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神秘的恩賜賽契約出現之後,在東區七外門的這一處旮遝角落的邊境城市這裡,那轟轟烈烈且近乎全城總動員的大搜索便開始了。
然則!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讓白夜叉和‘熊頭’牌無名共同體的黑兔、逆回十六夜、久遠飛鳥、春日部耀以及拉塞爾等人們怎麼都想不明白的是:一連十多天的時間,哪怕是發動了無數人手,可他們迄今為止竟仍舊是一星半點的線索和頭緒都沒有的?
反正,在他們的努力以及某些自發組織起來的市民外加其它有名或無名的共同體們的努力下,即便是有著安妮提供的那個重要的情報,可結果,他們差不多已經是掘地三尺了,可就仍舊還是沒有能找到和那所謂的‘殺神’白起或者是和‘長平之戰’相關的任何線索。
雖然吧,十六夜和拉塞爾倆人在這段時間內查閱了幾乎能查到的所有資料,更是將和那殺神白起以及長平之戰相關的文獻全部分門彆類地找了出來逐字逐句地研究著,儘可能多地給共同體的行動提供情報上的支持,但是,結果卻是並沒有丁點的作用!
所以,在這一天的晚上,在晚飯之後,黑兔、逆回十六夜、久遠飛鳥、春日部耀、拉塞爾、蕾蒂西亞、白雪以及佩斯特等等‘無名’共同體的高層們便不得不再一次聚集到了一起準備再次開會。
當然了,白夜叉和某個沒心沒肺、一直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狀態且同時還到處瘋玩了足足半個多月,基本啥事也沒乾的小女孩一樣,倆人也自然是都同時被黑兔邀請並來到了這個充當會議室的客廳現場。
而唯一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與會的人員,就隻有‘無名’共同體的高層而已,想珀爾修斯和馬戲團的那些人,就並沒有被邀請來。
“嗯嗯……”
(????~????)
“哈!”
(??????????????)
不過,安妮卻並不在乎那種事情,而且,和其他人一臉凝重的表情不同的是:她眼下就隻是顧著自己大大咧咧地吃著自己懷裡抱著的零食,壓根就沒有將這據說很嚴肅且重要的會議給當一回事。
“好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
“那就由我先做個總結吧!”
看看該到的人都已經到了,不該到的也到了之後,得到了黑兔眼神授意的逆回十六夜站了起來。
環視了周圍一圈,接著,先是清了清嗓子,十六夜這才煞有介事地開始作著會議開始之前的某個總結陳詞。
“各位!”
“經過這半個多月的調查和努力,我們現在已經基本摸清了一點情況。”
“那就是……”
“我們共同體所在的這個城市和東區的這片邊境之地,它確實是被某個存在給強行拖入了那個未知的神秘恩賜賽之中!”
“經過調查我們發現,幾乎就在契約出現的瞬間,一個無形的結界罩住了這片廣袤的地區,被影響到的人員,包括我們在內,初步估計大概有四十六萬人左右。”
“這就很有意思了!”
“四十六天、坑殺、四十六萬人……”
“顯然,種種數據和巧合都已表明:這一次,我們很可能真的是被那個殺神給盯上了。”
“隻是,眼下糟糕的是,和箱庭外的那些世界那某些曆史相類似的情況發生了。”
“我們被困在了這裡,出不去了!”
“這些天,大夥兒都要用儘了各種手段,無論是尋找結界薄弱點、主動發動最強的攻擊、亦或是掘地挖洞、又或者是直接飛行或是使用傳送等等方式,也都統統是出不去!”
“甚至……”
“就連白夜叉閣下的那原本能連通箱庭各區域絕大部分城市的店鋪,也都不行!”
說到這裡,逆回十六夜停了一會,並又看了一圈周圍的同伴們。
然後,他發現幾乎所有的人都聽了進去且臉色凝重,就隻有某個糟心的小女孩仍舊大大咧咧不以為意地吃著東西,甚至都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後,他才頓了頓,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無視了對方繼續往下說道:
“和曆史中的情況驚人地一致,我們和那曆史書中描繪的趙國大將趙括麾下的大軍一樣,被困在這裡了。”
“我們不知道該往哪裡進行突破,也不知道敵人的強弱,甚至連敵人在哪裡也都不知道!”
“甚至,迄今為止,我們都沒有能找到那所謂的殺神白起的蛛絲馬跡,也更沒有找到對方的尉官士卒,比如那副將王齕?”
