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魔軍被收回,任傑跟流年一大一小,便這麼朝著神聖天門所在走去。
用於堵門的歎息之壁蠕動,一道長廊於身前浮現。
漆黑的長廊儘頭,點點光暈映照而出。
那是來自藍星的光,隻要踏過這道長廊,就是另一座世界了。
對流年來說,更是一座嶄新的,生機勃勃的世界。
可望著那道長廊,流年卻默默的抿緊了嘴唇,不再與任傑並行,而是悄無聲息的落在其身後。
就在任傑即將踏入長廊的刹那,隻見流年眼中的淚水蒸發,曾經的滿足,崇拜消失,而是化作那驚天的恨意。
小小的身軀中,甚至迸發出不弱於巔峰項歌的力量。
於這一瞬,其所有的命之年輪即將似乎儘數疊加在了一起。
一柄死亡匕首於其手中生成,飽含驚天恨意,直朝著任傑後心刺去。
這一刺來的太過突兀,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就聽“噗呲”一聲,死亡之匕穿胸而過,刀尖從任傑的胸口刺出,帶出一捧滾燙的熱血。
“死!給我死!去死啊!”
流年歇斯底裡的叫喝著,竭儘全力迸發著自己全部的力量,眼中淚水止不住的流出。
可任傑卻依舊麵無表情,仿佛這一刀,並不是捅在自己心口上一般。
隻見他低頭望著染血的刀鋒
“流蘇…你原本能活的,為什麼不繼續演下去?”
“你可以成為白族唯一剩下那個種族火種的。”
“你知道的,憑你自己是殺不了我的。”
“但…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說話間,隻見任傑的表皮化作餘燼般飛揚,顯露出的他,渾身完好無損,氣勢驚天。
這…正是上一瞬的他。
流蘇呆呆的望著這一幕,小臉兒上浮現出一抹慘然的笑。
這是跟自己相同的能力。
短短時間內,就已經破解掉我所有的秘密了嗎?
我…要如何殺掉所有瞬間的他?
哈哈…哈哈哈哈…
流蘇慘然的笑著,踉蹌著後退兩步。
“原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隻見任傑默默轉身,望向流蘇,表情冰冷的像塊石頭。
“不得不說,白族做的很絕,甚至天衣無縫。”
“用思淼的命作為鋪墊,編織假象,篡改了實驗室所有參與人員的記憶,讓他們去信以為真。”
“甚至編造了一段不存在的時空,讓我用時光回溯都無法看清真相。“
“無數白族人,用自己的命編造了個彌天大謊,怨恨白族的小女孩,從小就被抓去實驗,受儘折磨,活著的唯一念想就是毀滅白族。”
“也唯有這樣的身份,人設,悲慘的故事,才能有讓你站在我身邊的機會。”
說到這裡,即便是任傑眸光也變得複雜起來。
“杜龍城做了所有的準備,無論是贏了,還是輸了之後的。”
“若是輸了,至少白族還留有你作為種子存在,這也是他為何沒將你的命線連接在六道輪盤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