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雌蟲不記得自己怎麼撞開房門。他大口呼吸,眼睜睜看著外套掉在地上,從內到外濕透了。他隻記得觸摸自己發燙的嘴唇,回憶起身上最後一件發黃的背心,因燥熱被自己撕掉。
回首,先前那條堪堪穩住身體的蠍尾巴更是直接與郝譽的蠍尾交纏再一起。兩種相似卻大小不一的黝黑尾部,繩索般絞殺彼此,末端又親昵疊在一塊,伴隨呼吸與行走,擠得鱗甲開張,汗水淋漓。
郝譽站立著,脫掉自己身上最後一件衣物。
“緊張嗎”
“你才緊張”
郝譽懂了,這就是緊張。一路走來,他習慣麵前年輕學生的嘴硬和薄臉皮。
其實他沒有挑學生下手的癖好,非要說他私密的癖好他其實是軍雄中非常潔身自好的那一類人。
一來,他沒有同時交往多位的惡習,也不存在事後不負責的問題,他通常會和一個雌蟲保持長期的關係,直到其中一方膩味。
情感需要發酵與醞釀。
軍雄沒有這個時間等待其美味。
“那我開始了。”
郝譽結束這禮節性的對話後,脫掉自己身上最後一件衣物,緊緊擁抱住年輕雌蟲。他再次親吻,一隻手引導對方開拓身體,一隻手遵循多年戰鬥的習慣,緩慢地從雌蟲的顱頂開始,順毛一樣往下撫摸。
他是他那一屆軍雄中最能掌控力度的存在,在一些同僚玩笑中,他還會給勝利者按摩,把各個按得嗷嗷亂叫。他此刻依舊沒有脫下雙手上的沉重裝甲,金屬片貼著雌蟲的肌膚,隨動作起伏輕微搖晃,讓雌蟲發出膽怯的呼聲。
“等下。冷。好冷。”
“馬上會熱起來。”郝譽安慰著,手指動起來。他像是用兩塊鐵板將一整塊赤條條的肉架起來,半透明的機械油正從無數精密的齒輪上掉下來,濕噠噠弄臟床鋪。雌蟲每一次意圖用蜷縮等動作保護自己,都會被郝譽自帶的雙手裝甲重新打開一切。
對方隻能無法反抗地做好一切準備。
“馬上會熱起來。”郝譽觀賞這具青澀的身體,手指插入對方的發頂,緩慢尋找點位,一梳到脖頸,捏住蠍族雌蟲的脊椎一節一節地數起來,“你的背真好看。”
“閉嘴。”年輕雌蟲克製不住啜泣出聲。他用手拍打郝譽的胸膛,掙紮起來,“快點,進來。”
郝譽笑起來。
他快速揉捏那些脊椎骨,這是屬於他的溫柔癖好,也是他在執行任務時留下的習慣一旦發現和自己做的雌蟲被寄生,他會在第一時間擰斷對方的脊椎,殺死對方。
“身體軟了,嘴還是那麼硬。”
郝譽長呼出一口氣,狠狠捏住雌蟲身上一塊凸起的脊椎塊。他如願聽到雌蟲酥酥麻麻的咒罵,以及少量溢出口腔的涎水。
“不要在床上和軍雄強嘴日後,你遲早要明白這個道理。”郝譽蓄勢待發。他的手戳到雌蟲每一處脊椎敏感點,都會引發貓抓撓般的抵抗,直到郝譽摸到雌蟲尾椎骨那一塊。
他的笑容消失了。
“你沒成年”
雌蟲的脊椎骨有自發育的骨節,熟練的醫生和驗屍官隻需觀察脊椎骨上的骨節蛻變點就能數出雌蟲的年齡。郝譽當然不能準確說出麵前雌蟲的年齡,但他還是能分清楚“成年雌蟲”與“未成年雌蟲”脊椎骨的區彆。
他學過解刨課,還拿了滿分,怎麼可能不清楚
“這是成年酒吧。你一個未成年進來乾什麼”
該不會是基因庫等各方勢力找來榨壓自己的雌蟲吧
那群人難道要刷新自己對他們的道德認知嗎
郝譽抱著頭,一陣頭腦風暴。很快他做出判斷這很可能真不是基因庫等各方勢力做的。
他自己逮住個未成年雌蟲了
雌蟲還淌著水與汗。他的胡亂擦掉嘴角流出的涎水與眼角的眼淚,不負之前與郝譽交歡曖昧的情愫,惡狠狠道“要你管。”
“你家長知道你在成年酒吧亂搞嗎”
“要你管。”年輕雌蟲更惱怒,抬腳意圖踹郝譽一腳,半途收回將房間床上的枕頭狠狠丟向郝譽,“你到底做不做”
郝譽的底線自動複原到法律道德上。
他道“還做什麼你都沒成年,誰放你進來的。我可不想違反法律。”
“給錢。”
郝譽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遭遇情場滑鐵盧。郝譽指著自己的鼻子,手指還帶著麵前雌蟲黏膩的汁液,困惑不已,“你在敲詐我”
“對。”年輕雌蟲呈“大”字型展開四肢,死皮賴臉道“你們雄蟲也不想要自己丟掉工作吧。這時代雄蟲可沒那麼容易找到工作如果背負上強迫未成年的罪名,搞不好會丟掉公民身份,成為罪犯。”
他咬住下嘴唇,隱藏在過長劉海中的臉扭曲一刻。
“你也不想知道當雄奴的滋味吧。”
郝譽搜自己身上所有口袋,想起自己除了那破喇叭,也沒啥通訊工具。
“你要多少錢”
“一萬。不,十萬。”年輕雌蟲努力回憶這雄蟲進來時的裝扮,咬咬牙再抬高價格,“十五萬。你可以和你朋友借,我今天就要拿到錢。否則你就彆想要你的工作了”
十五萬。
好少。
郝譽拍拍腦袋,恢複神誌,抬手甩出繩鏢,擊中屋內的火情報警器。在一片烏泱泱聲中,大片降溫降火白霧降落在兩人身上,郝譽看著年輕雌蟲在白霧中的慘淡表情,還是有點於心不忍。
“叫你雌父過來。”郝譽道“好孩子,你也不想因敲詐勒索變成雌奴吧。”
未成年的雌蟲難道是近期來考學的學生
郝譽分神想到家裡暫住的白哥與侄子。那年輕雌蟲忽然用被褥裹住衣物,撞開窗戶,直接從三樓高度跳下去。他的蠍尾釘住牆體幾個凸點,迅速將自己甩到昏暗角落,絕佳的控製力一度讓郝譽誤以為自己在看什麼優秀軍雌戰時彙報。
“喂”
郝譽正要追,煙霧卻開始釋放出第二波化學滅火劑。難聞的味道熏得郝譽嗓子眼難受,他隨便扇聞兩三次,抬腳要追,腳下似乎踩中什麼。
等他真的撿起來,從那一堆屬於雌蟲的衣物中挑挑揀揀還真給發現點有用的東西。
修克。雌蟲。1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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