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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在做夢呀。我問,開心麼
權禦目光微黯,沒有說話。
怎麼了這樣子還真可憐,我不禁心生同情,撫了撫他的臉頰,問,什麼事這麼不開心
見他還是沒說話,我有點緊張了,畢竟他情緒穩定是很重要的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麼
如果繁華真的派人聯絡權禦,說點刺激他的話,我絕對要讓他好看。
隻是覺得自己是個累贅,權禦虛弱地抬起眼,說,隻會給你的生活帶來麻煩。
我問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heihei
又不說話了。
我見狀便握住他的手,說是不是因為我今天沒陪你,你就心煩意亂,胡思亂想了
沒有。權禦搖頭說,你不應該每天把時間耽擱在我身上。
我當然應該了,隻是現在還不能跟他翻臉。顯然他就是在難過這個,的確,他現在過得就像個妃子,還是沒有名分的那個。
這事也是我有錯在先,當初都沒搞清自己是不是離了婚就把一切都稀裡糊塗地忘了,好好的男朋友變成了小三,怎麼想都是我對不住權禦。
畢竟就算搞定了他,他那個大家族也不會讓我好過。我說,所以要等個合適的時機。
權禦卻搖頭說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我問怎麼了前幾天還答應得我好好的
權禦再度搖頭,閉起了眼睛,良久,說你不知道,人一患病就變得脆弱,變得愚蠢,變得反複無常heihei
我時而覺得活下去,不惜一切地活下去是最重要的。卻也明白,不能拖累你,不能讓你的孩子們因為我而受苦才是對的。他有氣無力地說,活著是本能,可人,要學會抗拒本能。
我說我不讚同你的話。
不需要你讚同。他仍閉著眼,你走吧,以後彆再來看我。
我當然沒有走,也沒有動,隻是坐在原地望著他。
權禦說得對,人一患重病情緒就會反複無常,變得又蠢又不可愛,變得反反複複,就如我那時一樣。
我明白,最後的日子身邊沒有繁華才好,可還是在心底忍不住想要他給我一點疼愛。
所以我不會走,哪怕他態度更惡劣,我也不會。
隻是坐在原地,望著他眼角流出的淚,心裡一陣陣得疼。
疼權禦年紀輕輕就要瀕死。
更疼那個曾經在死亡邊緣徘徊的自己。
不過,我並沒有在這裡坐多久,因為不多時,儀器突然傳來刺耳的聲音,心跳圖忽然變了,成了一條直線。
很快,權禦被推去搶救,我和唐叔呆在外麵。
這種事突然發生時,那感覺就和地震有點像,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在搖晃著。
直到唐叔的聲音傳來,我方才回神dashdash他給我拿了一杯咖啡。
過速的心跳逐漸平靜,我和唐叔一起坐在走廊的等候區,唐叔說不要太過憂心,相信他沒事的。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並不覺得太憂心。
這正是讓我十分難受的一點,權禦這麼好,我卻並不太憂心。
我明知他進去是因為心臟停跳,可我的心臟卻並沒有像我爸爸進急救室,甚至heihei像第一次見到繁華時跳的那麼快、那麼劇烈。
我放下咖啡,問唐叔今天有什麼人聯絡過他麼
有的heihei唐叔握著他自己的咖啡,神色為難地抿了抿嘴,道,繁先生派人打過電話。
果然。
我問說了什麼
不知道,電話在權先生手裡,我也不敢問,隻知道他接過之後,心情就一直很差,也不肯檢查。唐叔歎了一口氣,說,他不準我把這件事告訴你,是我多嘴heihei
討厭的繁華。
從以前就是這樣,從來不考慮自己做錯了什麼,隻會嫉妒彆的男人。
我厭惡得恨不得直接衝下去給他一個耳光,但唐叔的話還沒有說完您不必生氣,他很理解您,也曆來不是那種隨意聽信彆人的愚蠢之輩,使他難過的原因還有其他的。
我忙問還有什麼事
醫生進行了會診,確定了換心臟是唯一的方案。唐叔說著,打開手裡的公文袋,拿出一份文件,說,抱歉,你明明說過希望參加會診的,但權先生堅持不要打擾你heihei
我接過文件,翻看了一會兒。
雖然病因仍然沒有查出,但心臟已經極度危險,目前的方案就是儘快更換心臟。
但心臟不比腎臟肝臟,一個就是一條人命,難等得很。
我看的同時,唐叔說心臟雖然已經在排隊,但一時之間也沒有合適的。家裡的親戚同意幫忙找黑市,但前提是看過遺囑,他們擔心權先生把遺產留給你。至於權先生自己heihei他能抽出時間偶爾打理公司已經是極限了heihei
我明白。我說,這件事我已經有安排。
這件事我真的已經有安排,因為正常渠道需要排隊,可黑市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