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令陶真並不陌生。
看完了場地,林先生把他們叫在一起,說:“這次考試題是飛花令。”
蔣春生說:“以前林舒讀書很好的,他是靠著真才實學考進去的,每次考試,他都不比蘇尋差,可這樣難得的人才,卻因為逃學被書院開除了,你信嗎?”
林先生道:“你們不要想的太簡單了,這次的飛花令要求是不允許用前人的詩句,必須自己現場現做,四個書院一起比,按照淘汰順序定輸贏。”
他苦笑一聲:”咱們和人家比不了。”
陶真問他:“白鹿和月見真的那麼厲害嗎?”
就算是見多了人情冷暖的陶真,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如果林舒是個陌生人,她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感觸,可林舒偏偏不是。
蔣春生笑道:“就是閒聊而已。”
可林舒的事還是讓她覺得非常可惜。
陶真道:“蘇尋家是府城的吧?既然他這麼厲害,為什麼要去寧州讀書?他完全可以進白鹿或者月見書院的吧?”
如果雲德沒有蘇尋,一定會好好的培養他,可是偏偏他命不好,和有權有勢的蘇尋一個書院,怎麼辦呢?高官的兒子,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怎麼可以被一個窮書生壓一頭?
書院本應該是最乾淨最純粹的地方尚且如此,何況是朝堂上。
陶真若有所思:“你想說什麼?”
簡單乾脆,難度非常大。
“那蘇尋和他們比呢?”
“原來是這樣。”陶真感慨,整個燕北的各大家族就像是一張盤根錯節的巨大的關係網,彼此被利益牽絆,糾纏在一起。
…
陶真發現蔣春生這小子就像個百曉生一樣,書院大大小小的消息他都知道。
她瞪了蔣春生一眼,轉身回了房間。
陶真不這麼認為,蔣春生是在提醒她,這些大家族之間相互聯係勾結,就連書院都不是一片淨土。
陶真拿林舒當自己人看。
她看了蔣春生一眼:“你和我說這些什麼意思?”
陶真瞬間明白了,難怪林先生說,隻要徐院長肯安排,她就能脫離奴籍。
裴湛自那天之後就一直沒來,陶真以為是稽查司有事,便也沒多想,因為清談會就要開始了,林先生帶著他們去場地看了看,就在白鹿書院,白鹿書院曆史悠久,占地麵積特彆大,環境也非常好。
如果真是因為林舒和蘇尋差不多,林舒就要被開除…
明眼人都知道,林舒就算是成績再好,也不可能出人頭地,因為他沒錢,他負擔不起高昂的學費,以及日後各種考試的費用。
蔣春生搖搖頭:“林舒你認識吧?”
她和林先生無親無故,人家不會隨便幫她,不過是利益相互交換,彼此都有利用價值罷了。
張珂忍不住說:”這也太難了。”
蔣春生歎了口氣,感慨:“寒門難出貴子啊。”
蔣春生問:“先生知道題目具體是什麼嗎?”
林先生搖頭:“燕北王府到時候會派人過來,據說京城來的貴客親自出題,至於出什麼字,沒人知道。”
說完他看了陶真一眼,陶真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林先生覺得她能勝任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