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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此時,一道黑影正在街道上向前飛躍著,一眨眼的工夫就往前躍了數十米,速度非常地驚人!
而那黑影,就當然是翻窗而出並追趕和尋找安妮的逆回十六夜了。
在往前飛躍的途中,十六夜也發現了,這個箱庭城市的夜晚安靜得有些嚇人,這才入夜沒有多久,家家戶戶就緊閉門窗並熄了燈,大街上除了那些昏暗的路燈以及遠處的那個巨大的馬戲團帳篷還仍舊燈火通明之外,竟然連一個行人都沒有的?
毫無疑問,相對來說,這種景象就確實是有些古怪!
但是,想到這裡是箱庭世界,想到黑兔曾說過的某些情況,無論是發生什麼事情或者看到什麼怪異習俗都不要驚訝的那個叮囑,逆回十六夜就當然是沒有多管,隻顧著自己飛快地往前狂奔著。
“喂!”
“安妮,你等等啊!”
“彆亂來!”
幸好,因為之前需要尋找和等待黑兔的緣故,所以十六夜等人是就近找的旅館,以至於他沒半分鐘就飛躍到了那個馬戲團的大帳篷前並及時地攔住了似乎正準備進去大鬨一番的某個糟心小女孩。
當然了,其實安妮壓根就不需要他跑來阻攔。
因為,當他抵達的時候,就隻看到安妮正停在了那大帳篷前,並麵色有些古怪地看著正懸浮在她麵前的一張羊皮紙。
“啊!”
“你這是……”
稍稍有些氣喘並停下的十六夜見狀也不免有些奇怪,因為,他還以為安妮會直接闖進去然後搶人並大打出手什麼的,可結果,對方卻並沒有如他想象中那麼去做?
“……”
(¬д¬。)
“哼!”
(??????????)
安妮沒有回答,她隻是淡淡的瞥了那個追來的十六夜一眼,然後便傲嬌地扭過了頭去。
“你……”
“咦!”
“這又是什麼?”
見狀,逆回十六夜也不禁有些奇怪,然後便也有些詫異的走過去並站在安妮的身後,朝著那張契約文件仔細地看了起來。
“安妮!”
“十六夜!”
“太好了,趕上了!”
“是啊……”
“??”
“你們這是怎麼了?”
“那是什麼東西?”
很快,在十六夜趕到後才沒多久,追了兩條街的久遠飛鳥、春日部耀和白夜叉三人也先後趕到,並在發現安妮和十六夜正在盯著一張契約文件看後也跟著好奇地湊了上去。
“??”
“這個是……”
“!!”
“呀!”
“恩、恩賜賽?”
然後,當看清楚上邊的內容後,隨後趕來的那三人也不禁齊齊驚呼出聲!
因為啊,此時此刻,那張羊皮紙契約上邊正寫著這麼一段信息:
——————
★恩賜遊戲名:滑稽的馬戲團小醜★
參賽人員:目前出現在馬戲團帳篷前的所有人。
勝利條件:在圓形競技場五場比賽中得到三勝或以上。
敗北條件:在太陽升起前,無法達成上述條件。
注意:
進入帳篷會場並參與比賽需要先在城市內找到邀請函,否則就無法入內並參與比賽,若在日出前無法獲勝,被選中的人成為馬戲團的人偶並徹底消失。
——————
“!!”
“被選中的人,是指黑兔吧?”
“肯定是!”
“啊!”
“這、這不是強行拐賣人口嗎?”
“白夜叉!”
“這種恩賜賽太過分了吧,而且,看起來一點都不公平!”
“箱庭會允許這樣做嗎?!”
待到看清楚了契約文件上的內容,知道是需要自己等人找到邀請函然後入場比賽,接著還需要贏五場比賽才能贖回自己的夥伴黑兔,而那種搶了自己共同體的夥伴然後還需要自己等人去比賽的無恥行徑,便立馬就引起了十六夜、飛鳥和耀三人的嚴重不滿!
然後,他們在震驚的同時,便紛紛轉頭朝著白夜叉,朝著那個所謂的東區階層支配者看去,想看看對方有什麼好說的。
“嘿!”
“看來汝等還是不明白啊……”
看著十六夜和飛鳥三人那憤憤不平的表情,白夜叉先是一怔,接著才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並歎了一聲。
“??”
“什麼意思?”
“??”
“哪裡不明白了?”
三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心下就更加有些不明所以的他們,便再次齊齊皺眉朝著白夜叉瞪去。
“唉……”
“汝等還不明白?”
說著,白夜叉便再次稍稍有些失望地耷了耷肩,接著才耐心地給三人解釋起來:
“正因為這裡是箱庭,所以才會被允許這樣做啊。”
“事實上……”
“這還算是比較合理公平的了,畢竟有著箱庭中樞作為仲裁和審核,要是在彆的世界,比如汝等那箱庭之外的諸多位麵世界裡,哪個世界不是由著那諸多強者支配所有的一切,比如支配著法律、財富、資源、種群、女人、戰爭、生育、工作、乃至於生死等等的權力,沒錯的吧?”
“說起來,箱庭這裡和其實外邊的世界也差不多,很多時候,強者確實是可以用種種手段對弱者去為所欲為的,汝等若是沒有力量,又能怎麼樣呢?”
