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玉感受著王東旭鬆開的手,看著王東旭化作遁光遠去的身影,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
半晌後,她回過神來,嘴角浮起了一抹苦笑,總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她看著身前凶威滔天的金行獅虎鱗甲妖,臉色蒼白,絕望無比。
現在她該怎麼活下去?
從小嬌生慣養的寒山玉,第一次體會到了被人拋棄的感覺,心若死灰。
……
……
“糟糕,我並非築基大物,沒有神識外放,追蹤手段實在還是太垃圾了。”
陳玄月滿臉苦澀。
他已經一路跟隨金行獅虎鱗甲妖在空氣中留下的妖氣行至了外圍,但還沒能準確的鎖定此妖的位置。
不過他煉氣七層的修為,能夠做到如此,已經足以自傲了。
畢竟他追蹤的不是一般的妖獸,而是一隻一階巔峰大圓滿的妖獸。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看見不遠處一道遁光飛速墜落下來,就如同一顆流星狠狠砸在了不遠處的地麵上。
“這是?”
陳玄月心頭一驚,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上前查探。
行至近處,塵埃漸散,看清那人身形,他的神色不禁古怪了起來。
墜落到這裡的,不是彆人,正是王東旭。
此時這位王家嫡係成員,早已經沒有了之前鮮衣怒馬的意氣風發,反倒是麵色蒼白,衣服破破爛爛,披頭散發,口吐鮮血,宛若一個被人打成重傷的乞丐、瘋子。
可謂將狼狽二字,展現的淋漓儘致。
“沒有想到那金行獅虎鱗甲妖竟然有風隼妖的血統,而且如此強悍。”
“生死當前,有些東西,不得不放手啊。”
想到剛剛寒山玉絕望的神情,王東旭臉上浮起了一抹痛苦的神色來。
“如今的局勢已經不是我能處理的,還是先將消息傳回給家中吧。”
他重重歎了口氣,然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張符篆,灌入靈氣法力。
此次事情過後,饒是他出身牛老祖一脈,隻怕也要回去坐冷板凳了。
畢竟寒山玉可不是一般人。
他丟下寒山玉獨自逃走的做法,實在是太過了。
如果不是他出身牛老祖一脈,此番回去過後,麵對寒山家的怒火,隻怕要以死謝罪了。
“不過能活著就好。”
符篆燃燒殆儘。
一道耀眼的流光從中生出,向著雲水林外軒國境內的雲集鎮而去。
然而再次劫後餘生的他還沒來得及如釋重負的鬆一口氣,便看見身前不知何時,已多了一人。
隻是一個呼吸的功夫,他便看清了此人的長相,一時間呆若木雞的愣在了原地。
“你是寒山玉帶來的靈農。”
“你竟然沒死!”
他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就像是一隻蛤蟆。
他親眼看見金行獅虎鱗甲妖的法力匹練掃在了這些廢物的身上,這些廢物當場都死了,可為何這許複又死而複生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陳玄月微微一笑。
“我當然沒死。”
語畢,他竟是調整氣血與體內靈氣,露出了本來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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