“不得不承認,眼下事情相比於半個多月前,就還是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或許……”
“再過半個多月,在距離恩賜賽期限不到十天的時候,我們就不得不讓黑兔使用‘審判權限’,暫時中止遊戲並讓主辦者與咱們這些參賽者進行協調了。”
說到這裡,十六夜不得不有些無奈地看向了安妮。
因為,他有隱隱種直覺,按照這種情況繼續發展下去的話,很可能他們最後就還是不得不按照安妮一開始時建議的,直接讓黑兔使用那‘審判權限’,將某個隱藏在城市裡,又或者是隱藏在包圍圈結界之外的那個‘殺神’給誆騙出來?
“哼!”
o(??`)o
可惜,安妮似乎還對某件事情耿耿於懷著,所以,感受到十六夜的目光後,她直接就冷哼著彆過了頭去,繼續吃著她的東西,顯然是不打算對某件事情做任何的回應或者評價。
……)
(● ̄?? ̄●)
“……”
不得已,十六夜隻得重新看向了黑兔和白夜叉,想看看那倆人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總之!
現在,十六夜總算是明白,為什麼之前,在他們被召喚來到箱庭之後都能看到有那麼多的人想要招募黑兔,甚至連東區的階層支配者白夜叉都主動和黑兔交好,甚至在當初‘無名’共同體瀕臨崩潰的時候都沒有改變態度的真正用意了。
原來啊,身為月兔一族的黑兔,先不論其實力,單單是她那可以使用的‘審判權限’和連接箱庭中樞的特權,在這個箱庭世界裡所能發揮的作用,就確實是非常非常關鍵的!
“……”
想了想,看到安妮還是那副愛搭不理的態度,似乎仍舊在對自己等人不讚同那個意見的做法心存芥蒂,不得已,黑兔隻能轉頭看向白夜叉並問道:
“白夜叉……”
“連你的店鋪,還有,連你的能力,也都沒辦法逃出去嗎?”
“你有去嘗試過?”
說實話,之前黑兔還想當然地以為,到時候,如果真的沒辦法突破的話,或許還可以用白夜叉的店鋪將共同體的所有人乃至於整個地區和城市的人都給轉移走,從而逃離這個牢籠,逃離被‘坑殺’的命運。
可現在看來,她之前的想法就確實是太過於天真和想當然了。
“咱當然有!”
“黑兔!”
“如果真的能逃離這裡,咱早就出去了,哪裡還會呆在這裡!?”
看到黑兔再一次問起那事,白夜叉便有些不耐煩地一下收起了她手上的折扇並嗔怪著瞪了一眼。
“不過……”
“咱總覺得,汝等似是找錯了方向?”
“咱覺得吧,這個恩賜賽突破的關鍵,可能就不是在汝等找來的那些資料所顯示的那個殺神‘白起’身上!”
但緊接著,白夜叉就突然表情一凝並緩緩說出了經過這麼些天的調查和搜尋無果後她所推斷出的某些猜測。
“??”
“不在白起身上?”
“!!”
“白夜叉,你的意思是……”
“啊?”
“你是說,我們大家尋找突破的方向給搞錯了?”
聞言,在場的黑兔、十六夜、飛鳥和拉塞爾等人心下齊齊一驚,然後趕忙用激動和問詢的目光朝著白夜叉看去。
畢竟,白夜叉可是前魔王,同時還是東區階層支配者,是四位數乃至於更高層次是強者,同時還在箱庭這個世界這裡存在了無數年,所以,如果說是白夜叉看出了些什麼端倪的話,那他們就一定會覺得比安妮一開始的那提出的那種:使用‘審判權限’,然後趁著談判的機會直接去抓住或弄死主辦者的提議要更靠譜一點?
“是的!”
“咱這些天一直在想……”
“汝等是不是搞錯了一些事情?”
沉吟著,白夜叉思索了一會並抬眼看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接著才緩緩將她的某個觀點給陳述了出來:
“誠然!”
“恩賜賽很可能確實跟殺神‘白起’有關,但是,汝等可彆忘了佩斯特!”
“她雖有源自黑死病的傳承,具有五位數外門的實力,恩賜名是黑死斑魔王,之前甚至還擁有神格,但是,她其實和她獲得的那份‘恩賜’並沒有太大的關聯,不是嗎?”
“由此可以推斷!”
