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_我和先生鬨離婚_思兔閱讀 

Chapter 15(2 / 2)

紀寧鈞輕嗤而笑,還是拿端著酒杯的一隻手推了推她額頭:“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玩會兒吧,一會兒再說。”

柏溪點點頭,拿手揉了揉頭發,大卷柔軟得如同海上的泡沫:“我是準備去玩了。”

“回來!”紀寧鈞突然又改了主意,將酒杯往旁邊桌上一放,向著柏溪俯身的同時,一隻手捏上她下巴。

柏溪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他想乾嘛,瞪大眼睛說著:“這邊好多人——唔!”

紀寧鈞濕漉漉的吻已經落在她嘴唇上,他旁若無人似的先在她唇上碾轉,再輕輕撬開她齒縫,溫柔又強勢地侵入。

柏溪心臟跳得飛快,一股熱流自腳底心直衝腦門,整個人都忍不住戰栗起來。

耳邊眾人的歡呼起初還讓她困擾,最後便如同被他撕碎的理智一樣,漸漸消失在這個夜晚之中。

人逢喜事精神爽,柏溪今晚本來就已經玩得夠嗨了,有過紀寧鈞剛才的那一個吻,整個人更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短短一頓晚宴她連著換了好幾條高定,幾個國內知名的化妝師跟在後麵,隨時為她整理妝容和服飾。

現場專程趕來為她慶生的賓客如雲,商界巨鱷,影帝影後,好幾個出了名難請的大佬也準時前來。

所有人都爭相要跟今晚的壽星合影,就連hanna都卸下一身女王架子,自拍的時候躲在柏溪後麵做小迷妹狀。

蛋糕推上來的時候,全場所有人都一邊拍手一邊幫她唱生日快樂歌,大家其樂融融的,仿佛是一家人。

鄭慈宜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何況老公榮鋒作為榮家獨子,哪怕平時什麼事都不必做,一個月也能從自己的信托基金裡拿幾百萬當零花錢。

可她還真沒享受過和柏溪一樣被這麼巴結。

有錢人的快樂,普通人是真的想象不到。

玩得累了,柏溪跟鄭慈宜一起坐到大廳裡現搭出來的玫瑰花房裡,這裡的每一朵玫瑰都空運自紀寧鈞的海外農場,美得驚人。

鄭慈宜向著柏溪擠眼睛:“我一點都沒說錯吧,其實他真的挺在乎你的,換成一般男的,怎麼可能想到這麼仔細”

柏溪儘管美滋滋的,還是不敢太驕傲:“肯定還是他助理想的。他最近真的好忙啊,一開始都說不能來呢。”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鄭慈宜一語戳穿:“能想到給我打電話,讓我問你,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柏溪看了看一邊還在和人侃侃而談的紀寧鈞,反問:“你不是前幾天還罵他是個臭石頭嘛,怎麼今天一下這麼捧他的場了

“隻是給你打個電話,為我準備一次驚喜,就算是很了不起了你的標準未免一下降得太低了吧。”

柏溪忽然緊緊盯著鄭慈宜雙眼,如鷹隼般似乎要一下子潛進她內心深處:“你是不是看上我老公了,不然怎麼突然不對他苛刻了”

“噗——”鄭慈宜幸好沒喝水,不然絕對噴她一臉:“彆沒正行了,說點正經的,剛剛你老公那些話什麼意思”

鄭慈宜沒確切地指出是那句話,可是柏溪還是聽明白了:“我也不知道,什麼叫我演技好,什麼叫賣破綻。”

鄭慈宜琢磨:“你最近是不是太自我太奔放了,所以讓你老公看出你壓根不是小白兔是大老虎了”

柏溪額角青筋抽了抽:“也許吧。”

“我倒是覺得是好事,結婚又不是談戀愛,時間久了總是要露出馬腳的。你與其天天裝得累死了,不如以真麵目示人。”

“可是……”柏溪支吾:“要是他不喜歡我了怎麼辦好不容易才看到他對我有點改觀,我真害怕會前功儘棄啊!”

“你不是連離婚都想到了嗎,又提什麼前功儘棄乾嘛。”鄭慈宜往她額頭上戳了下,一點麵子都不給地戳穿她:“還是在乎他吧!”

