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鈺又問“他沒去找沈思寧”
袁彬“沒啊,從學校離開就去公司了,挺努力打工一小孩。”
樓上的席延並非故意偷聽,是袁彬語速過快,人還在玄關處逗留,該交代的都已交代完了。
他消化完信息,才知沈季鈺早就在調查孟蕭,也猜到了芯片的bug是孟蕭故意製造的,為的是想了解沈思寧的個人信息。
“”
他的通風報信是不是太多此一舉了
席延鬆了口氣,平日跟沈季鈺相處,習慣把對方當做自己的oga來保護,但不論是履曆亦或是社會身份上,他倆之間各方麵懸殊太大。
他在很多方麵上是沒辦法幫到伴侶的,相反,是沈季鈺為他了更多,幫過他無數次度過困難。
說不上來是什麼情緒。
席延正要轉身,緊接著,袁彬壓低聲音開口,語氣相當神秘“席同學不會突然出來吧”
“不會。”
從席延的角度,能看到沈季鈺懶洋洋地靠坐著,閉著眼,“他每天進了書房都能待很久。”
袁彬“那就行。”
沈季鈺無語道“行什麼行,說得像來偷情的,你不就是聽了謝宿的小報告來打探風聲嗎”
袁彬欠嗖嗖地笑,自個兒的感情有了著落,這不開始關心起了發小,擠眉弄眼,就差把“你倆在遊戲裡玩得可真花”冒了出來。
沈季鈺扔了個枕頭過去,叫他打遊戲,聲音開得不大不小,勉強蓋住了對話,也就更肆無忌憚地聊天。
袁彬握著手柄“你倆什麼時候領證啊”
“不急。”
沈季鈺半躺著,長腿搭在椅凳上,語氣慵懶,“等他畢業了再說。”
袁彬慣愛損他,私下習以為常,哪知這話落在有心者耳中多少帶著微妙“彆欺負人家啊,aha也是會沒有安全感的,要給名分就早點。”
沈季鈺直視屏幕,手上操縱手柄的按鍵,雙人遊戲快被袁彬玩輸了,懶洋洋道“還打不打遊戲了你”
樓梯之上。
席延全都聽了去,漆黑的眼睫動了
動,呼吸變燙,沒由來地冒出一股心慌,似被說中了,外表不過是假象,他沒有看上去的那麼沉穩強大。
再聽下去本就是冒昧的事。
可他如同被定格在原地,樓下的袁彬把遊戲玩輸了,哀嚎了聲,繼續說著接下來的話。
“你小子彆不當回事,早點領證沒什麼不好的,好不容易遇上個喜歡的,要是把席延弄丟了怎麼辦”
“你是不像我相親一堆,但以前也不是沒被aha追過啊,當年那麼多人被拒絕了,可是到處在傳你心裡裝著個人,可彆讓席同學聽到了啊。”
席延“”
沈季鈺“”
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袁彬,嘰裡呱啦一堆,也說不出那個傳聞是從哪冒出來的。
但那些aha在商圈有著人脈,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沈季鈺的理想型究竟是誰,故傳聞從未消失在江湖中。
沈季鈺不免眺眼看向樓上,生怕席延會冒出來似的,好在燈光漆黑,不像是有人逗留,也就放心接了話。
“哪有什麼理想型,就一小孩,照著他隨口瞎編的,不然那群aha能把人煩死。”
他說的都是實話,還沒完全接手集團那會兒,多的是aha對他有意思,私下揚言非要把他追到手。
那時的他不像如今,稍微抬去眼神就能把人嚇跑,為了不讓關係太過僵硬,日後在項目合作上還得打交道,他編也要編出正當理由。
年代久遠。
很多事情沉寂在歲月裡。
要不是玩起了那款全息遊戲,沈季鈺差點沒能回憶起來,他的童年當真有過某段“露水情緣”。
說來也好笑,無非是過家家,細節記不太清,隻記得有個幼崽被他逼問好些天,勉為其難地答應了長大後要嫁給他。
不過,怎麼感覺像是遊戲裡遇到的延延崽呢,以至於始終感到一絲熟悉感
但他完全記不得兒時有遇到過席延才對。
沈季鈺悶悶不樂,缺失了某段記憶,想要費力搜尋,偏偏袁彬是個煩人鬼,在耳邊吵個沒完,煩得他想把這家夥丟出家門。
兩人鬨了會兒,又玩起手柄遊戲,打發時間,劈裡啪啦的遊戲音效聲,覆過樓上走路的動靜,也就全然不知席延來過又離開了。
往書房走的每一步,格外沉重,心裡的不安被放大,無形中撕扯著他的神經。
為什麼。
他對那些談話的在乎快要蓋過了理智。
席延有病亂投醫似的,又找到了孟蕭,開門見山地問了些話。
aien那款養崽遊戲是隻能單獨一方玩家以幼崽的形式出現
xii不一定。
xii要看兩個玩家的共同記憶,有沒有在童年的某個點重合,你想問的是這個
aien嗯。
aien沒事了。
xi
i
席延關掉對話界麵,深呼吸,意識到鈺鈺崽也好,延延崽也罷,每回見麵都是一方幼崽另一方成年人,從未有過雙方都是幼崽的狀態。
