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知沒敢點頭,畢竟他和二皇子殿下想的可能是同一個心上人。
蔣二看起來很疲憊,眼底有烏青,眼睛裡還有紅色的血絲:“沒事,養豬場的事我暫時交給廖九了。”
活的簡簡單單,不用為任何事發愁。
碧水心裡很高興,這幾天下來,她發現陶真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可怕,於是大著膽子道:“小姐,不如直接進去跟殿下說一聲,總好過一直等著。”
陶真點點頭。
陶真道:”我很理解衙門的心思,可是仵作想必也驗過屍體了,該查的也都查清楚了,剩下的跟屍體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殿下沒什麼事了,以後隻要注意飲食,按時吃飯,不吃刺激的東西即可。”
“我很忙。”
燕白祁搖頭:“你很好。”
蔣二點頭,聲音帶著幾分怒氣:“說是查線索,就是故意不給,擔心我們拿屍體做文章鬨事。”
燕東遠微微皺眉,他當然考慮過,這幾天天天有書生上門鬨事,衙門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實在難纏。
許雲知這就不敢往下接了。
燕白祁道:“許大夫青年才俊,也會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嗎?”
陶真說:“這件事不能說衙門無能,可之前斬首那十幾個犯人的事情到底欠妥,而今死的都是各大書院最優秀的學子,影響及其惡劣,這個時候,衙門若是還扣著他們的屍體,不叫他們入土為安,大公子考慮過後果嗎?”
許雲知也不知道燕白祁是什麼意思,他心情忐忑的給燕白祁搭完了脈。
“一個人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失憶?”
陶真道:“我聽說采石場也不太平,大公子,如今正是冬天,想必草原上也不太平,多事之秋,查凶手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安撫人心。受害的學子們的家人本來就遭遇了滅頂之痛,如今衙門又如此行事,就不怕寒了燕北學子們的心嗎?”
燕北王府的大門開了,幾個人從裡麵出來,陶真急忙下車迎了上去。
“有個問題一直想問問許大夫。”
陶真道:“我不是在等燕白祁。”
燕北王府她不是第一次來,之前也在這等過裴湛。
蔣二一臉痛心:“這都是命…”
陶真笑著看她:“你以為我在等誰?”
馬車停下門口,碧水和聶飛都以為她是在等燕白祁。
心裡卻是泛起了嘀咕。
許雲知:“殿下請講。”
陶真道:“大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離開的時候,燕東遠忽然道:“你這麼聰明,為什麼要回到燕白祁身邊?”
不是在等二殿下,又在等誰?
燕東遠沉默良久,才舒了口氣:“你說的對,我會考慮考慮的。”
“春生的事,很抱歉。”陶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蔣二說:“就是雲德書院的那個,本來是該他去國子監的,結果春生去了…”
“我就幾句話。”
許雲知畢竟年輕,沒怎麼接觸過這樣病患,就算是他外公來了也未必知道,失憶這樣的事情,畢竟很少見。
陶真轉頭看著他的眼睛道:“就像你們扣著學子們的屍體一樣,我們小老百姓是魚肉,有些事根本無力反抗。”
燕東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陶真鬆了口氣,燕北王府在燕北隻手遮天,隻要燕東遠肯幫忙,這事基本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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