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走了!
仿佛把陳玄月這個小小的氣血三層當成了空氣。
對此早有預料的他,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皇甫浩見到任何人,乃至他都很親近。
不過對這個笑裡藏刀的皇甫家嫡係子弟,陳玄月向來都留了一個心眼。
而且他雖是蠻荒修仙者,也是大趙氣血武夫!
氣血武夫,對於藥力相當敏銳。
皇甫浩拉著他,偷偷對他施引獸香的時候,他發覺了!
以體內靈氣掩蓋,輔以蠻荒修仙界濃厚的靈氣,他開始以氣血逆行之法不動聲色的將藥力反推到了皇甫浩的身上。
引獸香無色無味,隻引妖獸。
而且皇甫浩修仙,但並不精通丹藥之道,又非氣血武夫,自然無所察覺。
直到大局已定時,方才後知後覺。
當然煉氣三層的修仙者對於妖獸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美餐。
之所以他們現在會把陳玄月當空氣。
是因為陳玄月偷偷拿自己積攢多年的積蓄,和皇甫老祖當年私下給的一筆豐厚錢財,買了一顆低階辟妖丹吞服了下去。
除非遇到傳說中的二階妖獸,否則他不主動發難,任何一階妖獸都不可能攻擊他。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啊!”
“雖然時間短促,為了今天我也做了很多準備啊!”
“耗費精力、靈石當然要有所回報!”
“作為兩大築基世家的嫡係,寒山濁和皇甫浩的身上應當有著不錯的資源!”
“我陳家的血海深仇,就從他寒山濁開始還吧。”
陳玄月雙眸閃過一道銳芒,抬腳向著山林深處走去。
獵人與獵物的身份悄然轉換。
……
……
蒼天古木遮蔽了陽光。
林間鮮血彌漫。
有妖獸的,也有修仙者的。
皇甫浩披頭散發、渾身鮮血的跪在地上,早已經沒有了之前身為築基大家嫡係成員的光鮮亮麗,看上去簡直比一條喪家之犬還要可憐。
他抬起頭來,看著被幾名一樣渾身是血,但卻挺拔而立的仙衛軍死死護持著的寒山濁,滿臉不解地問道。
“為什麼?”
寒山濁歎了口氣。
“做戲就要做全套,你們皇甫家那位老祖的臭脾氣,誰不知道,嘖嘖如果當時他有結丹修為,恐怕要為了陳家跟我們拚命呢!”
“所以,陳玄月那個廢物死了,你們還活著,不怕那位老祖一怒之下,殺了你們背後的皇甫炎家老嗎?”
“如果你們死了,就不成問題了。”
“隻是我們活著,你們皇甫老祖,難道還能來打殺我們寒山家的人不成?”
皇甫浩目眥欲裂。
“不,寒山濁,你信口雌黃!”
“你們寒山家狼子野心,竟然想圖謀我們皇甫家。”
寒山濁大笑。
“哈哈,看來你也不是傻子嘛。”
緊跟著,他大手一揮,對著身旁的仙衛軍道。
“殺了吧!”
聽著他雲淡風輕的話語,皇甫浩心中情緒複雜,感慨萬千!
他們這些築基大家的弟子,本都是高高在上的。
如今竟然也終於明白了,何為待宰的羔羊。
不過,男兒天生八尺軀,怎可能無血性,坐以待斃!
“寒山濁,就算老子死了,也要啃下你一塊肉來!”
他雙目通紅,竟是用儘了最後的力氣,朝著寒山濁殺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的手朝著胸口猛地一抓,赫然多了一張符篆,靈光綻放,隱約間竟是有著幾縷令人膽寒的凶威不斷散發,直刺人心。
“低階庚金自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