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述臉上笑意沒什麼變化,說道:“儒家向來重禮節,無規矩不成方圓,作為儒家弟子,自然該來的!”
謝雲蕭本是要試探一下,看看今日所謂的聚會是怎麼回事,但秦述可不是泛泛之輩,似乎知道謝雲蕭的想法,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
“這個局,當真回事針對我的嗎?”
謝雲蕭當真拿不定主意,他得到的消息,如今傳出的謠言蜚語與風雅園有關係。
而作為儒家弟子的甘棠,則是邀請謝雲蕭來風雅園。
這所有的一切,怎麼看都透著不正常氣息。
“帝師,我等就先先行一步!”秦述轉身離開。
“少爺,儒家的這場聚會,恐怕沒那麼簡單!”小安說道。
謝雲蕭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總會來的!”
“少爺博聞強識,今日遇上這些書生,倒是有的說了!”
小安忽然改了態度,眉頭也舒展開來。
他擔心,隻是因為謝雲蕭,不論如何,他已經做好與謝雲蕭同生共死的準備。
將來不論遇上什麼,他小安這條命,早已是謝雲蕭的。
“如果隻是動嘴皮子,倒是不用在意!”謝雲蕭淡然一笑。
小安知曉,謝雲蕭隻是說說的,誰不知道,儒家最有用的,便是嘴皮子。
當然,真正的儒家,嘴皮子隻是其中之一,儒家六藝,那可不是蓋的,自古以來,戰場上留下濃墨重彩的儒將,自古以來就有。
說話間,謝雲蕭和小安,已經來到風雅園大門前。
整個風雅園,建在文峰山半山腰之處,山門之處,極為簡單,栽種的鬆柏,已經長成大樹。
鬆樹比柏樹大很多,樹乾有合抱粗細,如果沒有上千年的時間,這等環境之下,是長不成這等參天大樹的。
相比之下,柏樹看上去倒是沒那麼古老,歲月留下的痕跡,似乎要少許多。
但這鬆柏,傳聞都是儒家先賢栽種的。
逆亂之劫以後,天下發生大變化,諸子百家銷聲匿跡,除卻儒家、道家、法家還有道統存在於世間,其餘的諸家,卻是不見蹤影。
法家、儒家、道家這三家之所以如今都還有道統,隻是因為一直以來,天下七國的治理,早已與其融為一體。
如今,道家隱藏,去弄他們的自然無為去了。
儒家和法家,已然成為朝廷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但很明顯,儒家顯然是占據上方的,法家的許多東西,都漸漸地融於儒家。
除卻這些之外,還有其他家的一些東西,也被利用進來。
如此,儒家便有了舊派和新派。
謝雲蕭此時所站的位置,正好在鬆柏交界的地方。
這一鬆一柏,交織在一起,就像是打開的一把大傘,為下麵的風雅園,擋住風風雨雨。
一時間,謝雲蕭忽然間生出一些莫名的感慨來。
但是這鬆柏,便不是凡物,儒家的底蘊,比想象中的還要深厚一些。
這文峰山,恐怕從來都不是尋常之地。
隻是一直以來,謝雲蕭都沒怎麼去關注儒家,縱然朝堂上,有大半的臣子,都來自儒家。
“看來這次布局,可不是一般的大,如果處理不好,恐怕動搖朝廷根基都是有可能的!”
謝雲蕭可不是胡思亂想,要下朝堂之上,儒家弟子可是不少。
但當下關於他謝雲蕭和秦箏的謠言,卻又是與這裡有關係。
許多東西聯係起來,想想都讓人背脊發寒。
謝雲蕭深深地吸一口氣,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這風雅園的建築,透著古樸滄桑的氣息。
走進來的那一瞬間,謝雲蕭便感知到靈魂像是被什麼給觸及了一下。
這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是不一樣的。
謝雲蕭這一瞬間,仿佛看到了儒家的先賢們,正在教化眾生。
這一瞬間,謝雲蕭便感知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充斥天地之間。
仿佛走在這裡的人,都會被重新洗滌,從而擁有新的靈魂,新的感知。
謝雲蕭靜靜地感知著此間的一切,此時他的身心,消失要被融化了一般。
“儒家的力量,可惜,這不是我要的!”謝雲蕭心中響起一道聲音,來自儒家的無形法則之力,還沒有接觸到謝雲蕭,便已經崩潰開去。
這一切,皆在無聲無息之間發生,在風雅園內的人,根本就什麼都沒感知到。
但此時,卻是有兩個人能夠看到這邊的情況。
這是風雅園深處一處小院,看上去並不大氣,但卻是優雅。
院中有一棵老槐樹,樹下坐著兩人,一老一少,正在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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