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笑了笑，剛剛林月還貌似要翻臉，現在卻一本正經地說起俏皮話來。
看來不管怎麼掩飾，林月對賈二虎的好感，都是無可爭議的。
賈二虎解釋道：“據我所知，這個職位雖然與級彆有關，但更重要的是性彆。
因為他們學校領導層的年齡偏大不說，而且沒有一個女性，你不僅是個女的，年紀又這麼輕，隻要有人給你鋪路，你的競爭力還是蠻強的。”
林月苦笑道：“誰給我鋪路？彆忘了，連和你們公司聯絡的聯絡員這個虛職，我都爭不過人家，還想跑到海城去爭副校長嗎？”
賈二虎笑道：“彆給我放煙霧彈，打馬虎眼了，這件事，隻要東方領導一句話。”
“東方領導？”林月眉頭一皺。
“是呀，就是省裡的東方領導。”
“廢話，我要是能認識他，也不至於連我們單位副主任的位置寧可空著，也輪不到我。”
“彆鬨！你不認識他，還不認識他的堂弟嗎？”
林月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賈二虎有點小得意：“我不僅知道在省國資委的時候，他是你的領導，而且還知道為了你們單位副主任的事情，他特地去找了他的堂嫂。
對了，他的堂嫂就是塗領導，上次來你們單位調研過。”
“彆跟我提他，我跟他沒關係。”林月一瞪眼：“我說賈二虎，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隨隨便便的女人，所以想在我這裡試試你究竟多有魅力？”
賈二虎趕緊解釋道：“林組長，你這可就冤枉我了。說實在的，之前我覺得你就是一個正科紀檢組長，沒什麼了不起的，可跟你們人事處的徐處長一比，氣質高雅，落落大方，既循規蹈矩，又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形象，真的令人敬仰。”
“少拍馬屁，這套詞彙用在徐菲麗身上可以，我天生對油腔滑調的渣男，有一種免疫力。”
“所以呀，”賈二虎說道：“我才想到把海大副校長的事情告訴你，不過這個機會，對於你來說並不可惜，海大才是真正的損失。”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雖然林月對渣男，確實有一種天生的免疫力，但要看是什麼樣的渣男，如果這個渣男對她的胃口，她同樣有可能是守陣地。
畢竟她堅守了自己的陣地多年，作為女人，也渴望被男人占領。
就算賈二虎，並不適合成為她的陣地的占領者，但這麼多年了，她連個像樣的男人都沒遇見過，假如賈二虎在她的陣地上溜達一圈，她也不會十分抗拒。
堅守太久，被忽略太長時間，她真的有點擔心自己的人生，會被整個社會拋棄。
“賈總，”林月解釋道：“實話跟你說吧，我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要在仕途上能有什麼樣的表現。
都說一個女人，乾得好不如嫁得好。
大學畢業之後，我隻想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後來省國資委公開招聘，是憑著自己的實力考進去的。
也許麵試的時候，東方達旺出於某種私心，確實幫了我的忙，但我事前並不知情，事後也沒打算跟他建立什麼特彆的關係。
隻不過日常越久，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好像同事們都覺得我跟他有什麼關係，我實在忍受不聊那種網暴般的羞辱和腦殘，所以我離開了。
你覺得我還會去找他嗎？
至於你說，他為我的事找了主領導，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如果副主任一職，是因為塗領導直接運作，就算是上級任命下來了，我也會拒絕就任的。
逼急了，我還可以辭職！”
賈二虎笑道：“就說我沒看錯林組長吧，絕對女中豪傑。你要是辭職了給我打電話，就算我這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我也會想辦法，把你推薦到適合你施展才能的地方去！”
林月苦笑道：“本來不該跟你說這些的，既然東方達旺找過塗領導的事你都知道，呂領導鼎力支持你不說，坊間傳言，長嶺幾任一把都奈何不了的成軻，居然是因為你的能量被雙規了，看來你是真正的高人，過去還真小瞧了你。
你如果不是真的滿嘴跑火車，彆說海大的副校長，能讓我乾上副主任，我就感謝你一輩子。”
賈二虎問道：“你不是不願意接受彆人的幫忙嗎？”
“要看什麼人。”
賈二虎笑道：“這麼說，我在你的印象中還很不錯？”
“隻要不油腔滑調，不是不錯，是相當不錯！”
“行，”賈二虎說道：“如果把你推上海大副校長的位置，我真擔心你一激動，萬一以身相許，我可不希望自己家裡，以後坐著一尊紀檢的大菩薩......”
沒等他說完，林月冷聲打斷他：“又來了是嗎？”
“沒有沒有，”賈二虎解釋道：“開個玩笑而已，每次麵對你的時候，其實我心裡壓力山大，隻好趁著打電話的時候調節一下氣氛。
這樣吧，副主任的位置包在我身上。
不過......”
林月冷聲道：“彆再開過分的玩笑。我知道你現在相當有實力，不管是錢還是女人都不缺，不可能拿什麼條件要挾我。”
賈二虎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東方達旺已經找過塗領導，哪怕我通過其他的途徑，解決了你這個副主任的問題，他會不會以為是他的功勞，回頭又把你給纏上了？”
林月眉頭一皺：“你走的關係，該不會也是塗領導吧？”
“這樣，”賈二虎說道：“你看這樣好不好，你不就是想提半級嗎？我想辦法把你弄到彆的單位或者部門，解決你的副處問題，你看可以嗎？”
林月怦然心動，忽然顯得有些緊張地問道：“說實話，你為什麼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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