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見撈不著好處，才說：“問彆人也沒用，他們來的時候小軍哥都走了，他們根本不知道小軍哥是誰？”
管事抬頭，黝黑油膩的臉上滿是戒備：“你們是什麼人？”
小孩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才說：“不為什麼，我在這裡活不下去。”
管事的臉色有些慌張，陶真拉了拉裴湛道：“既然孩子們沒什麼事，那我們就走吧。”
“李先生你們認識嗎？”她問。
陶真走過來，輕輕的拍他的肩膀：“人過留名，李懷兵在國子監待了那麼多年，總有蛛絲馬跡留下來，而且李懷兵那種人，就算我們抓了他其實也問不出什麼來。”
陶真給說話的孩子每人分了一塊糕點，孩子們拿到糕點直接塞進了嘴巴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一個心理素質及好的人，陶真不認為能從李懷兵口中問到什麼，他可是甄應天的師父，甄應天都那麼難啃，更彆提他了。
說什麼呢，說什麼都沒用，就算是今天說了，明天這裡還是會變成這樣。
裴湛救治了幾個生病的孩子，有一個已經燒糊塗了，躺在床上乾哼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明天我們去育嬰堂看看。”
陶真也看著他，他祈求的看著陶真說：“我不要糖了，你能不能帶我走？”
於樹衝著他笑了笑道：“我們家公子是宮裡的太醫，來育嬰堂做善事的。”
管事的警告的看了小孩一眼，才說：“十五歲就可以了。”
裴湛皺眉，看著那些好奇打量他的小孩子，也隻說：“就是過來看看。”
陶真感覺問不出什麼來，這時候一個孩子走過來道：“不對，李先生隻和小鬆好，聽說以前他和小軍哥好，小軍哥走後，他才和小鬆好的。”
裴湛被安慰到了。
陶真和裴湛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陶真看著他：“你要二兩銀子做什麼？”
陶真好笑的在他手裡放了一塊糖。
小孩還是看著陶真，陶真道：“他們多少歲可以離開這裡？”
裴湛皮笑肉不笑道：“是嗎？皮實也不是不會生病，這裡每一個孩子我都要檢查。”
“認識，李先生經常過來看我們。”
管事看了那小孩一眼道：“這沒什麼好治的，這些孩子皮實的很。”
陶真道：“李先生除了和小鬆好，還和其他人好嗎？”
divcass=”ntentadv”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陶真看了看他們的居住環境，臟亂差，老鼠肆無忌憚的走過，蜘蛛從房梁上爬過，屋子裡陰暗潮濕，連一床乾淨的被子都沒有，縣衙的大牢應該都比這個舒服。
陶真笑眯眯的看著他：“原來小軍走了啊……”
管事的見吃的掉了出來，上去就用煙袋鍋敲孩子的後背，孩子被打，隻能抱著頭瑟瑟發抖。
育嬰堂雖然是公辦的，可是管理很不規範，朝廷的撥款被管事的貪汙克扣，到了育嬰堂就勉強隻能夠孩子們吃飽了。
孩子伸出臟兮兮的小手。
陶真道：“既然他都走了，我們也沒什麼好問的了。”
一個孩子大著膽子說：“李先生和我們關係都很好，每次來還給我們好吃的。”
陶真和裴湛對視一眼，可他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管事的便進來了，看著他們諂媚的笑道：“兩位治好了嗎？”
沒有抓到李懷兵，小羅非常自責，裴湛也很惱火，他沒想到那些人那麼快，反應這麼迅速，就好像是有人盯著他，故意先於他一步行動了，而今，李懷兵一跑線索就斷了。
陶真道：“我到是可以養活他。”
小孩將糖放進嘴巴道：“小軍哥就是小軍哥……”
裴湛停住腳步道：“育嬰堂沒有女孩。”
頓了頓他又說：“剛剛那個小孩長的不錯，可是臉上有一道疤。”
陶真點頭，冷笑：“是啊，可真是奇怪。”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