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或許還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他知道,攤牌之後,他與沉晨兩個人都會陷入尷尬的境地
沉晨在答題的時候,說過太多他的壞話了。
沉晨換好了衣服,將禮服整理好,放進袋子裡,剛走出更衣室沒多遠,就看到顧之羲正背對著她,站在欄杆邊。
沉晨詫異,小跑過去“顧總,您怎麼還沒走啊”
距離散場已經過去不少時間了。
顧之羲撇開剛才的思緒,轉過身來,簡單答道“來之前,蔣棱提醒我,這種臨時布置出來的更衣室,很容易闖入,可能不太安全
。”
他說得隱晦,但沉晨立時明白了,他特意守在這裡,是防著有不懷好意的人闖進去。
其實她也很謹慎,在換衣服之前,有仔細檢查過裡麵有沒有攝像頭,不過外麵的情況她就無法顧及了。
沉晨心裡一暖,“那我回去可得謝謝蔣助。”
顧之羲“”
她又接著說“當然了,更要謝謝您特意留下來。”
顧之羲好似根本不在乎這一聲謝,邁開步子“走吧。”
開幕式就設在園區的活動中心裡,距離朝雲不太遠。
隻是他莫名走得很快,沒一會兒就跟沉晨拉開了不小的距離。
顧之羲私心裡想試試,與沉晨保持十米遠的距離是否可行。
沉晨卻不明白他為什麼走得這麼快,幾乎是一路小跑,喊著“顧總,您走得好快,我都要跟不上了。”
顧之羲淡然的聲音傳到身後“有嗎可能是腿太長了吧。”
沉晨“奧奧,霸總這話是不是故意針對我說的他怎麼這麼會氣人了”
可她明明沒乾什麼啊。
乾了霸總也不該知道啊。
沉晨心下不服,倔強地嘗試著追趕。
但她一快起來,顧之羲就也快,二人之間一直都保持著同樣的距離。
路過的人看著兩人的背影,一臉茫然“今年的園區運動會,還有競走這一項”
轉彎的時候,沉晨走得太快,踩到了幾近凝成冰的雪,腳下一滑,輕呼了一聲。
隻過了一秒,胳膊已經被一隻大手抓住了。
她抬頭望去,顧之羲麵上平靜,但隱隱皺起了眉,“小心點。”
沉晨在心底詫異“奧奧,剛才咱們觸發答題了嗎”
係統“啊當然沒有呀”
沉晨也知道,但心底還是忍不住懷疑“那霸總怎麼會突然這麼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我跟前了。”
係統“不知道,可能是被你答題答多了,練出來了吧。”
“有道理,這麼看來,陷害他也不是全無可取之處。”
沉晨站穩了“謝謝顧總。”
顧之羲收回手,不著痕跡地歎了一聲。
這麼看,保持十米開外的距離,好像還是不太可能做到。
放棄反抗之後,這一次,他沒有故意快快地走了,遷就著沉晨,慢下了腳步。
沉晨走在他斜側方,剛好被他高大的背擋住風,開始沒話找話“顧總,謝謝您了,我知道年底您是很忙的,但還是抽空陪我參加比賽。”
“後天就是雙打的初賽了,您緊張嗎”
顧之羲睨她一眼,“明天是你的單打初賽,你緊張嗎”
沉晨搖搖頭“我倒是不怎麼緊張,因為我昨天晚上花了半個小時,已經仔細研究過其他公司所有報名女子單打的選手了,研究下來,我基本能贏。”
既然確定會贏,顧之羲不疾不徐“那我又有什麼好緊張的。”
沉晨彎眉一笑“您可真自信,不過有實力,自信也是應該的。”
顧之羲想起她剛才說的話,又覺得奇怪“你說你研究了對手”
“是啊。”
“怎麼研究的”
不過是個園區運動會,沒有什麼明星選手,報名的都是業餘職員,根本沒有往年比賽錄像可以參考,何來研究
更彆提她還隻花了半小時,能研究透徹
“我拋硬幣研究的。”
顧之羲“”
但要說拋硬幣,那也隻能說是預測,顧之羲更困惑了“你每次拋出來,都是同一麵朝上”
沉晨真就幸運到如此地步
沉晨老實地搖了搖頭“那當然不是,有正有反。”
“所以”
沉晨繼續輕描淡寫說“我拋之前給出的條件是,如果硬幣正麵朝上,或者反麵朝上,或者中立,都是我贏。如果硬幣飛走了,那就是對手贏。”
“難怪你基本能贏。”
用基本這個詞,都是她謙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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