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通過和箱庭中樞連接的黑兔在得到了反饋後,雖然她還是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但是,她卻不得不對正翹首以盼的白夜叉和十六夜等人投過去了一個歉意和沮喪的眼神並如此說道。
“喂!”
“兔子,根據‘審判權限’中斷比賽的原則,我方現在準備增加一個對我方有利的條件,沒問題吧?”
看到黑兔果然表示從箱庭中樞處獲悉恩賜賽沒有任何的問題後,那個女將領便又一次開口了,並直截了當地用那冰冷的語氣表示著要增加難度。
“…….”
“是的。”
“根據箱庭中樞的規定,作為中斷比賽的懲罰,如果參賽者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那在比賽重開的時候,確實是應該給主辦方提供有利條件。”
先是看了看白夜叉和十六夜等人,然後,雖然心下很是不忍,但是,黑兔就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是那樣沒錯。
“很好!”
“現在我方決定!”
“將恩賜賽勝利條件增加三倍!”
“也就是……”
“貴方需要在剩下的二十多天時間裡,儲備足夠數十萬人吃九年的糧食?”
說完,那個女將領便冷冷地瞥了一眼桌上不知道是誰放的那張契約。
“!!”
“什麼?!”
“這!!”
“這更加不可能完成了!!”
“你……”
聞言,在場的白夜叉、十六夜、黑兔以及拉塞爾等人便齊齊瞬間驚呼著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同時臉上還全都是那種難以置信和無比絕望的神色。
因為啊,他們都看到了,此時此刻,原本已經顯示‘百分之二十一’的儲備量在對方的話音剛落的瞬間,就直接飛快地倒退並變成了那可憐的‘百分之七’?
“這!”
“我不明白!”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們或者我們這個地區的人,好像從來都沒有跟你們西區的人起過任何衝突,不是嗎?”
不得已,此時心下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絕望的黑兔便沒忍住,竟沒有等白夜叉或者十六夜等人授意,就直接轉頭朝著那仍舊好整以暇坐著的五人瞪去並連聲質問起來。
“……”
“這個問題我方本可以不回答的,但,既然爾等問了,那說說也無妨!”
“其實很簡單!”
“原因就是,我‘大秦’覺得,你們存在著威脅?”
接著,那個女將領白姬便將她們發起恩賜賽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原來啊,很久之前,‘大秦’共同體的斥候便發現了東區邊境這裡的黑兔並在持續關注著,並還準備在適當時候出手招攬?
可惜,兩個多月前的某一天,她們卻突然收到情報,說是斥候察覺‘無名’隱隱有開始崛起的跡象?
接著,她們還先後收到‘無名’共同體滅亡蓋斯帕,再收珀爾修斯,接著還在北區那階層支配者珊朵拉·特爾多雷克的誕生祭典中大放異彩,前段時間又招攬了一個本該滅亡了的強大馬戲團,外加和東區階層支配者白夜叉越走越近等等?
於是啊,覺得繼續放任下去很可能會讓眼前這個‘無名’共同體真的會重新成長到當初那個將旗幟插遍東區的大型共同體的‘大秦’便毅然決定:必須要將‘無名’扼給殺於萌芽之中?
緊接著,擁有著殺神‘白起’的相關恩賜能力的女將白姬便被派遣並來到了這裡,並在悄無聲息間布下了那個讓‘無名’焦頭爛額且近乎絕望的‘長平之困’恩賜遊戲。
“可是!”
“我還是不明白!”
“我們‘無名’和你們‘大秦’從未產生任何的交集,你們在箱庭的西區活動,我們在東區這裡,而且還是邊境的最外層,怎麼就突然威脅到你們了?”
“還有!”
“就算我們‘無名’重新成長起來,恢複往日的勢力範圍,奪回自己的旗幟和名字,也和你們共同體無關的吧?”
聽到是那種無厘頭且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可笑緣由,黑兔急眼了,並再次不等白夜叉和十六夜開口就再一次繼續大聲急促地反駁著。
“哼!”
“我大秦注定要在箱庭這裡橫掃六合威震八方!”
“既然爾等拒絕招攬,與我為敵,就自然是需要將爾等扼殺於搖籃之中的!”
“還有!”
“爾等該不會以為……”
“那賈爾德·蓋斯帕就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共同體而已吧?”
很意外地,那個女將領在解釋的同時,還再一次提起了某個‘老虎人’的共同體名字,並成功讓黑兔、十六夜、飛鳥和春日部等人心下齊齊一震,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你們……”
“……”
這下子,終於獲悉了某個關鍵緣由,知道對方並不是沒有任何理由後,黑兔先是握了握拳,最後卻又不得不鬆開並無話可說,隻是臉色很是有些難看和沮喪,以至於這個交涉她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主持下去了。
“等等!”
“咱有一個問題……”
這時,看到黑兔終於不再吱聲,白夜叉便趕忙陰沉著臉並對著那個女將領白姬緩緩開口問道。
“汝等為何也將咱這個東區支配者給拉入了恩賜賽?”
“咱記得……”
“咱東區和汝等西區隔著很遠很遠的,對吧?”
“汝等這麼亂來,就不怕咱以後的打擊報複?”
白夜叉眯著眼一字一句地說著。
而從她的語氣就不難判斷,她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一旦這一次的事情告一段落,一旦她真正脫困的話,想必就肯定會打擊報複回去的吧?
“打擊報複?”
