能和它那遠超普通猴的氣力去招架或是反擊著,即便是它手中的柳木棍在一次次碰撞中逐漸開裂崩碎,即便是每一次與鋼叉的交鋒都讓它的‘馬嘍’手臂酸麻,但它卻仍舊和對方有聲有色地激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