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鄴倒沒有急切做出決定,他把奏折合上笑道:“我考慮考慮!”
韋見素又微微欠身道:“啟稟殿下,微臣還有一事稟報!”
“相國請說!”
韋見素緩緩道:“是關於廢奴製,這幾天出現了很多動向,有積極的動向,但也有讓人警惕的風頭。”
李鄴點點頭,“都說說看!”
“首先是裴尚書,他家已經開始去奴,動作很快,也很徹底,郭子儀家也開始了,然後蘇家和楊家據說也開始廢奴了,這兩天有十幾位大族家主來找我,都在打聽廢奴的消息。”
“那相國怎麼說?”
“我當然告訴他們,不要妄聽傳言,一切以法令為主!”
李鄴點點頭,“這樣說沒問題,但我不解,廢奴的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韋見素笑道:“這種涉及無數人切身利益的事情,怎麼可能保得住秘密?應該在政事堂議事之前就傳出去了,否則沒有那麼快。”
“說說讓人警惕的風頭吧!”
韋見素點點頭,“還是有關廢奴,有人又開始串聯,準備用集團的力量來對抗廢奴。”
李鄴冷冷道:“還是宗室?”
“一點沒錯,宗正寺卿李係告訴微臣,有宗室子弟向他告密,宗室有人在秘密串聯,想掀起一場大規模的反對廢奴運動,據說和李峴、李琳有關,殿下,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李鄴明白韋見素的意思,距離自己的登基大典還有一個月了,還是有人不甘心,想利用廢奴事件最後搏一把。
“我知道了,辛苦相國繼續籌辦典禮,這件事我會讓內衛盯住。”
韋見素起身告辭走了。
李鄴在房中負手踱步片刻,他需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片刻,他對從事道:“宣內衛李都統來見我!”
雖然他承諾過,不用內衛監視大臣,但他辦不到,如果沒有內衛,李璘集團、李瑀集團根本不可能那麼容易鏟除。
不多時,李成華匆匆走進攝政王官房,躬身行禮,“參見殿下!”
李鄴緩緩問道:“據說最近宗室有串聯現象,你們發現了嗎?”
“有了一點苗頭,大該是從前天開始,前天和昨天,大概有七名宗室去拜訪了寧王。”
寧王李琳是目前唯一一個仍保留親王爵位的宗室,李鄴保留他,也是不想徹底和宗室翻臉,一旦翻臉,那就是屠殺了。
“李峴也是其中之一吧!”
“他是第二個去的寧王府。”
“是誰把他送出府門?寧王嗎?”李鄴又問道。
李成華搖搖頭,“不是寧王,是寧王的一個幕僚,卑職忘記叫什麼名字了。“
“是叫冷月先生吧!”
“對!就是這個人。”
李鄴點點頭,“這個人我認識,人還不錯,你去和他談一談,請他轉告寧王,宗室皇族已經站在懸崖邊上了,再走一步就會粉身碎骨,告訴他,這不是忠告,是警告,等我下手的時候,就彆怪我言之不預!”
“卑職遵令!”
“然後我讓你查李峴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李成華點點頭,“有點眉目了,但卑職要抓住證據才行。”
“要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