“嗬!”
“是的,閣下是白夜叉,是掌控太陽與白夜的星靈,大型商業聯盟共同體‘千眼’的一把手,同時還是箱庭東區的‘階層支配者’,對吧?”
“可……”
“那又如何?”
“正所謂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眼下,吾等不費吹灰之力,不費一兵一卒,便將爾白夜叉困殺於此,爾縱有天大本事,又能奈何?”
說完,那女人便挑釁一般抬頭並冷笑著和白夜叉寸步不讓地對視著,且絲毫不掩飾她對白夜叉那所謂東區階層支配者身份的蔑視。
“你!!”
呯!
猛地一拍桌子,白夜叉就站了起來,然後差點就沒忍住要直接發飆。
“不要!”
“白夜叉……”
幸好,這個時候一旁的黑兔拉住了白夜叉的手,並抿著嘴緩緩搖了搖頭,同時還努力用眼神暗示著一些什麼,好歹讓白夜叉不得不又忍著怒氣緩緩地坐了回去。
“哼!”
“明智的選擇!”
看到白夜叉最終選擇忍讓,那個女將領便難得地露出一個笑容並點了點頭。
當然了,那毫無疑問是得意和滿足的笑容,可能在白夜叉看來,她如果不笑的話就才會更好一點?
“況且……”
“即便爾白夜叉沒有被困住,眼下我‘秦國’共同體身為西區霸主,隻怕也不會怕了你!”
頓了頓之後,那個女人才這麼再一次冷笑著補充道。
“……”
很難得地,這一次,白夜叉沒有發飆,也沒有作任何反駁,隻是冷冷地盯著對方。
不過,此時她臉上的表情看過去如同是掛霜一般,冷得有些瘮人。
“好了!”
“這個交涉沒有任何意義!”
許久,看看白夜叉一方的參賽者代表不再說話,那個女將領想了想,便有些不耐煩地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爾等還是死了心吧!”
“我方是絕不會做任何退步的,除非……”
“爾等無名和白夜叉願意無條件並入我大秦,並無條件聽從我大秦的任何命令?”
接著,說到這裡,那個女人頓了頓,並再一次看向了在場的所有人。
但她很快就失望了。
“……”
“……”
“……”
“……”
因為,此時此刻,她發現,即便是在絕望之下,即便非常地沮喪,即便是麵對失敗和死亡的威脅,黑兔、白夜叉和十六夜等人也都沒有任何想要屈服的意思,隻是用那種憤怒和冷漠的眼神看著她。
“罷了!”
“爾等看來是不願意輕易屈服,那便拭目以待吧!”
接著,看到白夜叉、十六夜以及黑兔等人雖然絕望,但仍舊還心存僥幸後,那個白姬便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便擺擺手,就準備帶人退場。
不管怎麼說,對於這個談判,她本來就沒有抱什麼太大的希望,且也不是她原本的意願,那就不過是那隻黑兔強行使用審判權限逼迫她們現身,然後讓她們不得不來就範而已。
而現在,既然走完了過場,那她就自然是該離開了。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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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直到這個時候,之前一直都在看戲,一直都沒有作任何乾涉的安妮忍不住開口了,並還一個閃現,就出現在了那五人的跟前。
“黑兔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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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能打她們,但是,抓起來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
安妮完全無視了那四個護衛拔劍在手的戒備動作,就隻是衝著黑兔大大咧咧地脆聲問著,並還舉起了她手裡的小熊,似乎真個做好了隨時動手,隨時製服那個凶凶的女將領姐姐,直接來個擒賊擒王,將對方拿下充當人質的準備。
“不要!”
“不行!”
“就算是隻抓起來也不行!!”
幸好,沒等安妮真個動手,黑兔便急忙飛身一躍過去,並還死死地伸手攔在了雙方之間。
“安妮!”
“任何一方發起任何敵對的攻擊行動,都會被箱庭中樞判定失敗的!”
“你絕對絕對不能那麼去做!”
說著,攔住了安妮後,再看看白夜叉和十六夜似乎也沒有什麼要補充的,不得已,黑兔隻得看向了那個女將領以及那四個已經拔劍在手的護衛隨從,示意對方可以離場了。
“……”
“……”
“……”
見狀,那五人倒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重新收起了長劍然後徑直魚貫離開。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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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彆得意,人家可是有辦法完成那個勝利條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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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打也不能打,抓也不給抓,沒辦法,安妮隻得恨恨地朝著那個正不慌不忙踱步離開的五人,特彆是那個凶凶的大姐姐背後喊了那麼一句。
“噢?”
“是嗎?”
聽到安妮的話,很意外地,那個女將領竟緩緩地停了下來,並再次轉過頭來,輕蔑地朝著安妮上下打量著。
“我聽說過你!”
“這樣吧!”
“既然你那麼有自信…..”
“咱們不妨更改一下失敗的懲罰,如何?”
接著,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麼,那個女人竟沒有再急著離開的意思,而是沉吟了一小會後,便陰惻惻地笑著看向了黑兔、白夜叉、十六夜等人,並在掃了幾人一圈後才重新看向安妮並如此這般提議道。
“!!”
“這……”
聞言,能做主的十六夜就當然是趕緊和白夜叉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開始考慮起來。
“改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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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怕誰啊?就這麼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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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意外,這時,沒有等白夜叉和十六夜想好,安妮便想都不想,直接迫不及待地滿口答應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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