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9章゜(`)嫁衣女詭vs紅衣小女詭(九)
“……”
看到對方湊過來並在自己耳邊吐氣如蘭地那麼一陣呢喃,吳用隻覺得他那腦袋瞬間一懵,然後全身骨骼酥麻的同時,腦子都變得有些渾渾噩噩起來,然後就打算有點什麼動作。
然而眼下,除了腦袋之外,他的身體還是完全無法動彈,所以,就隻能那麼眼巴巴地瞪著對方而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就在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連上衣都已經脫掉時,隨著一陣陰風吹過,隨著燭火猛地搖曳起來。
“!!”
而也正是那麼一陣風,讓他一個激靈瞬間回過了神來。
雖然吧,他還是不能動彈,但卻一點都不妨礙他驚恐地瞪大雙眼,用那種無比驚恐和恢複了一點點理智的目光瞪向湊到他旁邊的那個女詭。
然後,恢複了一點理智的他果然就很快發現了對方身上的很多異常,就比如:那嫁衣紅得有些刺眼,像是被鮮血浸染過一般,上麵繡著的金線在幽暗中更是閃爍著詭異的黑光。
而那個女詭原本姣好的麵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蒼白如紙,嘴唇卻又紅得似要滴出血來一樣,跟之前那雙目含秋波,流轉間仿佛能勾動世間最溫柔的情愫,似是藏著少女的純真爛漫,同時又蘊含著對美好未來期許的眼睛更是有著巨大的差彆。
“你你你……”
“你走……走開!”
雖然知道對方肯定不會走開,雖然牙齒都不自覺地開始瘋狂打顫,雖然心底下更是絕望得無以複加,但他就還是用儘最後的力氣想要將對方給趕走。
“……”
可惜,那女詭卻並不聽。
反而是看到他恢複了神誌後,就再次扭動著纖細的腰肢,緩緩挪到他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搭在他那裸露的肩膀上。
“!!”
感受到對方那冰冷刺骨,如同冰棍一般的‘玉手’,吳用不禁又打了個大大的寒顫,嚇得心跳不由又快了幾分。
“……”
見狀,女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接著又再次用那種輕柔卻又帶著無儘寒意的聲音魅惑道:
“郎君……”
“莫要害怕。”
“今夜……”
“可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咧……”
那聲音讓吳用瞬間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全身的汗毛都忍不住豎了起來。
“……”
然而,沒等他有更多的想法,他隻覺周圍的一切突然變得虛幻而迷離起來。
房間裡開始彌漫起陣陣的花香,還有對方那如蘭如麝且沁人心脾的體香,那、甜膩的氣息讓他不由一陣陣的恍惚。
同時,原本已經扭曲和浮現陣容的詭異‘洞房’裡的景象也再次在他的眼中發生了變化,那些原本有些驚悚可怖的布置竟又變得如夢如幻起來,讓他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
“郎君……”
女詭繼續依偎在吳用的身旁,用她那冰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吳用的臉頰,並繼續嬌聲細語地魅惑著他:
“留下來……”
“今晚奴家什麼都依你……”
說著,她緩緩將吳用給推倒,然後側著臉枕在了他那正‘噗通噗通’狂跳著的胸膛上。
“……”
此時此刻,吳用的腦袋已經完全懵掉了。
他隻覺自己如墜迷霧一般,意識再次變得恍惚起來,甚至都已經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誰、自己在哪以及接下來又要做些什麼了。
不過,終究是受過專門訓練的,所以,他的內心深處仍舊有最後一絲絲的理智在瘋狂地掙紮呐喊著,那理智似乎想告訴他,眼前這女詭是邪惡可怖的,一旦屈服,他必將萬劫不複?
但身體和生理的欲望卻又在不斷地拉扯著他,讓他難以抗拒眼前那張宜嗔宜喜的臉的誘惑。
畢竟,那是他的新婚妻子,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們在一起風風雨雨走過了近三十個年頭才修成正果,在這種時候,他又怎麼可能會退縮?
“我……”
於是,不知不覺間,不僅僅是視覺、聽覺和神智,就連記憶都被扭曲了的他,那原本因為恐懼和糾結而無比猙獰的眼神和表情也漸漸變得平靜下來。
“……”
而這時,女詭似乎也察覺到了吳用的變化,於是她加大了誘惑的力度,聲音變得更加溫柔嫵媚:
“郎君……”
“莫要再猶豫了,與奴家共度這良辰美景,豈不快哉?”
說著,她也跟著倒在了那紅綢鋪就的床單上。
“……”
天旋地轉間,吳用隻覺自己的意誌在一點點被消磨,他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身體也不受控製地微微發熱發燙起來。
“郎君……”
見狀,女詭臉上露出了一絲得色和滿足,然後伸出蒼白的手朝著那顆正在‘噗通噗通’狂跳,異常有力和滾燙的心臟所在位置緩緩摸去。
唰——!
然而,就在這時,很意外地!
“??”
正準備徹底沉淪並趁機好好享受洞房花燭的美妙夜晚的吳用一眨眼就愕然發現:原本華麗溫馨且喜氣十足的洞房竟變成了一個破破爛爛、詭氣森森的廢棄房子,拔步床也變成了破木床,紅綢變成了蛛網。
甚至……
他的那個正橫著躺在床頭裡邊,準備任他予取予求的‘新婚娘子’,此時竟也變成了一個麵目猙獰可怖、身上還有著諸多蛆蟲蠕動的腐臭紅衣女屍?
“!!”
“媽呀——”
見狀,他慘叫一聲直接連滾帶爬地就滾下了床去,然後撒腿就跑。
但可惜,有些慌不擇路的他,直接就跑到了房間的旮旯角落那裡,然後直接就被緩緩起身的女詭給堵在了那裡進退不得。
“好了啦!”
e=(o`*)))唉
終於,就在這時,某個看不下去的糟心小女孩開口了。
“都嚇了好幾次了,人家看著都覺得怪可憐的,你還是彆再去嚇那個大叔了吧?”
∠(」∠)_
然後,當那光著膀子渾身哆嗦的絡腮胡大叔吳用和那個嫁衣女詭齊齊轉頭看來時,他們便齊齊發現:
房間那破敗的窗戶外,在那石製護欄那,某個糟心的紅衣小女孩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已經側躺在那了,然後還一臉嬉皮笑臉地笑著,似乎已經在那看他們的好戲有一會了?
而剛剛在關鍵時候的環境變化,說不得就是她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