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姐死死地盯著我,良久,咬牙道“開門。”
我說“我已經跟家裡人說好了,如果我出來遇到危險,那他們就會報”
我正說著,忽然見念姐肩膀一動。
我也不知是出於怎樣的本能,下意識地拔出了槍,對準了念姐。
念姐動作一滯,但神情不慌不忙。
我說“念姐,我再說一遍,我沒見過他。而且,使我緊張的,是你堵我的門鈴,還這樣威脅我的行徑。如果你不離開,我不擔保自己在恐懼下會做出什麼行為。”
念姐盯著我,對峙。
我不知她對範伯伯住在我家這件事了解多少,但看得出,她不是特彆確定。
良久,念姐說“這位老人不太清醒,你最好不要相信他的話,把他交給我。”
我說“如果我碰到,我會帶著他去相關部門的。”
念姐皺起眉“我讓你交給我”
“我說了,我沒見到而且,這個世界還有法律我們家的鄰居們都是法律意識很強的好人,而且跟我們關係很好”我加重語氣說,“我再說一遍,請你停止威脅我”
念姐不說話了。
我也不說話。
這樣用槍指著彆人,體驗還真糟糕。
萬一有人路過報警,我可就完蛋了。
但氣勢不能丟,我要堅持到底。
對峙間,終於,念姐開了口“把你的玩具槍收起來。”
我說“你理解我的意思了麼”
“理解了。”她靠到椅背上,瞥了我一眼,說,“幾年不見,膽子倒是見長了。”
“”
“如果碰到老人,千萬不準報警。”念姐說,“你不信任我,給我弟弟打電話總可以吧”
我說“那是我的事。請你不要再來了,我一點也不喜歡你。”
“哼。”念姐朝我冷哼了一聲,“白眼兒狼”
說完,升起車窗,絕塵而去。
我放鬆下來,觀察了一下四周,保鏢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難道是沒上班
一邊往回走,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拿起了手裡的槍。
仔細看了半天,還真是玩具槍
樣子可以說非常仿真的,我猜重量也是,但沒什麼殺傷力。
我回到家,隻見範伯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手裡握著一把割肉刀。
我看這架勢有點害怕,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裡的玩具槍,說“範伯伯您這是”
“你沒事就好。”範伯伯放下刀,看著我問“來的是什麼人”
“一個女人。”我說,“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人。”
範伯伯淩厲地盯著我,問“叫什麼名字”
我說“她沒說。”
念姐是繁華的姐姐,而繁華是我的姐夫,跟我家是沾親的。
念姐既說要找人,又不讓報警,肯定是憋著壞,那範伯伯跟她肯定不是親戚,甚至敵對。
所以呀,我還是假裝不認識念姐吧,免得讓家裡這具瘟神不舒服,萬一人家真的是隱藏大佬,我們全家可已經被人家了解得清清楚楚了。
於是我繞過了與我有關的,隻將念姐來的目的和她的長相進行了一番描述,最後說“因為我也很害怕,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人,就隻能那樣處理了。”
範伯伯微微頷首,說“這女人眼力不錯。”
我說“您知道那是誰嗎”
範伯伯搖了搖頭,靠到沙發背上,說“這樣的女人有很多。”
我問“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其實我最想問的是我的家人都去哪兒了,但隻能耐著性子跟他先聊。
範伯伯說“容我安排一下,你們先不要出門,尤其是孩子,不準再去那間幼兒園。”
我說“好”
範伯伯撩起眼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彆怕,孩子,你做得很好。想不到你表麵柔弱,內心卻這麼剛強。”
我說“多謝您誇獎,我也是覺得那個女人不像好人。”
範伯伯次慈愛地笑了“我也不是好人。”
“”
“你的工作就辭了吧,事情結束後,你就跟著我們乾。”範伯伯說,“你不是會弄程序嘛正好,我一直對科技方麵的事業很有興趣,需要這樣的人才,就衝你這性子,你一定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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