果然是這樣
沈季鈺的記憶裡都沒有兒時的他,本該知道這點的,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問得更清楚
那年他三歲左右,念幼兒園小班,沈季鈺身為外婆雇主家小主人的孩子,在出國前,來到他們家住了兩個月。
席延沒有父母,在幼兒園被心智尚未成熟的同學欺負,嘲笑他,是沈季鈺這個哥哥,嚇走了那些孩子,保護他,不讓彆人欺負他。
那時候的沈季鈺有九歲了。
席延前陣子停了藥,記憶回溯,想起了那些過往,童年裡關於沈季鈺的一切,都是他不願丟掉的寶物。
然而,沈季鈺記不得他了,就算也服用了治療腺體的藥,影響記憶,但如今停藥後也應該記起來一些才對。
哪怕隻有一丁點也好。
可席延騙不了自己,哪怕是在遊戲中,以三歲幼崽的模樣,站在沈季鈺麵前,席延可以篤定的是,他的oga對幼崽的他全無半點印象。
“”
席延悶在書房裡,喘不過氣來,英俊深邃的五官上,高挺鼻翼泛出薄汗,露出難捱至極的表情。
他不曾有過這種情緒,更不擅長緩解,隻好找到芯片手環,試圖登上遊戲。
叮咚
歡迎回到遊戲世界。
檢測到延延崽的偏激指數過高,目前沒有適合您的遊戲,請稍微冷靜冷靜,再進入遊戲世界吧
跟傳統的遊戲一樣。
席延登錄不了遊戲,但可以選擇排隊等候,當他的情緒稍微變好,方可進入夢境世界。
又或者,當匹配玩家重返遊戲,能夠給予他情緒上的幫助,他能夠自然而然地進到遊戲世界。
席延不知自己等了多久。
人體在待機狀態,如同小憩,而成功登錄的瞬間,腦袋裡響了聲“叮咚”,提醒他沈季鈺重新回到了遊戲裡。
檢測到鈺鈺崽正處於不穩定的遊戲狀態,為保證成功連接,小ev選擇副本模式,好讓延延崽與鈺鈺崽度過美好的遊戲時光
放在以往。
席延會禮貌道謝,可當下,在絕非易感期的狀態下,他難以自控情緒,不安、酸楚種種都吞噬了他的心肺。
他在遊戲中,以成年人的形態,邁大步進入地圖場景,是形同內心空洞的漆黑房間。
那雙深沉的眸子,似要卷起狂風暴雨,稍微走近,才意識到這是集團頂層辦公室的休息間。
像那個雨夜。
但又不完全相似,沒開燈,窗外也沒落雨,反倒是他自己潮濕、隱晦,藏著數不儘的危險。
沈季鈺也是這時候進入的遊戲。
他仍身處客廳,早已把不請自來的袁彬送走,與芯片工程師組長聯
係過,芯片測試需要他參與,而他也樂此不疲地進入遊戲。
隻是
本以為會再見到可愛的延延崽,眼前的場景,完全顛覆了他的預想。
遊戲中,沈季鈺分明走在辦公室裡,不能再熟悉的場所,腳步往前,靠近麵對著落地窗的高大背影。
光線太過昏暗。
沈季鈺的喉結滑動幾下,目光落在健碩後背,線條緊繃,充斥著蓄勢待發的力量,不知為何,感到了一絲不安。
高大的aha轉過身,是席延,臉蛋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下頜線緊緊繃,用熟悉又陌生的眼神睨了過來。
“”
沈季鈺的腳步定格住了,他已經清楚,眼前的人不是nc,而是伴侶以玩家身份出現。
可是
他從未見過,席延會在非易感期下,充斥著侵略性爆棚的aha氣息。
他往後退,眼前的席延跟著向前,步步緊逼,像是看不到那雙漂亮鳳眸裡,浮現出明顯的慌措。
“你怎麼了嗎”
沈季鈺微微喘氣,後背貼著冰冷的白牆,清冷的語氣藏著求饒的意味,“不要再過來了。”
可席延好比聽不見,鐵牆般的高大身軀,堵住了他,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嗯”
席延的氣息拂在漂亮的臉蛋上,語氣更是沉如深淵,啞得嚇人,“不是很喜歡嗎”
沈季鈺的眼睫暈著薄汗“等等”
下一秒。
席延在全息遊戲中,仗著伴侶當他是nc,強勢得不似自己,掐他的臉,俯身吻了上來。
“”
沈季鈺被鑽進嘴唇的舌頭,驚到腿軟,幾乎站不穩,掛在席延的身前,被擰著腰,感受著手掌滾燙的溫度,渾然動彈不得。
“不、要”
聽著嗚咽似的聲音,席延不為所動,禁錮著他亂動的身體,咬他的唇,捏他的後頸,強迫著oga仰臉與自己接吻。
不僅如此。
在失控邊緣的他,丟了以往的溫柔,霸道又橫蠻,薄唇附在耳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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