鄭慈宜語重心長:“跟你說個故事吧,窮小子冒充有錢人跟人戀愛,女人發現後立馬要分手:我最討厭男人不誠實。有錢人冒充窮小子被發現後,女人卻選擇繼續交往,因為:我愛的是人不是錢。你覺得這個故事說明了什麼”

柏溪盯著頭頂的玫瑰想了想:“有錢可以為所欲為”

“滾!”鄭慈宜恨不得踹她:“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尺度。他要是愛你,你什麼樣,他都會喜歡。他要是不愛你,你就是完美到無懈可擊,他也會搖頭說no。”

宴會一直持續到淩晨一兩點才結束,紀寧鈞晚上見了太多朋友,不免喝得有點超了。人前硬撐著裝作沒事,一背著人就露出醉意。

尹慧慧原本打算跟著,大概是想到上次的緋聞以及柏溪心中的芥蒂,往後退了一步讓胡傑跟上老板。

柏溪還是謝絕了,跟紀寧鈞獨自坐上電梯。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本來就不多,柏溪可不想被這些電燈泡給打擾了。

隻是紀寧鈞真的是好重啊,他已經醉的控製不了自己,整個人像灘爛泥似的完全趴在柏溪身上。

不過他可比爛泥什麼的重多了,柏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老鷹壓著的可憐小雞仔,整個人都要變形了。

軍人之後怎麼可以服輸!

柏溪一邊喊著“你重死了”,一邊使勁將他壓在轎壁上,自己艱難轉到他身前,猛地蹲下來正好托住他前傾的身體。

柏溪原本以為自己結婚幾年,武功已經荒廢,然而事實證明,那些年被她爸爸抽著練好苦功的底子還在。

這麼高大健壯一男人,她稍一氣沉丹田就背了起來。不僅能背得起來,還背得很舒服,還能背著顛兩下。

紀寧鈞方才還能朝她笑兩下的,這會兒已經完全不勝酒力地睡了過去。

柏溪扭頭能看到他自然靠在她肩上的一張臉,兩邊麵頰聚著酒後獨有的紅暈,纖長的睫毛鴉羽似的。

她完全知道那後麵的眼睛有多迷人,那裡麵的世界有多想讓人了解。她在那個夏天被他看來的一眼蠱惑,直到今天依然還沒有解毒。

柏溪從那時候起就很關注紀寧鈞的一舉一動,直到從爸爸口中忽然聽到紀家的事,還忍不住為他們說了很多好話。

爸爸說她是幼稚,沒有什麼無緣無故的朋友,他們這樣的人家忽然低聲下氣來巴結他們,還不就是看中他手中的那點權力,完全是來害他的。

柏溪心想能量果然是守恒的,紀家來巴結她爸爸,她就整天想著去巴結紀寧鈞。紀家來害爸爸,紀寧鈞就來害她。

後來心思越來越多,多的根本瞞不住,就連家裡那條大黃也知道柏家小妞喜歡上了那個每次過來都會帶糕點的男孩子。

爸爸給她關小黑屋裡,拿著戒尺監督她有沒有做到鼻子靠著牆,稍微留出一點縫隙,他就狠狠抽她一下屁股。

“嫁豪門的事兒你彆想了,紀家那小子根本就不適合你。再說你才多點大,還念著書呢,一門心思放在學習上行不行!”

將軍能帶兵打仗,可並不代表能馴服家裡的那隻小烈犬。柏溪才不聽話呢,白眼比誰都翻得快,當然隨之而來,打在身上的戒尺也越重。

在那之後,爸爸就不怎麼許她見紀寧鈞了。偶爾兩家有來往,他要麼把地點定在外麵,要麼就把她趕到街上去。

紀寧鈞的糕點總是還沒等到有人吃,就被爸爸給扔了。柏溪心疼得翻來覆去睡不著,終於鼓起勇氣主動去找他。

那時他正跟班上一位女生談戀愛,他來約她出去的時候,柏溪追上去絞了半天手指才開口:“那個,糕點都被我爸爸扔了。”

好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呀,女生聽完就笑了,問她是不是喜歡紀寧鈞,怎麼沒事也要找點事來說,真是太滑稽了。

柏溪臉騰的紅了,感覺自己頓時成了透明人,她的心思有那麼淺嗎,為什麼爸爸可以看出來,同學也可以看出來。

“沒有,沒有!”那種年紀,女孩子就算被抓住把柄,也會一遍遍否認:“我才沒有喜歡他,我就是……很喜歡他家廚師做的糕點。”

越說越覺得有底氣,好像連自己都相信了,對嘛,就是很喜歡吃那一份糕點。

這次紀寧鈞都忍不住嗤地笑出聲。他那時候就深諳嘲諷這一藝術了,根本什麼話都不用說,隻是一個笑就能讓你無地自容。

柏溪最後當然是很沒骨氣的逃跑了,回到自己座位,臉上的熱度還沒燃燒結束。才不要喜歡他呢,她暗自想。

哪有人那麼隨隨便便就可以輕易嘲笑另一個人的,還在她的同班同學的麵前,以後她到底還要不要在這個班級混了。

可是這樣的心思到了下午就被推翻了,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的吧,不過就是隨意笑一下,那時的她確實是蠢透了呀!