“因此!”
“在這一點上,咱覺得安妮可比汝等要適應快多了,她屢次直接用暴力雖說不是最好的方法,但有時,卻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
說著,白夜叉便朝著一旁的那個正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的小安妮看了一眼。
事實上,白夜叉沒有給三人說的是:她白夜叉自己以前就是魔王,信奉的一直都是弱肉強食,而現在,之所以樂於和積極地去打擊魔王以及眼前的這個神秘馬戲團,就不過是因為她已經從為所欲為的魔王轉變成了東區的支配者,成了規則製定者和受益的一方而已,要不然,東區的穩定與否,又關她屁事?
當然了,最最最關鍵的是,那個馬戲團的家夥們抓誰不好,偏偏就抓了她最喜歡的黑兔,那就相當於在她白夜叉的頭上拉屎拉尿,那種事情,她肯定是不能忍的!
而要是換成眼前的十六夜等人被抓,如果不是黑兔親自去求,她就肯定是不會來這裡多管閒事的。
“說起來,某種程度上,憑借實力說話,那可是適用箱庭這裡乃至於無數諸天萬界的某種最合理的處事規則之一呢!”
“安妮,你說對吧?”
白夜叉知道,安妮是一個有能力穿梭諸天萬界且可能比她要強上那麼一點點的強者,還是一個號稱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強大的法師,所以,想必就肯定是看到過很多合理或不合理的現象的。
“……”
(ー`??ー)
“……”
(°ー°〃)
可惜,安妮沒有要去搭理白夜叉或者十六夜等人的意思,她仍舊隻是繼續站在一旁,時不時皺眉看看那契約,然後再抬頭看看前邊的那巨大的馬戲團帳篷,也不知道是在瞎琢磨些什麼。
“總之!”
“不管汝等願不願意,想不想得通,恩賜賽都已經正式開始了!”
“時間截止是明天日出之前,距離現在應該還有十個小時左右?”
“所以!”
“汝等最好是端正態度,做好心理準備?”
“不過……”
“對方既然使用「主辦者權限」啟動了恩賜賽,那就簡單多了,剩下的事情你們應該也不陌生的,就隻需要根據契約文件上的要求和內容去執行就可以了。”
說著,白夜叉便抱著胳膊並一臉冷笑著說道。
原本對於黑兔的失蹤她還有一點點的疑慮,但是,現在在看到了這麼一份契約後,她就再也不懷疑了,知道黑兔的事情肯定是跟眼前的馬戲團有關,知道黑兔肯定還在那些人的手裡。
但是,明天還在不在就難說了,所以,她們的動作必須要快點才行。
“……”
“喂!咱們要參加嗎?”
“肯定要的吧?”
“不然,黑兔可就回不來了!”
“可是!”
“這好像進不去啊?”
“而且,契約上要求必須先找到邀請函才有資格參賽?”
聽到白夜叉那麼說,沒辦法,逆回十六夜、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三人便開始商量了起來。
“嘁!”
“要什麼邀請函,直接闖進去不行嗎?”
緊接著,覺得這個城市太大找那所謂的邀請函太過於麻煩的那個十六夜獰笑著舉起了拳頭,便準備強行闖入。
“!!”
(¬▽¬)
“沒錯,不存在進不去的,直接燒了不就行了?”
??(ψ`╭╮′)o
這時,安妮終於開口了,並也忽地就抓出了一團火球,一副蠻乾的樣子,並還真個準備付諸於行動。
“不行!”
“不能那麼做!”
見狀,看到這些個問題兒童一個比一個亂來的白夜叉隻得趕忙出聲阻止。
“聽著!”
“契約已經經過了箱庭中樞的認可,如果汝等真要參賽,那就必須按照上邊寫的來。”
“要是公然違反契約的話,會引發很嚴重的後果,比如黑兔再也回不來?”
“總之!”
“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雖然白夜叉也對黑兔被對方抓走並拿來當做籌碼的事情非常非常生氣,但是,看到那個十六夜和安妮都躍躍欲試打算胡來,她就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這麼警告著。
“是啊!”
“安妮!”
“十六夜!”
“咱們還是不要亂來的好?”
這時,飛鳥和耀也覺得白夜叉說的有道理,然後倆人也紛紛過來小聲勸著。
“那算了!”
“就跟他們玩一玩,到時候,光明正大地去擊敗他們也好?”
“遲早總是要揍他們一頓的!”
十六夜本來就沒有真的要胡來,他隻是隨口一說而已,所以,既然聽到白夜叉那麼說,知道事情可能會變得更糟糕,他便順勢退後一步並看向那個巨大的帳篷獰笑著說道。
“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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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去找吧,人家在這裡等你們!”
e=(??o`)))唉
很難得地,安妮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或者是白夜叉的話起了作用,反正,她竟也直接熄滅了那個火球,轉而站到了一邊並示意十六夜等人可以去找那個什麼邀請函了,而她自己,則當然是肯定不會去找的,她就站在這裡等著。
“安妮,你不去找嗎?”
“那好吧!”
“白夜叉和你在這裡,我們三人分頭去找找看!”
“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