“此次事件雖說是源自某些個世界的曆史,源自那殺神‘白起’的傳說所誕生的恩賜能力,但,咱們要找的,可不一定是他!”
“很有可能……”
“發起這一次恩賜賽的,隻是某個獲得了那殺神恩賜的不知名家夥?”
說到這裡,白夜叉再次停了下來,並看著在場的十六夜、黑兔、飛鳥等人,並不無得意地看著眼前的眾人那一張張漸漸變得難看和尷尬的臉。
“!!”
“也就是說……”
“我們這些天的折騰,全都白費了?”
“大家找錯人了?”
互相對視了一眼後,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的黑兔便不得不有些沮喪地開口問著。
要知道,她們這些天出動的人手,加起來幾乎有數十上百萬人次之多了,甚至還已經將這個地區所有的有名和無名的共同體都聯合起來了,可結果,白夜叉卻說她們找錯方向了,那種事情,對黑兔來說就確實是真的有夠打擊的。
“也不全是!”
“之前咱也隻是有些懷疑,還不是很確定。”
“但……”
“經過汝等多天的努力,在事實麵前,咱才勉強確定了兩個關鍵的猜測以及一個重要的突破方向!”
幸好,沒有等黑兔繼續沮喪下去,白夜叉便趕緊勸慰著並不無得意地說出了她那沒說完的話來。
“??”
“兩個猜測?”
“重要的突破方向?”
聞言,十六夜、黑兔、飛鳥和春日部等人先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趕忙再次齊齊看向了白夜叉,並紛紛用眼神示意,讓對方不要再拿捏了,趕緊將發現的內容給說出來。
畢竟,四十六天的期限現在隻剩下不到一個月了,不管有線索或者是想到什麼辦法那就都要趕緊說出來然後派人去執行才有用,要不然,再這麼浪費時間拖延下去,隻怕到時候有辦法都沒用了。
“也罷!”
“咱就說說!”
看到除了某個糟心小女孩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期盼地朝著自己看來,白夜叉頓了頓,也不以為意,隻是一抖折扇,然後一邊得意地搖著,一邊將她的那兩個猜測給說了出來:
“首先!”
“剛剛咱已經說過了,汝等要找的人,那個主辦者,很可能不是殺神白起,而就隻是獲得了相應‘恩賜’能力的不知名家夥而已?”
“至於他或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又或者是哪一個種族,就暫時不得而知了。”
“其次!”
“根據汝等查到的各種資料,她或他很可能就不在包圍圈之內,也就是結界之內,而是在外邊?”
“所以,汝等不管怎麼去找,想必最後都是徒勞無功罷了,而這也正是汝等這半個多月都沒有絲毫進展的緣由?”
“誠然!”
“以上都是咱根據某些事實和情報得出的猜測,咱可不保證其真實和有效!”
說到這裡,看到眾人臉上的那恍然或者若有所思的神色,白夜叉便輕笑著停了下來,然後主動給時間讓眾人去慢慢消化。
“……”
(¬▽¬)
“那又有什麼用?”
(ˉ▽ ̄~)切~~
這時,在一旁安妮當然也‘偷’聽到了,但是,她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就隻是不屑地小聲嘀咕著並彆過了頭去。
畢竟啊,在安妮看來,再多的猜測也都沒用!
隻有徹底解決恩賜賽才是問題的關鍵,而不巧,她的那個慫恿黑兔使用‘審判權限’並誘出始作俑者,然後威脅或者打死主辦者,將製造問題的人給徹底消滅,那就確實才是解決問題的最根本和最有效的好辦法?
反正!
對於猜謎或者那些燒腦偵探等等亂七八糟的恩賜遊戲什麼的,她安妮女王大人雖然確實是不怎麼擅長,但是,對於解決那些製造問題的人,不管是她還是她家的小熊都非常擅長?
在安妮的想法裡,問題的關鍵壓根就不在於難不難解決,就隻在於製造問題的人難不難解決,僅此而已!
而不巧的是,在她的眼裡,不管是誰,就都通通好解決!
隻可惜,某些人不太中用,竟然無視了她安妮女王大人那最英明神武果決和高效的最佳建議?
“……”
????( ̄~ ̄)????
所以啊,安妮決定了,除非那些個家夥們來求她,要不然,她就真個不管了!
……)
(??????????)????
“!!”
“這!”
“原來是這樣!”
“聽著確實是很有道理,難怪我們白忙了半個多月,沒想到事情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