柏溪背著書包訕訕回去的時候,意外在一樓的柳樹下麵看到他,他正跟幾個漂亮姑娘說著話,所有人盯著他的目光都是那麼崇拜又欣喜。

她卻隻能壓低頭,試圖趕緊離開這現場。紀寧鈞忽的喊住她,自人群中穿來,往她手上塞了個袋子:“吃吧。”

柏溪從那時候就知道,紀寧鈞這個人是她完全無法抗拒的一記毒藥。明明知道接近隻是飲鴆止渴,可他稍微給她一點小甜頭,她就腿軟得走不動路了。

答應跟他結婚是這樣,今晚也還是這樣,明明知道這些事對他來說不過隻是動動嘴皮子的小case,可就是忍不住感動。

忍不住去想,這個男人還是很在乎我的呀。

不過感動歸感動,腿是真的軟,累是真的累!

柏溪一邊呼哧背著紀寧鈞一邊不斷抱怨:“明明平時看你挺瘦的,怎麼能夠這麼重啊!你是不是身上揣著什麼鐵錠,故意為難我的”

紀寧鈞方才還均勻著的呼吸陡然急促幾分,熱乎乎的鼻息噴在柏溪耳朵後麵,癢癢得她立馬縮了下脖子,扭頭過去看他。

這一看不要緊,柏溪嚇得一個趔趄,原本托著紀寧鈞的兩手立時鬆開!

“咚”的一聲悶響,男人四仰八叉倒地上,始作俑者已經飛快跳到另一邊,眼前還不停閃現他方才睜著眼睛冷冷看她的樣子。

紀寧鈞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這會兒摸著被撞疼的屁股抱怨:“你怎麼突然就鬆手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我才要問你怎麼就醒了呢,我也一點準備都沒有!”

“還沒到房間呢,我醒過來不是挺正常嗎反倒是你——”紀寧鈞放慢語速,緊緊盯著她:“是不是準備說我壞話,所以做賊心虛。”

“誰心虛了!”柏溪反駁:“我才沒有啊,你不要亂說話。你這樣沒有證據,就是誹謗,小心我、我——”

“你要怎麼樣啊”紀寧鈞帶上一抹笑。

“我……我告訴我老公!”柏溪抿了抿唇,說:“我老公很厲害的,誰欺負我的話,他就對他不客氣。”

柏溪學著紀寧鈞方才的語調,尾音卻習慣性地帶著自己上揚的尾音。

頭頂上一排排的燈將她的臉照得幾乎發透,眸色卻深,朱唇柔軟,一點笑意如同河麵漾開的漣漪,一圈圈向外撞到人心坎上。

紀寧鈞輕輕咬了咬牙,反問:“你老公這麼了不起啊,請問他是哪位”

兩人明知故問的對話也太羞`恥了吧。柏溪的臉一點點紅起來,咕噥著:“你……你不是知道嗎”

紀寧鈞忽的向她伸出手,上下揮了揮。

柏溪大腦仍舊宕機,對他突然的舉動十分不解。在看到他袖口染上的灰塵後,自以為懂了地幫忙撣了撣。

紀寧鈞:“……”

男人反手就抓住她手腕,用力往下一扯——他本意是想借力站起來,沒想到柏溪根本沒站穩,搖搖晃晃直接朝他摔了下來。

“哎喲!”兩個人抱著滾地上,柏溪一條膝蓋直接磕到地麵上。

儘管地上鋪著很厚的地毯,但豌豆公主還是被疼得嗚嗚喊。不過她很快就喊不出來了,因為紀寧鈞壓著她的後腦,用自己的舌頭完全堵住了她的嘴。

柏溪的長卷發完全鋪展下來,垂在兩側,將兩人視線遮得嚴嚴實實。

除了彼此,他們幾乎什麼都看不見。有很長一會兒,兩人彼此對視著,聽見如捶的心跳聲和粗噶的呼吸。

終於,有人先倦了似的移開注視。

紀寧鈞將柏溪抱起來,像抱孩子似的還掂了一掂。柏溪連忙勾住他脖子,有點意外:“你根本就沒喝醉”

那他剛剛都是裝的,是想要看她出糗嗎

紀寧鈞一張臉此時猛地貼得極近,把思緒遊離的柏溪完全拉了回來:“有人欺負你,你老公會對他不客氣,那如果你老公欺負你呢”

紀寧鈞喉結滾了滾,一字一頓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請到幼兒園的童鞋們可以準備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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